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看清楚了!”許銘伸手掐了個法訣,低喝一聲,登時,一大片白色的雲霧飄蕩開來,將人完全籠罩在了其中,看不清身影了。
王海樓讚了一聲:“很不錯。”雖然隻是靈級中品的術法,可是時間隻有一個小時,而許銘竟然已經對這個術法的掌握超過了小成,的確不容易,當然,這其中少不了皇氣的因素,否則能夠小成就已經算不錯了。
白霧散去,許銘望向薛晨。
“去。”
薛晨雙手向前一推,一股青色的水流從掌心中噴湧而出,轟隆隆的向前湧動過去,卷起了一層層浪。
“一重,兩重……”
每一個人都在注意著浪潮的層數,術法九重浪,浪潮的層數越多,威力越強,越代表著修煉的越深。
當到了五重浪,浪潮的高度已經堪比二層樓房,許銘的臉繃不住了,當過了六衝七重浪,直到到了第八重浪,浪潮終於衰落下來,第九重浪終究還是差了一點。
“竟然超過了大成!”魏尚脫口道。這也是他都完全沒有想到的,縱然隻是一個靈級中品的術法,可時間隻有一個小時啊,就算是換做是他,都未必能夠敢保證一定領悟到大成!
女孩雅妃和王海樓也都沉默了,這個結果實在是讓兩人都完全很難預料到,也很難相信,可是偏偏就發生在了麵前。
“看起來,似乎是我略勝一籌啊。”薛晨笑嗬嗬的打破了安靜的局麵,也饒有興趣的盯著許銘,按照約定,輸家要跪地叩三個頭。
許銘臉色漸漸的變得鐵青,身體僵硬。
“你是怎麼做到的?!”王海樓上前一步,質問道。
薛晨神色變得冷淡下來:“無可奉告。”
“你肯定是……”王海樓話剛說到一半,被許銘給打斷了。
“七師叔,我輸了。”許銘麵色依舊很不好,可看起來已經自然了許多,直直的看向薛晨,“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會輸給你!但是,我輸了,我認!”
“你真要給我磕三個頭?”薛晨摸了摸下巴,玩味的看著許銘。
“我……”許銘恨不得將自己的兩條腿都敲斷了,這樣,他就無法給人磕頭了,這次比鬥是他提出來的,為的就是發泄心中憤懣,可結果呢,卻完全是相反的,和過去無數次一樣,他又栽了。
看著恨不得一頭撞死的許銘,薛晨微微一笑,語氣很和善的說到:“其實,你可以不用給我磕頭的,嗯,隻要給我一點其他的補償。”
“你什麼意思?”許銘猛的抬頭看過去,如果能夠不給人叩頭,他自然是願意的很,哪怕付出一定代價。
“是這樣,我昨天偶然聽人說起了你父親壽宴上的一件事。”薛晨聽到的事情正是許振邦得到了一件壽禮,外人都傳聞什麼增壽二十年,當然,都是當做笑話,或者是認為聽錯了,可是他不這麼認為,他動了心思。
“如果,你能拿兩顆那種增壽二十年的丹藥給我,今天的事情也就算了,如何?”在他看來,許銘給自己磕三個頭對他來說,心理上的滿足感都沒有多少,和兩顆能夠增壽二十年的丹藥相比,不值一提。
這也是他為何一而再的讓步原因,就是想要讓在許銘輸的心服口服,輸的毫無爭議,毫無懸念,如此才有機會達成自己的心思。
試想,一個人一而再的在自己認為可以更勝一籌的時候卻被踩了下去,心情該是何等的憋屈,而最後還要更屈辱的跪地磕頭,那更是難以承受,這時,如果有其他條件可以選,一定會仔細考慮一番的。
果然,許銘心動了,臉上有些糾結之色,,遲疑了一陣後,有些尷尬的向一旁的王海樓開了口:“七師叔,我日後必定加倍償還您。”
王海樓也不想看到已經是大皇庭人的許銘給外人叩頭,那丟的是大皇庭的臉,而且,他還知道許銘能夠進入大皇庭是有一些原因的,否則單憑許銘的天賦根本不可能,他也願意交許銘一個好。
“這裏是兩枚紫氣東來丹,可以延壽二十載。”王海樓將一個小白瓶扔了過去。
薛晨一把抓在手裏,很開心的說:“多謝。”也不再多說什麼,和魏尚點點頭後,扭頭就走。
看著薛晨就這麼走了,三個來自大皇庭的人表情各異,許銘是羞憤還有僥幸,王海樓是不悅,女孩雅妃依舊是淡然的樣子,隻是那雙眼眸中多了些許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