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仙門!
當薛晨主動說出這三個字,來曆不明的老先生捏著雷擊木木芯珠子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一下,神態也變得堅決起來:“如果,我說非要將東西留下呢!”
感受到丹化境之威,鄭莉心髒猛的一顫,感覺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下意識的看向薛晨,她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沒有那個膽量和一位丹化境正麵交鋒。
“我知道二位是炎黃部門的人,在下自然不會傷害二位,但想要留下東西,還是能辦的到的,不想無端受辱的話,識相一些,自己將東西留下來吧,人可以走了。”老先生垂著眼皮,說出來的話格外的霸氣,同樣,也有那個底氣。
一個丹化境,麵對兩個煉晶境,自然不會放在眼裏,別說是兩個,就是七個八個也都可以一隻手打殺了,這就是丹化境的厲害。
薛晨神情格外平靜的看著老先生:“相比老先生是柳宗之人,且身為丹化境的前輩,強行搶奪他人之物,恐怕不妥吧,傳出去也不好聽。”
“嗬嗬。”老先生哼笑一聲,“可笑,修行界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有幾個溫良恭謙之輩?所謂的麵子於真正的利益比起來不值一提,那些一流傳承做出來的齷齪之事可是不少,但是又有幾人敢笑話編排?”
“嗯,老先生所言有理。”雖然這位老先生是來搶他東西的,可是他對於這番話還是很認同的,不由得點了點頭,倒是一旁鄭莉,越加的心中發虛。
老先生大馬金刀的坐著,一手扶膝,一手玩著雷擊木木芯球,再次索要了一遍:“拿東西還不拿出來,一定要我親自動手嗎?我想還是不必了,萬一傷了人,總是不好的,畢竟,二位在我眼裏就和一直螞蟻沒有太大的區別,一不小心就可能沒了半條小名。”
“老先生話語也很誠懇,在下說的也並非是謊話,你傷不到我二人,而我有能力殺了你。”薛晨神情認真,手裏也多出來了一張巴掌大的獸皮來。
自然而然的,柳宗老先生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臉色微微的有了些許的變化。
“這是一張靈陣圖,想必老先生認出來了,名為十方炎世界,寶級下品,是炎黃部門最傑出的靈陣師製作出來的,威力,應該足以輕鬆的重創一位丹化境初期,但是,我想說,這也並非我唯一的手段,還有其他更強一些的,隻是,萬不得已不會顯露出來。”
薛晨將獸皮又重新收了起來。
柳宗的丹化境麵色微微的沉了一下,雙眼深處藏著淩厲,盯視了過去,似乎是在分辨薛晨所說話的真假,的確,那張靈陣圖對他是個不小的威脅,但還不足以讓他退卻,可如果真的有還比靈陣圖更厲害的其他手段,那他就不得不仔細的考慮一下利害關係了。
“我聽說,煉晶修行者感悟天地之嬰,踏入丹化境後,就仿佛獲得新生,天為父,地為母,成為了天地間的寵兒,因此感知變的格外的明銳,甚至能夠隱隱的預感到危險乃至死亡,老先生何不仔細的預感一下,如果真的想我二人出手,徹底的交惡會有什麼感覺?”
在薛晨說完了這番話後,來自柳宗的老先生皺了下眉頭,但心裏聽取了這個建議,目光死死的盯著薛晨,更是將丹化境的氣息爆發出來,壓了下去,仿佛烏雲之上的雷霆,隨時都可能狂暴猛烈的垂落下來。
薛晨也不可避免的一陣心驚肉跳,但神情不為所動。
老者眯了眯瞳孔微縮的眼睛,他感覺到了,有一絲不安的預感彌漫周身,似乎是這片天地在警告他,不要出手,否則後果對他來說很不好。
“怎麼可能?!”
他有些難以相信,一個煉晶大圓滿竟然會對自己有生命威脅,除了靈陣圖以外,還有什麼保命的底蘊手段?
當徹底的肯定薛晨的確充滿了危險後,老者心裏猶豫了起來,本打算強行出手將東西留下來的想法也慢慢的熄滅了,屍仙門留下的幾門核心術法雖然價值極高,可是顯然命更重要。
“如何稱呼?”
“薛晨,前輩?”
“柳震山。”
“見過柳前輩。”
柳震山久久的注視著薛晨,心頭泛起一股不是滋味的滋味,雖然是初次見麵,可是卻被薛晨展現出來的一切給驚到了,麵對他不卑不亢,遊刃有餘,雖然沒有出手試探實力如何,可是也能有所猜測,絕對如其人,不會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