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魏尚將高力和高玨兩兄弟叫到了自己的麵前,說而說薛晨的最底要求,希望二人能夠親自前去道歉,此事也就算了解了。
這在他看來已經是很好解決了,本就做錯了事情,而且還是修行界很嚴重很忌諱的行竊靈氣,道個歉就能了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是,他沒有料到高家兄弟一口就拒絕了,而且還遠不止拒絕那麼簡單。
“什麼?讓我二人去給那個小子賠禮道歉,就憑他,配嗎?我兄弟兩人可是仙碑宗創始人的後人,他算是個什麼東西,連一個正統的傳承都沒有,就是一個土雞瓦狗,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道歉?他好大的膽子!要我說,直接宰了他也好,對了,他不是從白家那裏的來了三個術法?在弄死他之前可以嚴刑拷打,將他的術法傳承全都交出來,反正他也沒有傳承根基,也不用擔心什麼。”
聽著高力和高玨兩兄弟的言語,一個語氣高高在上將一個能夠將玉龍洞白家挑落下馬的年輕人當做土雞瓦狗,而另一個更是心狠手辣想要奪人命,魏尚眼底的情感很複雜,一瞬間,心裏有些動搖,自己真的要將這兩人維護到底嗎?
“住口!”
正在商議著該怎麼處置不知天高地厚的薛晨的高家兩兄弟被這一聲怒喝給嚇的一哆嗦,都看向魏尚。
魏尚眼神中多了幾分淩厲:“這件事本就是你們兩人做錯了,而且還是大錯,如今隻是當麵道歉而已,已經是很不易,還想怎樣?難道真的打算按照老規矩辦事,被剔除傳承,臭名遠揚,徹底的沒有修行的希望才肯?”
魏尚是半隻腳跨入丹華境界的修行者了,對於抱成人丹已經略有領悟,很具有威嚴,可是,高家兄弟從小就驕縱慣了,更是將自己當做仙碑宗的主人,眼高於頂,根本不會去體會魏尚的好心。
“敢?仙碑宗是我高家的先祖創立的,誰敢讓我二人離開仙碑宗?那就是欺師滅祖的行為,那才是臭名遠揚!”高力惡狠狠說道。
高玨也在此開始複述高家先祖的豐功偉績:“我高家先祖觀仙碑得傳承,後廣度民眾,成立仙碑宗,功德無量……高家五代先祖為了維護仙碑宗的尊嚴與來敵論道……”
說到最後,高玨又特意的提起了舊時。
“十五年前,有魏姓年輕人,因修練術法失誤,幾乎靈晶崩潰而亡,幸得我高家先祖遺留的一枚靈丹,方得以還魂有了今日!做人,不能忘恩!”
魏尚隻感覺胸口一陣憋悶,臉色也漸漸泛白,頭部開始陣陣刺痛,全身都變的無力,有些茫然,不該如何是好。一麵是恩義,一麵是德行。
他甚至想到,如果當初沒有接受那顆丹藥,也許就不會有此刻的煎熬了。
“想要讓我兄弟道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高家兩兄弟挑著眉梢,一臉不屑。
“那如果他通知了執法者來評判此事,那又該如何?那時,這件事情就不是能夠善了的了,說不得你二人就會被剔除仙碑宗,做出的行竊之事也會徹底的傳開,不僅是你們二人,就連仙碑宗的名聲都會有損,想過沒有?”魏尚淡淡的質問道。
他擔心這兩人對於執法者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特意解釋了一番,執法者是幾個頂級傳承挑選出來負責維護各地修行界安穩的,代表的是諸多頂尖傳承的意誌,沒有人可以違逆,更別說是仙碑宗這樣一個二流墊底的傳承了。
“簡單,殺了這個姓薛的,一切麻煩就全都沒了。”高力滿不在乎說道。
“你有本事殺了他?”魏尚擰著眉頭,反問。
高力同高玨對視一眼後說道:“這件事就不麻煩你操心了,我兄弟兩人自然有辦法,想要殺人,還不簡單?我二人作為高家的後人,豈是可以外人能夠欺辱的?過了今夜,世界上就沒有姓薛的那個小子了。”
魏尚心裏暗驚,望著滿臉自信的高家兩兄弟,很奇怪兩人怎麼會這麼有自信就能殺死薛晨?難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手段不成。
“該不會二人手裏有高家先祖前輩留下來的什麼壓箱底的東西?”
高家兩兄弟扭頭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