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悟了兩旁樹木暗含的梳理變化後,薛晨確定這是一首名為高山流水的曲子音律,但其中一處少了一株樹!。
“就是這裏。”
當他來到了隱含問題的地方後,驀然間,腳下的地麵裂開了一條縫隙,有什麼東西從下麵拱了起來。
他向一旁讓開了一步,觀望著,很快,從地麵下出現的東西就完完全全的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是……古琴?”
在他的麵前,赫然是一把古琴,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
這是一把蕉葉狀的古琴,約莫三尺六寸左右的長度,通體紫紅色,上有七根琴弦,分明無人彈奏,但卻發出叮叮咚咚之音,赫然是一曲高山流水,空靈動聽。
他伸手過去,將古琴攬在了手中,當手指碰觸到古琴的一霎,無法遏止的,眼前出現了幻覺。
一座幽靜空穀中,傳出琴簫合奏的動聽音律,遠遠看去,有著兩個青年男子一坐一站,談笑著,笑聲朗朗。
“子恒,你為人太過良善,我擔心你被人算計。”
“你多慮了,景和,我與世無爭,誰會暗算我?”
遠遠的薛晨聽到兩個人的談話,但隻聽清楚了這兩句而已,剩下的話全都被琴聲和簫聲給掩蓋了過去,音律縹緲幽幽,帶給人點點憂傷。
刹那間,一切煙消雲散。
薛晨低下頭,看著抱在手中的古琴,若有所思,很顯然,剛才那段畫麵一定是留下古琴之人的記憶。
“是在懷念曾經的摯友嗎?”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他這才仔細的看了看這口古琴,眼神波動了一下,毫無疑問,是一件靈器,一件寶級上品靈器!
“不對,似乎這件古琴不是完整的。”
他用手摩挲著古琴的琴弦,隱隱的感覺到,這件古琴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玄妙,有種很莫名的感覺,仿佛它是殘缺的,可問題是,它分明是完好的,沒有任何損壞的痕跡。
電光火石間,他的腦袋裏閃過琴簫和鳴的那一幕,心裏也立刻有了答案,很有可能,這口古琴和那隻簫是一對,合起來才是完整的。
“單單是這口古琴就已經相當於寶級上品的靈器,如果有那隻簫在,隻怕還要上一個台階。”
也就是寶級頂尖的靈器!
他立刻看向左右,試圖去尋找周圍是否還有其他的異常情況,想要搜尋那隻簫的蹤影,可是全無線索。
手裏端著這口古琴,他心裏很興奮,可同時又有些許的遺憾,因為沒有能夠找到那隻簫,是根本不在這裏,還是已經被人拿走了呢?
“如果古琴和簫是一起的,那麼之間應該有些關聯的,也許通過古琴能夠感應到也說不定。”
他將意念沉入古琴之中,仔細的去感知了一起來,很快就有所發現,在山路的上方有著絲絲的感應牽連,如同藕斷而絲連。
“看起來我猜對了,還有另一隻簫,但已經被其他人拿走了,會是誰?”
他很想知道,而且,如果可能的話,自然是希望能夠得到手,因為古琴和簫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狀態。
片刻後,薛晨將古琴收入囊中,繼續上路,至於那隻簫的事情暫時不再去所想,想也沒有用,眼前最關鍵的還是繼續在這條登山之路走的更遠。而且,既然在每一千層石階的平台上可以無所顧忌的出手,也就讓行程多出了許多的變數,要更加小心才是。
他沒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時刻不會懈怠。
許銘在知道因為自己導致雅妃錯過了一場造化,心裏始終都很懊悔,而雅妃對他沒有一點責備,也讓他內心更加的感激,心裏想著,誰要是和雅妃為敵想要傷她,他就是拚了命也不會答應的。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第六千層石階的平台上,剛踏上來就看到有兩個人站在平台的中央,動也不動的立在那裏。
“是古仙寨的人。”
見是古仙寨的兩個傳人,許銘立刻謹慎起來,緊緊的盯著那兩人,提防那兩人突然出手。
“和你我無關,我們走吧。”雅妃簡單的看了一眼裹在黑袍裏的兩個人,腳步輕盈的朝著對麵走去,沒有多加理會。
許銘則始終小心的窺視著,直到同雅妃走到了平台的對麵,踏上了新的石階才放下心來:“這兩人是在等誰?”
“當然是與古仙寨有恩怨的人。”
“薛晨!”
突然間,許銘想起來了,還在外麵是,古仙寨的人來了以後,那個鴻天巫師直接出手想要殺一個人,正是薛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