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廖夷堅在坤叔這裏地位不高啊,打的最狠的是他,也不怕打死了。現在去見人也不帶他。語氣間還是個重要的人,大半夜的去見人,還帶手下,談生意麼?
怕他們出來會撞見我,不敢繼續聽下去。趕緊離開窗邊。看來今晚會有事情發生。
我挑了一個拐角,容易隱藏,又不會讓他們一出來就看到我。我想看看坤叔他們的能力如何,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他們幫我找找秦獵。
隨著鐵門咯嘰一聲,出來的是一個相貌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光線陰暗看不大仔細,中等身高,偏瘦。看不出是個下手如此陰狠的人。他身後跟的是巴子,走路還是很穩健的,看來沒受什麼傷。
剛出來不久,巴子問:“坤叔,我們今天是要見誰啊?”
坤叔:“上次那個。”
巴子:“上次那事不是結了麼?他拿不到他要的東西也不能怪我們啊,我們不都按他指示做了麼,我聽說那個女仆的主人死了,警察現在都在查,萬一查到我們,那就麻煩大了”
坤叔:“還想不想拿錢娶老婆了?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隻帶你,說明什麼?你還不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巴子:“可是我也不想吃牢飯啊。”
聽到這句話,坤叔回頭就是一巴掌,巴子這次隻敢捂著臉,不敢說話了。
坤叔:“爛泥巴扶不上牆,長點腦子行不行,要不是堅子最近不聽話,我也不會帶你出來礙事。別說那人勢力保我們也就一句話的事,就現在長安城這幫警察,也是抓不到我們的。”
看來他們要去見的人勢力還不小。我越發好奇他們見的那人是誰了。
最後他們進了一間賭坊,是那天秦獵進去的那間。我在思量要怎麼進去。巴子認的我,而且那天那個打手也不知道在不在,要是被看到,準被盤查。
喬裝打扮?上哪喬去,什麼工具都沒有。觀望賭坊,還是燈火輝煌,裏麵定是人潮鼎沸。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時候,肩膀上多了一隻手。回頭看,好不尷尬。這小子不是被排球偷東西了麼,怎麼在這?
他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痕跡,想到坤叔說的,他都舍不得打這張臉,應當是打人不打臉。
廖夷堅:“大叔,想不想進去?”
我:“想啊,早就聽聞陽林崗是賭錢的聖地,我早就想進去體會一把了,就是沒人帶,怕被坑了。你小子經常來?”
廖夷堅:“別裝了,想進去就跟著我。”
感情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定是這小子也在跟蹤坤叔他們,這才發現了我。坤叔今晚提到了幾次,說廖夷堅最近不聽話。廖夷堅現在又在跟蹤他們,是要上位了麼。
看著走在前頭的小身板,走路一腳輕,一腳重的。腰板都挺不直。動作大一點就不自主的抽氣,可能是扯到傷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肋骨真的又斷了。這短時間內,應該沒有空上藥,真是讓人心疼。隻是,上位,怕是沒那麼容易。
跟著他進去,裏麵還和上次一樣,每個人都依舊專注。有人狂笑不止,有人失魂落魄。
這裏,有希望,又充滿了絕望。
廖夷堅突然回過頭來問我,“大叔有錢麼?去兌換籌碼。”
我:“要賭錢?那還怎麼有空找人?”
廖夷堅:“你在這裏晃蕩,不賭錢,不出5分鍾,就會有人來轟你走。而且,特別的顯眼。別人想不注意你都難。”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上次會被打手趕走。
去換了籌碼,我們來到一張賭大小的桌子。我以為就隨便裝裝樣子就行了,結果,好小子。贏了就歡天喜地的大喊“贏了贏了,”還抱著我。沒開之前就死命盯著,輸了就麵目猙獰,一臉不甘心。這幅模樣,和其他賭客如出一轍。
就這樣,我們邊賭變換場地。當我們來到最邊緣的一張桌子。這次廖夷堅不像之前那樣投入,而是有意無意瞥向旁邊那個標示著工作人員休息間,客人勿進的房間。
我低聲問他:“坤叔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