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先是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好痛,當有了痛覺的一霎,他的意識也回歸了身體,立刻驚醒過來睜開了雙眼,還沒等看清周圍就打算警惕的起身,這是一種本能,可是卻有一股力量禁錮住了他,讓他沒有能夠起身。
“這是……什麼情況?”
他掃了一眼四周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就看到這個房間好熟悉,而綁在自己身上的藤蔓也似曾相識。
“難道我還沒清醒過來,我怎麼又被捆住了?”
這分明是他當初被那個冷酷人格的花姐給囚禁的場景,完全一模一樣,還是那個房間,還是那種藤蔓術法,唯一有些變化的就是他身上沒有穿著衣服,隻是蓋著一條毯子。
當感覺到自己的頭發和眉毛都沒了,全身更是隻剩下一條內褲,他嘴角抽了一下,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做夢,這是真實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徹底的糊塗了。
這時,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玉瑾花麵無表情的推門而入,站在那裏,不遠不近的看了過來。
薛晨扭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全身都處於麻痹的狀態,一點力氣都用不上,看向玉瑾花的同時,張了張嘴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他雖然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可是記得很清楚,是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失去了理智的玉瑾花給攔了下來,她應該感謝自己才對,可現在看起來可不像是要感謝的樣子。
玉瑾花漠然的走到了床邊,眼睛毫無波瀾。
“為什麼?”薛晨皺著眉頭,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為什麼?”玉瑾花輕哼一聲,“你是不是認為我應該感謝你?你這樣想沒有錯,那是因為你站在你自己的立場上,可是,我要求你攔住我了嗎?是你自作多情,多管閑事。”
聽到這種話,薛晨眯了下眼睛,緩了口氣後道:“好吧,你說的對,那就算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閑事,吃飽了撐的好了,我也不打算讓你感謝我,可應該把我放開吧,就算我沒有幫到你,可也不算害你吧。”
玉瑾花嗬笑一聲:“放掉你?你害怕了嗎?”說話的同時,伸出了一隻手掌。
“你應該很熟悉吧。”
“心神蟲的蟲卵?”
薛晨瞟了一眼,的確很熟悉,和當初的心神蟲蟲卵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怎麼樣,現在輪到你了,張開嘴吧。”
玉瑾花唇角揚著,似笑非笑,撚起一顆蟲卵,遞到了他的嘴邊。
薛晨瞧了玉瑾花幾眼,順從的張開了嘴。
“不錯,你倒是很識時務。”玉瑾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順勢鬆開了手指,蟲卵自然而然的落入了薛晨的嘴巴裏。
蟲卵進入到了身體裏,薛晨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感覺擴散開來,接著,就感覺到身體的麻痹漸漸的褪去,力量重新在體內充盈。幾息後,身體一震,捆著他的那幾條藤蔓就去全都震成了一段段。
看到他坐起身來活動身體,玉瑾花眼眸掠動了一下:“看起來你猜到了?”
薛晨先是從玉瞳空間取出一套衣服急忙套上,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轉頭隨意的回了一句:“你看起來不像是那麼壞的人。”
玉瑾花沒有言語。
“不過我倒是的確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你很擅長惡作劇啊。”薛晨笑了一聲,當看到玻璃反射的影子笑不出來了,腦袋光溜溜的,就連眉毛都燒沒了。
“我想,你肯定有辦法脫困,就算那真的是心神蟲蟲卵,你也有辦法解決,所以才會那麼坦然,對不對?什麼好人壞人,隻是你遮掩的借口而已,你騙不了我的。”玉瑾花眉眼認真。
“你說對了一半,但我說的也是實話,在我眼裏,你還算不上是壞人,自然也做不出來那種恩將仇報不講道理的惡事。”
薛晨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氣後,催動體內的氣血劇烈的運轉,加快身體的新陳代謝,幾乎是眨眼間,就有黑色的頭發茬露了出來,一分鍾後,一頭黑色的頭發重新長了出來,還有眉毛也是如此。
看到恢複了原樣,他咧嘴一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是攔住了我,可別想著我謝你,如果有人謝你,也應該是炎黃部門的人,或者是那些可能被我殺死的人。”玉瑾花抿著唇,聲音不容置疑。
薛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好吧,有時間我會去找毛金山的,將這件事所給他聽,至少也得要來一萬功勳。”
房間裏短暫的沉默了起來。
“我很想知道,如果剛才都是真的,你打算怎麼從我手裏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