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雄武穀,這裏是連同著北麵廣闊草原的一處狹窄通路,也是他們可以抵擋匈奴騎兵的一處關卡,一旦匈奴騎兵通過這裏,南麵數百裏之內全是一片通途,很難再跟匈奴的騎兵對抗,所以不管是老劉還是鄧武都希望能夠在這裏擋住匈奴的騎兵。
各種防禦開始布置,老劉看著這樣狹窄的通道,暗想如果匈奴大軍來襲,他和鄧武兩人的騎兵很難抵擋的住,可是這樣的關卡棄之不守又不甘心,真是怎麼選擇都是猶豫,反而有些不知道怎麼才好了。
大多數的部下在布置防禦,以防匈奴人的進攻,老劉隻是領了幾個隨從,騎馬四處巡視,看見一片無際的草原,心中知道這裏的草地不適用開墾種植,反而更適合放牧。
華忽然心中一動,開口詢問身邊的兵士說道:“這裏附近如此好的草場,沒有什麼遊牧部落放牧的嗎?”
跟隨老劉一起的貼身近衛有幾個是從北海那邊調來的騎兵,還有兩個是河西的本地士兵,聽見老劉詢問,當然隻有他們才能回答,立即有一個臉型較長的士兵拱手回答說道:“啟稟大人,這裏水草雖然豐盛,但是匈奴的騷擾,所以即便會有一些遊牧部落,但是人數不多,往往來回遊走,並不在哪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老劉點點頭,再次巡視了周圍一圈之後返回,四麵觀望,見到根本就沒有匈奴,心中實在無趣,於是留下鄧武繼續在這裏駐紮,自己則是點起了一個千人的騎兵,出了雄武穀,直接往北走,隨便在大草原上騎行,並不指望著能夠發現匈奴的部隊,隻是希望遇見幾個遊牧的部落,詢問一下有關於匈奴的事情。
這些來回追逐著水草而居的小型部落,一定比一般的漢族士兵更了解匈奴人的動靜,老劉就是希望能夠親自打探出來匈奴主力部隊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原本四處攻擊南下的騎兵忽然之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接連兩天在草原上奔行,沒有任何發現,老劉正有些鬱悶的時候,忽然前麵派出的探子快馬奔回稟告,前麵有兩隊匈奴騎兵正在混戰。
老劉聽見了張嘴驚訝的合不攏嘴,再三確認問道:“的確是匈奴內部的部落在混戰?”
“正是,一隊部落身穿著黃色,一隊穿著是褐色,小人並不知道各自屬於什麼部落,但是看他們的穿著頭飾絕對是匈奴族不錯。”
老劉聽了,微微點頭,轉頭又詢問生長在河西的近衛士兵,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匈奴內部的部落還會陷入混戰。
那個被問話的本地士兵麵有為難神色,雖然生長於河西,但是常年生活的漢族屬地,他又怎麼知道草原上麵的事情,尤其還是匈奴部族之間的恩怨。
老劉見到那個士兵的臉色,立即會意他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心念微動之後立即並命手下的騎兵衝上去,不管兩邊的匈奴爭鬥誰勝誰負,通通衝上去抓了,如果有人抵擋立即殺無赦。
很快他們一隊騎兵衝了上去,看見前麵的兩隊匈奴的兵將也不知道絞殺了多少時間,正是筋疲力盡的時候,老劉率領大軍一次衝殺,直接就把他們兩邊殺的七零八落,紛紛被斬落馬下。
很快結束了戰鬥,老劉命令手下的人把抓來的匈奴部族之中過來問話,左右兩邊各自押解著身穿不同的匈奴服飾的匈奴人,老劉冷哼著開口問道:“你們匈奴人都是屬於什麼部落的,為什麼要互相廝殺?”
身穿著黃色服飾的匈奴人還沒有開口,另外一邊穿著不同顏色服飾的匈奴大漢已經開口大罵起來,夾雜的漢語說的並不清楚,幾句匈奴話當中夾雜著幾句漢語,老劉雖然聽不太明白,可是也聽得出來這個人正在罵自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擺擺手,示意手下的人按住那個大漢,老劉並不急於和他們翻臉,轉頭看向另外一邊麵色沉靜的黃色服飾匈奴人,冷聲問道:“你們幾個不會說漢語?”
“大人,我們聽得懂,不知道大人有什麼吩咐?”領頭的黃衫匈奴人磕磕巴巴的回話,吐字不是很清楚,不過老劉聽得明白,並沒有什麼歧義。
“那你說,為什麼你們兩邊互相廝殺起來。”老劉立即開口又問道。
“啟稟大人這個事關匈奴部族之間的內部紛爭,一時半會之間也說不明白……”黃衫匈奴人麵色為難,輕聲回答。
另外一邊的匈奴人這回則是開口大罵黃衫匈奴人,說的完全都是老劉聽不懂的話,看著黃衫匈奴人的臉色並不好看,估計罵的非常難聽。
老劉不動聲色,任憑他們之間互相大罵,緩緩的開口對黃衫匈奴人說道:“一時說不清楚可以慢慢說,反正我現在也不著急,你們也去不了其他的地方。”
說著,他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把其他的匈奴人,包括破口大罵的那個全都動押出去看管,隻留下一個可以說漢語的黃衫匈奴人,老劉又命令手下的士兵給那個黃衫匈奴人鬆綁,點頭對他說道:“你慢慢說,你們匈奴部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彼此的部族之間還發生了這樣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