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斯托打定主意,現在自己必須以身犯險,否則肯定是獲勝無望,因此當兩人再次刀來劍往的打在一起時,阿裏斯托這次沒有再行躲避,而是在雙方交手最激烈的時候,看到文醜的腰刀向他的肩頭砍過來的時候,竟然沒有閃避,而是讓文醜的腰刀重重的砍在了自己的肩頭之上。
文醜本來以為自己的這一刀對方肯定會躲開,所以當腰刀嗤的一聲砍透了阿裏斯托身上的鎖子甲,然後又深深的砍中對手的肩頭之後,倒讓他一時之間愣住了,不過還好文醜見機的快,發覺阿裏斯托沒有抵抗,便收回了手上的幾分力道,否則以文醜腰刀的鋒利,阿裏斯托的這條胳膊肯定會被連根砍斷。而阿裏斯托看到機會到了,忍著肩膀的疼痛大吼了一聲,手中的鐵劍如毒蛇吐信一般,劍尖重重的刺在了文醜心髒的位置上。
如果文醜如阿裏斯托一般隻穿著普通的鎧甲,估計這一劍即使刺不透鎧甲,也會讓對手因心髒受到重擊而暫時失去抵抗能力,可是阿裏斯托並不知道文醜身上的精鋼鎧甲的厲害。雖然他的鐵劍刺中了文醜,但是卻因為他用力過大,鐵劍發出一身脆響之後,竟然斷成了幾段,掉落到了場地的地板上。
原來阿裏斯托的鐵劍早已經被文醜的腰刀砍出了不少的缺口,因此這次受到兩端的大力擠壓,竟然無法承受這股力道,便從刀身上幾個大的缺口處斷開了。看到自己的如意算盤再次落了空,而自己的肩膀又受了重傷,肯定無法再繼續戰鬥了,因此阿裏斯托麵如死灰,竟然雙腿一軟,跪在了文醜的麵前。
文醜雖然獲勝了,但他也知道自己這次是占了身上鎧甲的便宜,而他看到阿裏斯托跪倒在地上,文醜也沒敢拔出還嵌在阿裏斯托肩頭上的腰刀,而是鬆開自己握刀的手,俯身將阿裏斯托扶了起來,同時嘴裏向阿裏斯托道:“英雄果然武功不凡,我今天是占了鎧甲的便宜,如果不是這身鎧甲,恐怕我的胸口也早就被你刺中了,所以這場比賽是我輸了,英雄快快起來,我扶你去後邊把腰刀拔出來。”
阿裏斯托此時看到文醜扶起了自己,嘴裏還不知在說著什麼,他也聽不懂,隻好把頭轉向了正在向場中趕來的主持人德裏安和大漢的通譯烏留斯。
烏留斯倒是聽清了文醜的話,他也趕到很疑惑,明明場中的比試是文醜贏了,阿裏斯托最後已經受傷跪在了地上,根本無力再戰,而文醜還是生龍活虎一般,怎麼能是他輸了,因此烏留斯便又問了問文醜這場比試到底是誰贏了?
文醜聽到烏留斯發問,便把自己剛才對阿裏斯托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文醜說的很誠懇,畢竟剛才自己一時走神,被阿裏斯托偷襲得手,而且阿裏斯托的剛烈也讓文醜心服,所以不管怎麼說自己這次正好還可以借坡下驢,在毫發未損的情況下宣布自己輸掉了這場比試。
烏留斯於是便把文醜的話告訴了德裏安,德裏安也正不知道自己宣布誰獲勝呢,看到文醜這樣說,他當然求之不得,不管怎麼說,這場比賽要是阿裏斯托贏了,羅馬方麵也就總算是扳回了一場,而且剛才大家也都看到了,確實是阿裏斯托拚著受了文醜一刀,將自己的鐵劍刺中了文醜的心窩。所以德裏安便高聲宣布這場比試的勝者,乃是羅馬帝國的第一角鬥士,羅馬人心目中的英雄阿裏斯托。
雖然覺得勝的有些稀裏糊塗嗎,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選手總算是贏了一場,因此德裏安的話音剛落,整個角鬥場中便響起了震天的呼喊聲,看來羅馬人還是非常在意與大漢的這場比試的。
等阿裏斯托接受完觀眾的歡呼之後,文醜和趕來的其他羅馬選手急忙把德裏安扶到了場外的休息室中,然後由早在那裏等候的醫生小心的把阿裏斯托肩頭的腰刀拔了下來,同時趕緊為他止血、上藥,並用白布將他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經過了這一戰,文醜倒是非常敬重阿裏斯托的勇武和計謀,而阿裏斯托也對文醜的武功和人品欽佩不已,因此兩人倒也因此成了好朋友。為了表達自己對阿裏斯托的敬意,文醜便把那把腰刀送給了阿裏斯托。
看到文醜竟然要把如此貴重的禮物送給自己,阿裏斯托急忙掙紮著從床上抬起身來,再三向文醜推辭不受,但是文醜堅持要把腰刀送給阿裏斯托,烏留斯為兩人翻譯了幾句之後,知道後邊的比賽還要繼續進行,自己還要出去為雙方擔任翻譯,因此等阿裏斯托終於接受了文醜的禮物之後,他也急忙趕回到了場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