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老劉差不多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跑遍了揚州境內瘟疫流行的九江、廬江兩郡。同時派人前往徐州、豫州兩地的疫區,將如何治療疫病的藥方帶了過去,從而使得一個多月之後,這些地方的瘟疫基本得到了控製。染病的百姓也因為得到了及時有效的治療而大都保住了**命。
幾地的百姓都知道這次救了他們的,乃是耽羅王和他的夫人。因此百姓交口稱讚老劉的善舉。更有甚者,有的地方百姓家中甚至都供奉了老劉的牌位,每日為他燒香,以感激老劉為百姓所做的一切。
在九江郡治所**陵城為百姓治病的時候,老劉無意中在這裏遇到了一位來自豫州南陽的郎中。這位郎中當時並不是很有名,但是老劉在得知了他的名字之後,還是大喜過望,馬上將其奉為上賓。
這位郎中姓張名機,字仲景。盡管此時的他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郎中,但是老劉可知道,此人便是後來寫出了《傷寒論》和《金匱要略》兩書,因而被後人奉為“醫聖”的張機張仲景。
兩人一番細談之下,老劉才知道了張仲景的身世和背景,以及他的醫術學自何人。
張仲景出生於豫州南陽郡涅陽縣一個沒落的官僚家庭。其父張宗漢曾在朝為官。由於家庭條件比較優越,家中藏書極多,使他從小就有機會接觸了許多典籍。他從史書上看到了扁鵲望診齊桓公的故事後,對扁鵲產生了敬佩之情,同時也對醫學萌發了極大的興趣,這為他後來成為一代名醫奠定了基礎。
當時的社會,政治黑暗,朝政**。農民起義此起彼伏,兵禍綿延,到處都是戰亂,黎民百姓飽受戰亂之災,加上疫病流行,很多人死於非命,真是“生靈塗炭,橫屍遍野”,慘不忍睹。而官府衙門根本不想辦法解救百姓,卻在一味地爭權奪勢,發動戰爭,欺壓百姓。這使張仲景從小就厭惡官場,輕視仕途,憐憫百姓,萌發了學醫救民的願望。漢桓帝延熹四年(公元161年),他十歲左右時,就拜張氏宗族中的一位醫生張伯祖為師,學習醫術。
張伯祖當時是南陽當地一位有名的醫家。他**格沉穩,生活簡樸,對醫學刻苦鑽研。每次給病人看病、開方,都十分精心,深思熟慮。經他治療過的病人,十有**都能痊愈,因而深受百姓尊重。張仲景跟他學醫非常用心,無論是外出診病、抄方抓藥,還是上山采藥、回家炮製,從不怕苦怕累。
張伯祖非常喜歡這個學生,把自己畢生行醫所積累的豐富經驗,毫無保留地傳給了他。比張仲景年長的一個同鄉何顒對他頗為了解,曾對張仲景道:“君用思精而韻不高,後將為良醫。”意思是說張仲景才思過人,善思好學,聰明穩重,但是沒有做官的氣質和風采,不宜做官。隻要專心學醫,將來一定能成為有名的醫家。何顒的話更加堅定了張仲景學醫的信心,從此學習更加刻苦。他博覽醫書,廣泛吸收各醫家的經驗用於臨床診斷,進步很大,很快便成了當地一個有名氣的郎中,以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醫術逐漸超過了他的老師張伯祖。當時的人稱讚他“其識用精微過其師”。
張仲景提倡“勤求古訓”,認真學習和總結前人的理論經驗。他曾經仔細研讀過《素問》、《靈樞》、《難經》、《**陽大論》、《胎臚藥錄》等前人所著的醫書。其中《素問》對他的影響最大。《素問中說:“夫熱病者,皆傷寒之類也。”又說“人之傷於寒也,則為病熱”。張仲景根據自己的實踐對這個理論作了發展。他認為傷寒是一切熱病的總名稱,也就是一切因為外感而引起的疾病,都可以叫做“傷寒”。他還對前人留下來的“辨證論治”的治病原則,認真地加以研究,從而提出了“六經論傷寒”的新見解。
不過此時的張仲景尚未落筆著書,而是繼續在南陽周圍行醫,為百姓治病。此次的瘟疫流行,張氏宗族同樣未能幸免,染病而亡者多達二百餘人。而張仲景也一直認為這次的瘟疫便是傷寒作祟,因此不停的用各種方法來救治病人,盡管憑借自己高超的醫術,他也救活了為數不多的幾個病人,但是卻還是未能找出瘟疫的真正元凶,因此他才會四處行走,去與各地的名醫交流,希望能查明這次的瘟疫到底是何病症,以便能夠對症下藥,救助那些遭受瘟疫之苦的百姓。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耽羅王與他的王妃帶領一些郎中來到了**陵城。並且采取了不少舉措來控製瘟疫的繼續蔓延。同時還開出了專門治療瘟疫的湯藥。而且沒有幾天,城中病人的病情便得到了有效控製,不少人被從死亡的邊緣救了回來。看到耽羅王王妃開出的藥方,果然是專門用來治療這次的瘟疫之症,這令張仲景大為歎服,因此便專程前去拜會耽羅王和耽羅王妃,請他們為其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