半夜,薛晨已經躺在床上休息,整個人都蜷曲成一個奇怪的姿勢深眠中,隨著呼吸,在胸膛中發出一陣陣的悶雷一樣的聲響,像是某種野獸低吼聲,更是有淡淡的鱗片圖案在皮膚表麵若隱若現。
這就是白家化龍術的不凡之處,無論是睡覺時,還是走路時都可以進行修煉,在潛移默化中就不斷的精深。
如今,薛晨已經算的上是有所小成了,修煉的速度可謂是非常迅猛了,而之所以有這樣的結果是仰仗著他自身的根基,身體素質本就很是強橫,修煉起體術來事半功倍,再加上非常用心,時刻都沒有懈怠,自然進步速度飛快。
在樓上的客房,住的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女孩正在著看電視,懷裏還抱著一隻兔子。
那隻兔子的皮毛雪白,如同一塵不染的白雪一樣,在燈光下還折射出晶晶的光亮,非常的漂亮,隻是此時這隻兔子顯得很不安穩,不斷的在女孩的懷裏抖動,而如果是往日,已經熟睡。
“小白白,你怎麼了,很冷嗎?怎麼不斷的顫抖啊。”一臉純真的女孩用手捋了捋白兔的毛,然後扭頭看向另一邊正在閉目冥想的中年男子,“四叔,小白白好像出了點問題,總是不斷的顫抖,是不是病了?”
閉著眼睛的中年男子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女孩和白兔,講道:“它吃了多少的靈丹妙藥,還用特殊的手段培養過,已經勉強算得上是精怪了,怎麼可能會生病?”
別看那隻白兔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可如果放在野外,就是遇到老虎金雕都不會怕,雙腿一蹬,就像是一個白色的影子一樣逃開,就算是不逃,正麵交鋒也未必就會輸,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可以撞到一麵牆。
“那為什麼?”女孩一臉疑惑。
中年男子又看了幾眼白兔,靜靜的思索了一陣,忽的,敏銳的耳朵捕捉到若隱若無的聲音,像是一個人在打呼嚕一樣,可是仔細一聽,不是打呼嚕那麼簡單。
“嗯?這是……”
細細的聽了一陣後,中年男人察覺到,那像是呼嚕一樣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力量,而力量中又夾雜著一種特殊的氣勢,而正是這股氣勢讓白兔發抖的原因。
男子也算是見多識廣,在腦袋裏稍作思考就意識到,樓下住著的也是一位修行者,這聲音應該是修煉某種術法造成的聲音,而且肯定是比較上乘的術法,至少是地級,否則不至於讓白兔被嚇到。
男人將自己的猜測說與了女孩聽。
“是這樣?那怎麼辦,小白白都快被嚇壞了,不行,我得去樓下和那邊的人說一下,讓他不要嚇到小白白,小白白的膽子好小的。”女孩起身抱著兔子就往門外走。
“小瑩,不可,你忘記臨行前我和你說過的了嗎?這邊不比家裏,來參加黑市的是從全國各地的來的修行者,帶你來是看熱鬧的,可不許惹麻煩,誰知道樓下是什麼人,性格如何,如果你主動上門打擾了對方修行,說不得就會惹出亂子來。”
女孩小瑩一聽這話,登時癟了下嘴巴,無奈的走了回來。
“這樣好了,我這裏有一顆安魂定神的丹藥,喂給它吃,它很快就會睡下去了。”男子隨手彈過去了一顆淺紅色的丹藥。
“好吧。”女孩接住丹藥,喂給了小白白吃下,很快,不斷抖動的白兔安穩的睡著了。
男子有一次閉上了眼睛冥想,領悟著某種術法,女孩的心情則有些幽怨:“也不知道樓下住的是什麼人,沒有禮貌,都影響到了隔壁。”
翌日一早,薛晨在客房裏吃過了早飯後靜靜的等待著布衣門派車來接他去黑市,心裏也在暗暗的祈禱,希望今天能夠有所收獲。
當電話打了進來,他走出客房坐上了電梯,電梯裏已經有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孩懷裏還抱著一隻兔子。
看了一眼那隻兔子,薛晨眼睛一亮,心道,好可愛的白兔,皮毛不隻是白,還隱隱的有點晶瑩剔透的感覺,他卻沒有注意到女孩有些不滿的眼神。
女孩感覺到懷裏的小白白突然抖動了一下,登時就意識到,十有八九,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昨天半夜打呼嚕嚇到了小白白的修行者,真是好討厭。
當電梯到了一樓,電梯門打開,女孩小瑩嘀咕了一句:“睡覺打呼嚕的人最討厭了。”
薛晨聽到了這話,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在意,也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是在說他。
等薛晨先一步走開,男人和女孩才走出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