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哈哈,我終於明白了,也看清楚了,你們兩個這是早就串通好了!姓薛的,你殺了我的夫君,你認為將黃昏葫蘆還回來就算完了?想得美,我告訴你,用不了兩日,日月星宗就會來人,那時,你會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樊山海心裏不舒服了,他認為這已經可以說是非常公平公正的一個解決方案了,甚至某種意義說來,你上官虹還占了便宜,能拿回黃昏葫蘆,可現在竟然說我與人串通好了,這怎能不讓他心寒。
“上官夫人,輕慎言,我和薛晨是第一次見麵,何談串通一說,更何況……”
“閉嘴!我本來給你一個機會的,和我日月星宗交好,可是你自己不懂得抓住機會,現在,不需要你了,你早晚也會為今天這個愚蠢的決定付出代價的,你這個執法者的位置該讓出來了。”
作為徒弟的柴山和柴雨見到師父受辱都坐不出了。
“上官女士,請你對我師父客氣一些。”柴雨早就對上官虹不滿了,早酒店時就故意說謊來試探,她本來對於死的很慘的季侯君還有成了寡婦的上官虹比較同情,可現在卻變成了厭惡,實在是太不講道理。
上官虹冷冷的看了一眼柴雨:“你一個小輩,誰讓你開口了?這件事也是你能插嘴的,這就是你們太平道傳承出來的?不懂分寸,不懂禮數!難怪會日漸衰落,不成氣候!”
柴雨頭腦聰慧,可卻完全不擅長與人爭嘴,尤其是和一個完全不講道理的潑婦,小臉氣的有些發白,嘴唇緊抿起來。
“夠了!”柴山剛要替自己妹妹出頭,但被樊山海提前一步喝止了,樊山海看也不看上官虹一眼,隻是淡淡的說道,“上官夫人,我們該走了,至於你不願意同意我提出的解決辦法,那隻有能日月星宗的其他道友來了後在細細的談一談了,在做決定。”
看著樊山海大步往外走去,上官虹尖聲喝問道:“你真的不替我擒下他?你要想清楚,孰輕孰重,怎麼做才對你更好。”
“不勞上官婦人提醒,在下心中想的很清楚,我太平道創立時的教義就是致太平,以善道教化百姓,我樊山海作為太平道的當家人,又怎麼能違背?”樊山海見上官虹青黑著臉站在原地不動,又補充了一句,“上官夫人還是隨我離開的好,否則……”
上官虹心髒顫了一下,瞥了另一邊的薛晨一眼,一萬個不情願的往外走去,怨氣滔滔的留下了一句話:“這件事,不會這麼了解的,你們會知道,欺辱日月星宗的後果有多嚴重!”
目送樊山海四人離去,薛晨背著手看了一眼有些陰沉的天色,見到有星星點點的雪花飄落下來,這也是海城市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轉身回到了樓上的書房坐在了書桌的後麵,心裏閃過四個字:日月星宗。他對於日月星宗的了解幾乎為零,但剛才聽到了,日月星宗是二流中頂尖的傳承,很有可能踏入一流!而這一次得到消息會派來什麼人?
會不會有丹華境?這也是最壞的情況,那時,就算是樊山海這個還算公正的執法者在,恐怕也無濟於事。
如果是丹華境,他也沒有一點可能正麵抗衡,最多隻能逃而已,可是,他不想逃,因為他沒有錯,也不讓自己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得想個辦法……”
薛晨靜靜的思索了幾分鍾,想到了一個也許可行的辦法。有一個人還欠著他一個人情呢,而那個人可是來自一流傳承的丹華境,那就是少陽派的曲岩,一個絕對夠分量的人。
按照留下的聯係方式,電話撥動了過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接通的,向他問了名字後說會彙報給曲先生。
等了約莫十分鍾,電話撥通了回來,這一次是曲岩:“你叫薛晨,我記性不錯,還記得,也記得欠你一個人情,那麼聯係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了,說說吧。”
薛晨簡單清晰的說了一遍這兩日發生的事情。
“哦,日月星宗,那你打算我怎麼幫你,讓日月星宗不再追究這件事嗎?這有點難辦啊,畢竟你殺的是一個煉晶大圓滿,對於日月星宗還是很重要的。”
“曲前輩誤會了,我不奢求日月星宗不追究此事,隻是希望他們不要讓丹華境來對付我,這就足夠了。”薛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