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鬼胎的丘力居與烏延二人,坐在酒桌前,想到這可能是二人在一起最後一次喝酒了,二人畢竟也是部落首領,一方梟雄,於是便俱都放下心事,開懷暢飲起來。
酒過三巡後,看兩人也都有了些醉意了,下邊的時風便不時向烏延使眼色,讓他趕緊摔杯子,好讓外麵埋伏的刀斧手進來下手。
看來烏延還是念及與丘力居的交情,所以他雖然看見了時風的眼色,但手中的酒杯舉了又放下,放下又端起來,顯然是內心在天人交戰,猶豫不決。
宇文康也早就發現了異常,尤其是他與時風相對而坐,時風的一舉一動當然逃不過他的視線,再看看場中的情況,不禁心中暗暗叫苦,看來今天自己還是大意了,那鐵頭嗜酒如命,在那裏大吃大喝,來者不拒,烏延的那些將軍又是刻意灌他,誇他海量,結果現在他已經有些過量了。
宇文康於是借口要出去方便一下,時風忙對宇文康下首的一個千夫長示意,那千夫長連忙起身,為宇文康指路,並親自帶著他出去了。
結果宇文康這一出去,便沒有再回來,丘力居注意到了這一點後,再看鐵頭的狀況,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否則恐怕自己帶來的這些人就要全軍覆滅了。
於是丘力居起身對烏延道:“烏延兄弟,我有些不勝酒力了,你我再幹了這杯,老哥我可就真不能再喝了,來,我們幹了這杯。”
“看丘力居站起來了,烏延也連忙起身道:“丘大王說哪裏話,你我兄弟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反正大戰也要在明天才會開始,我先陪丘大王幹了這杯,然後咱們接著再喝。”說完,烏延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丘力居看烏延已經幹了,自己也將杯子端到嘴邊,把裏邊的酒都喝了下去,然後故意一個趔趄,假裝不勝酒力。
烏延看丘力居要倒,忙過來幫忙,伸手扶住丘力居的一條胳膊。
丘力居就是想讓他過來,然後趁他不備,將其拿下,於是假意靠在烏延身上,似乎自己真的已經支持不住了。
烏延確實沒有防備,於是便攙著丘力居,打算扶他慢慢坐下。
便在此時,異變突起,那看似醉酒的丘力居突然左手摟住烏延身體,右手迅速從腰間拔出短刀,抵在烏延的喉嚨之上。
烏延本能的想反抗,但一來他是無心對有心,二來他一直覺得丘力居已是老邁之人,根本沒想到他會對自己動手,所以猝不及防之下,反而被丘力居占了先手,成了人家手中的人質。
下邊的時風等人雖然著急,但畢竟離得遠了一些,此時反應過來了,烏延也已經被丘力居給控製住了。
鐵頭一看丘力居動手了,酒早已醒了,忙拔出腰刀,對著兩邊的那些將軍猛砍,那幾人猝不及防,結果被他砍翻了兩個,其他人忙拔出腰刀,與他戰在一起,畢竟他們人多勢眾,七八個打一個,而且這些人也不是庸手,很快便把鐵頭給壓製住了,而且他的身上也已經有了幾處傷口,隻是他皮糙肉厚,飛濺的鮮血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凶性,也不再防守,刀刀進攻,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一時之間令那些烏延的武將們反而退縮了,雙方就這樣僵持在一起。
外麵埋伏的刀斧手聽到裏邊乒乒乓乓的亂成一團,便舉刀衝了進來,可是一看大王已經被人家抓住了,其他將軍正和鐵頭打成一團,一時愣在了那裏,不知道如何行事。
時風忙指揮他們分別把丘力居和鐵頭給圍起來,同時派幾個人出去,把宇文康給抓來,至少有一個人質在手,那丘力居也會有些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