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和戲誌才並肩前行,一路上老劉不停的把一些地下埋藏著各種礦產的地方指給戲誌才看,戲誌才早就領教了主公的這種能力,因此他並不吃驚,而是和老劉一起商量將來如何派人到這些地方來開發這些資源,隻要有這些東西,就可以在這附近建起一座新興的城鎮來,然後派遣一些幽州的正規軍負責城中的治安和守衛任務,那麼用不了多久,這裏照樣會成為客商雲集的商貿重鎮。
沿著陰山山脈走了兩天之後,拓跋疆領著漢軍拐上了一條通往西北方向的小路,不過這邊的道路基本都不是專門修建的,而是由於日久天長行人走的多了,自然踩出來的,所以路況極差,好在如今連並州的騎兵也從老劉那裏把釘馬掌的技藝學會了,因此並州騎兵也同樣不怕道路對馬蹄的磨損,大軍行軍的速度雖然比在前邊的那些大路上疾馳時慢了許多,不過兩天下來也走出了近三百裏的山路。
拓跋疆一路上也不斷回答著老劉和戲誌才的問題,其實自打去年五月被漢軍趕出並州之後,西部鮮卑的幾大部落首領就沒有再碰過麵,隻是互相之間還傳遞消息,把各自部落的情況向其他人通報,因此,當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做出決定,把他的部落從宴荔遊部落附件的蘇尼特遷到更遠的匈奴單於庭時,拓跋疆和宴荔遊都有些不快,本來三部的距離相距並不是特別遠,可以在關鍵時刻互相支援,如此一來則成了拓跋疆在前,宴荔遊部落居中,而置鞬落羅則在最遠的一條直線上,漢軍便可以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消滅,可是這些鮮卑部落本來就相對獨立,因此兩人雖有怨言,也對置鞬落羅無可奈何。
如今,漢軍已經把最前邊的拓跋部落平定了,而宴荔遊肯定還不知道消息,即使他在九原城派有探子,估計他的探子返回紮達之時,漢軍也已經接近了宴荔遊的地盤,而據拓跋疆所知,目前宴荔遊部落隻有不到三萬的士兵,從表麵上看,可以說是幾支鮮卑部落中最弱的一支,不過他的族人也有十多萬人,除去婦女和老幼,其他幾萬鮮卑人也隨時可以上戰場,畢竟鮮卑人都是自幼便開始習武,而且大都靠打獵為生,因此他們都能騎馬射箭,隻不過沒有上戰場殺敵的經驗而已。
至於位於大漠另一端的置鞬落羅部落,本來他便是西部鮮卑中最大的一支,族人加起來足有二十萬人,而目前置鞬落羅還在大肆募兵,其手下的鮮卑騎兵人數已經有六萬多人,如果戰事爆發,他的族人也可以迅速武裝起來,因此拓拔部落與置鞬落羅的部落比起來,人數上要差了很多,再加上置鞬落羅可是檀石槐還沒當上鮮卑大王之時,便跟著檀石槐東征西討,戰場上的經驗極為豐富,也為鮮卑人立下了無數戰功。隻是自打檀石槐去世以後,他也有心染指鮮卑大王之位,可惜生不逢時,遇上了老劉這個克星,所以他目前隻能遠遠的躲到了距離大漢之地兩千多裏遠的匈奴單於庭,希望憑借拓跋疆和宴荔遊兩支部落的阻擋,再加上如此遙遠的距離,使自己能躲過漢軍的報複。
戲誌才突然想起一事,便對拓跋疆問道:“拓跋首領,你和宴荔遊也是老朋友了,你覺得如果由你前去勸說於他,讓他向漢軍投降,宴荔遊是否會聽?”
聽到戲誌才的問話,拓跋疆沉吟了一下,然後對戲誌才道:“戲軍師,去年我和宴荔遊兄弟鬥魚漢軍打過仗,尤其是在掩護置鞬落羅從劉大人和呂將軍的包圍中逃生那場戰鬥中,我們更是領教了漢軍的厲害,如今宴荔遊部落所在的紮達城,隻是用木柵欄圍起來的一處所在,根本沒有高大的城牆和護城河,所以他現在除了人多之外,與漢軍相比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言,如果是為他部落的族人著想,我再把劉大人前日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告訴他,估計十有**宴荔遊兄弟會向漢軍投降,等到了紮達之後,可以由我先去他的部落中去勸勸他,請劉大人和戲軍師放心,我一定盡力說服他放棄抵抗,向漢軍投降,隻要大人將來像對待我的部落族人一樣對待他的手下,我就有把握說服他,劉大人可以答應我的要求嗎?”
這點條件本來就是老劉自己提出來的,隻不過是針對的對象不同而已,現在用來招降宴荔遊部落,當然是最好不過了,於是老劉點頭答應了拓跋疆的要求,然後又對他道:“拓跋首領,你這次前去招降宴荔遊,他不會對你不利吧,你可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否則我不會讓你以身犯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