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直接找到了景雲行的住處,意外的看到景雲行正坐在書房裏,不是在看書而是在寫遺書。
“遺書嗎?暫時還用不到,景哥,跟我走吧,有辦法接觸你身上的蠱毒了。”
看到薛晨出現在麵前,景雲行騰的站起身來,手裏的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薛晨直接帶著忐忑不安的景雲行回到了玉瑾花的住處。
“人我已經帶來了,需要我做什麼嗎?”薛晨看著玉瑾花。
玉瑾花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景雲行,什麼也沒有說。
一旁,景雲行遲疑了一下後,客氣禮貌的說到:“在下景雲行,十分感謝……”
“閉嘴!不用想我道謝,就算我救了你,也是有人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比如你旁邊的那位。”玉瑾花的嗓音像是冰刀一樣將景雲行的話給斬斷了,臉色也很冷淡,“同我來。”
薛晨帶著景雲行跟了上去,來到了藥池房間。
當門一推開,看到房間裏四處爬動的各種奇奇怪怪的蟲子,景雲行的臉色都白了,雙腿發軟,扶住了牆才勉強站穩。
接著,就聽一聲聲驚呼,景雲行像是沙包一樣毫無征兆的飛到了藥池的上方,噗通一下就跌落了進去,成了落湯雞。
景雲行張開口,想要說什麼,可是聲音全都被蠱蟲爬動和煽動翅膀的聲音給覆蓋了,隻見到成千上萬數也數不清的蠱蟲朝著藥池爬了過去,很快,將水池給填滿了,景雲行也被埋在了裏麵。
“一日後,三更黃泉就會被拔除。”玉瑾花嘲弄看了一眼薛晨,“你早晚會明白,今天這個決定有多愚蠢!”
薛晨注視著藥池內翻滾的數之不盡的蠱蟲,緩了一會兒才扭過頭去:“多謝。”
“不用謝我,因為你付出了代價的,八門寶級術法,如果你的這個朋友知道自己的命有多值錢,他一定會更好的活著。”玉瑾花話語中滿是譏誚,“而你,是我見過的最愚蠢的人之一。”
薛晨沒有去辯駁,隻等一日後景雲行恢複了正常後弄清楚究竟是誰下的蠱毒,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自然要有人去承受相應的後果。
正如玉瑾花說的一樣,一日後,景雲行頗有些狼狽的從藥池裏爬了出來,同時,手臂上黑線也完全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從未出現過。
薛晨給景雲行準備了衣服和吃的,等人精神安穩了下來,這才詢問起了一些事情。
“薛晨,謝了。”景雲行命保住了,可情緒依舊很低落,“我也想明白了,這件事就算了,我不會將股份賣給那個人,但也不打算繼續留在手裏了,明天我就轉手,這件事也不用再繼續深究下去了。”
“為什麼?”薛晨疑惑的問完後,心思一動就了然了,“你是擔心我追究下去,反倒受到傷害?”
景雲行點了下頭:“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本事,隻是,隻是……萬一,我已經給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不能再讓你再身陷危險,哪怕是很小的可能性,我是認真的。”
薛晨語氣平靜:“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這件事必須得追究下去,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你也放心,我不會有事,如果真的遇到了我抗衡不了的人,保證自己的安全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付出了八門寶級術法的債權才換來了景雲行的一條命,又不可能像景雲行討要報酬,那麼必然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才行,否則他的心裏也難以接受!
他不知道是誰幹的,可是從這種卑劣見不得光的手段就已經能夠有一些猜測,絕對不會是什麼強大的人物,因為不屑,就為了普通的金錢做出這種事情,傳出去不僅會丟臉,更實會引起炎黃部門的注意,得不償失。
見到他堅持,景雲行將自己了解的一切信息全都說了一遍。
當薛晨準備帶著景雲行走到院子外,準備離開時,忽然感覺到身後有目光凝視,等他轉身看過去的時候感覺又消失了。
“薛晨,這個女人是?”景雲行小聲的問道。他真切的感覺到了玉瑾花的厲害,給他一種很沉重的壓迫感,前所未有。
“她啊,是……”薛晨語氣頓了許久,目光看向遠處,“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