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也大概的知道,之所以會出現聯盟,正是因為炎黃部門的不斷壯大,太過迅猛,已經足以碾壓一流傳承,也許是為了自保,也許是為了其他的目的,形成了聯盟,隱隱的和炎黃部門進行抗衡。
鄭莉也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任誰都挑不出來道理。
就好比是普通人丟了錢包,被別人撿去了,理所應當的交給公安,失主可以去自行認領,總不可能突然一個人站出來錢包是他的,就可以搶去,沒有那個道理。
炎黃部門也有規矩,執行任務獲得一切戰利品都是歸下麵的人的,理所應當的,兩個人得到的東西就是薛晨和鄭莉二人的,可如果東西真的是柳宗的,兩個人也不會強行霸占。
現在,該講的道理都說了,留下的路也隻有一條了,那就是徹底的撕破臉皮,來硬的。
柳封眼神閃爍不止,不住的有凶光流露出來,驀地,注意到了薛晨的手裏多出來了一件東西,他看了一眼,神情微動:“閣下手裏的似乎是日月星宗獨有的黃昏葫蘆?”
薛晨稱讚了一句:“好眼力。”
黃昏葫蘆是日月星宗煉器師才能煉製的一種靈器,需要在傍晚時刻,大日一半在地麵上,一半在地麵下的時刻,將多鍾劇毒之花的氣息同那黃昏時湧動的陰陽二氣揉作一團,注入到特製的葫蘆中方可,
鄭莉也是第一次看到薛晨的黃昏葫蘆,頗為意外:“你哪裏來的黃昏葫蘆?我聽說日月星宗門規森嚴,不會有人膽子那麼大,敢將宗門之物私自拿出來販賣吧。”
就算有人賣,也得有人敢買啊,日月星宗可是隨時可能一躍成為一流傳承的存在,誰敢隨便打日月星宗獨有靈器的主意,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呢嗎。
“你說它,說來話長,簡單的說就是我殺了日月星宗的一個人,將他的黃昏葫蘆拿了過來。”
薛晨話音剛落,柳宗的女子就嗬斥了一聲:“你說謊!日月星宗最為霸道,如果你殺了日月星宗的人?你早就死了,就算你是炎黃部門的人,也保不下你!”
“哦,我是說錯了一句話,我殺死的應該不是一個,而是兩個日月星宗的人,恰好是一男一女……分別名為季侯君和上官虹”薛晨目光在柳宗的男女二人身上掃了一眼,“日月星宗是很護短,也很強勢,可不代表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柳封和身旁女子心裏都一跳,聽到說殺死的是一男一女,這也讓兩人感覺到很不舒服。
也被薛晨的話驚了一下,日月星宗可比柳宗要強出一大截來,不敢想竟然有人殺了兩個日月星宗的人之後竟然安然無恙的活著,這未免有些讓人難以相信,可既然有名有姓。
“季侯君……”柳封心底沉了沉,因為他聽過這個名字。
曾經,有人收集了諸多傳承的煉晶大圓滿修行者的資料,按照每個人的資質進行推斷,哪一個都能夠短時間內邁入半步丹華,那一個定然可以成就丹華境。
其中他柳封和季侯君都在名單上麵,甚至季侯君排名還要更靠前,而他排的很靠後,正是因為感覺自己被小瞧了,他才心裏憋了一口氣,整整苦修一年,終於邁出了著一步,成就了半步丹華。
驟然聽到季侯君被眼前之人給殺死了,他心中難以遏製的生出了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覺,還有強烈的警惕,季侯君在日月星宗也算是很被看重的,被殺死了,日月星宗應該很震怒才對……
一時間,柳封有些踟躕起來,他在想,難道眼前的年輕人有著什麼驚天的背景不成,在糾纏下去,甚至是動手了,事後會不會給自己惹來擺脫不掉的禍事?
基於如此種種的顧慮,當看到薛晨從身邊走過,柳封麵沉如水,緊閉著嘴,眉頭深皺,但沒有再進行阻攔,如果再進一步,那就是徹底的撕破臉皮了,說不得要有人會死。
他自然不懼一個煉晶大圓滿,可問題是,事後該如何?畢竟,他就算拿到了目標之物,上交給了傳承,能夠得到嘉獎,但會不會引出自己無法承受,甚至是柳宗都難以擺平的麻煩呢?
“封師兄……”一旁女子看向柳封。
柳封抬了下手,攔住了女子說下去:“我自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