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慧蘭心裏莫名的一緊,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看起來似乎不像是睡著了,倒像是昏死了過去。
“薛晨,薛晨,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薑慧蘭徹底的慌了,連嗓子裏都帶上了一抹哭音,急急忙忙就要去攙扶薛晨下樓坐車去醫院。
可這時,薛晨突然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薑姐,我很好,沒事。”
看到薛晨突然就醒了,薑慧蘭眸子裏帶著少許淚花,伸手用力的錘了一下他:“你怎麼能開這種玩笑,知不知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嗚嗚!”她的腿都軟了。
薛晨自然不是故意的,隻是意念歸體慢了一些,看到薑姐驚慌失措像是天塌了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慚愧,也感覺到她對自己的關心,站起身將低頭啜泣著的薑姐輕輕的擁住,拍了拍她的後背。
“薑姐,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的錯。”
薑慧蘭慢慢的停下了啜泣,不知不覺,臉則貼在了薛晨的堅實胸口上,呼吸漸漸短促起來,用很輕微的聲音說:“你去京城,路上小心,早日回來,我和二妞還等著你一起過年呢……”
薛晨也清晰的感覺到薑姐的身體越來越熱,熱的發燙,也越來越軟,幾乎完全靠在了他的身上,鼓囊囊的胸脯很緊密的壓著他,聽著她絲絲柔柔的叮囑,心中升起暖流,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被擁住的薑慧蘭也簌簌的有了一些動作……
後半夜,二妞做了一個噩夢,哇的一下坐了起來,伸手去摸媽媽,可是卻發現床上隻有自己,剛要哭喊,門開了。
“媽媽?”二妞扭過頭去,見到是自己的媽媽沒錯,可卻是叔叔抱著進來的。
“媽媽下樓腳崴了。”薛晨咳了一聲。
薑慧蘭見到二妞醒著,急忙想要自己站起來,結果腿酸軟無力的很,像是骨頭被抽走了,用不上氣力,也可以說是氣力都在剛才的一個多小時裏被消耗光了,連下樓都勁兒都沒,就沒有站穩打了個踉蹌,好在及時扶住了門,臉紅似血。
二妞懂事的從床上下去,去攙扶媽媽,眨著大眼睛,甜甜的說道:“謝謝叔叔,媽媽很重吧。”
薛晨揉了揉鼻子,又咳了一聲:“不重,不重……”
二妞又對薑慧蘭說道:“媽媽,你崴腳了,叔叔抱你回來,你怎麼不謝謝他啊?”
“我……”薑慧蘭粉麵紅透,眼眸如水的看了薛晨一眼,“謝……謝謝你,薛晨。”
薛晨在二妞天真的大眼睛下,說了聲不用謝後,倉皇的“逃”走了。
腦袋裏,李婷婷撇撇小嘴,很鄙夷的說:“不知羞。”
……
手心裏的黑色心髒斑痕對於薛晨來說如鯁在喉,不早日解決,心中難安,但在進京前,還有一個人要見,寧萱萱。
市區的一家咖啡廳裏。
“咦,你竟然還知道約我出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真不知道你現在都忙些什麼,我去找了你好幾次,可你都不在。”寧萱萱喝了一口咖啡,飛了一個白眼後嬌哼一聲。
薛晨笑笑:“一言難盡。”說著,拿出了一個小瓶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寧大小姐一點也不客氣的接過去,瞧了瞧。
“當然是好東西,是丹藥,其他的你就不用多問了,可以加快你提升境界。”薛晨雙手放在腦後。
這是他用功勳兌換的丹藥中的一些,特意是給她的。
“真的?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我。”寧萱萱抬眸看過去,唇角綻開明媚動人的笑意。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萱姐你啊,好歹你是唯一一個我領進門接觸修行的人,如果你修為太差,那丟的不是我的麵子嗎?”薛晨嘿嘿一笑。
他的話可點燃了火藥桶,寧大小姐氣哼哼的反問道:“怎麼,就是怕我給你丟臉?好啊,那我不要了,你收回去吧。”
“真不要了?這可是很難得的丹藥啊,如果用錢買,沒有個三四十億看都沒想看一眼。”薛晨把玩了藥瓶,一邊觀察著萱姐反應。
又白了兩眼後,寧萱萱頗為傲嬌的哼了一聲:“那好吧,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說著,將小藥瓶重新給奪了回去。
悄然一瞥,她隱隱的看到薛晨的掌心似乎有一塊奇怪的黑色。
“你手心怎麼黑了?”
薛晨眉頭皺了一下,攤開了手掌:“你說它嗎?”
當看到那個跳動的黑色心髒印記,寧萱萱緊張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