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珠寶沒什麼,大家誰沒見過,隻是牽涉到美人,還是如此高貴的美人,可就增光若幹分了。福國長公主大家都不曾見過,最多也就是在城牆上遠遠地看到一眼,但是畢竟是公主,想來模樣是不差的,而且高貴得緊。至於那新封的昭貴妃,誰人不知那可是大羿的第一美人兒,多少王孫公子求之不得,一擲萬金隻想親近下美人的衣角都難,如今能夠看到美人的簪子,那真是心癢不已,恨不得即時便買了去,日日撫在手掌心上,感受美人溫香。
方才那出言粗俗的胖子吼一聲:“這物事咋賣?爺買了。”
另有一個瘦長白須老頭兒也道:“掌櫃的,這首飾值多少?我出兩倍價錢。”
又有一個青衣小童從上麵的“菊”包廂出來,對掌櫃說:“我家老爺也聽見了,老爺說,他願出五千兩銀子買這二件物事。”
角落,千千和原振平對視一眼,又靜靜地坐好了。
他二人今天有心就是低調不令人注目,因此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口角眼梢浮起一絲微笑。
掌櫃笑笑,又將盒子閉上:“這首飾啊,不賣。”
底下的人險些氣暈過去。
胖子更是衝上台,大吼一聲;“掌櫃的,你不賣拿出來做啥?耍老子啊,小兔崽子不想活了,他奶奶的。”
掌櫃嚇得後退幾步,趕緊將手中盒子交給身邊一個彪形大漢,生怕被人搶去,顫顫巍巍地道:“小人早說了,這是種新興玩法,又不是拿來賣的,本歡沁坊原本就不是當鋪。”
底下好不容易安靜了些,胖子喊道:“咋玩,快講,莫囉嗦。”
掌櫃說:“今日在歡沁坊,所有參加玩的客官,不論是骰子,牌九,其他,隻要能夠連續贏了五輪的,再行對台。分若幹批,一一互賭,最後贏的那位,不花一文錢,便可得到這兩件寶貝!”
底下一片竊竊私語。
所有人均在心中想,這連贏五輪,雖說不容易,卻也不難。
運氣好的,技術高的,便有此機會。
胖子便又問了:“掌櫃的兔崽子,若是爺贏了四輪又輸了一輪呢?”
掌櫃笑容可掬:“那重新開始,直到爺您再次贏了五輪為止。”
又有一中年男子問:“那就是今日一天隻要不出歡沁坊,就有資格參加?”
掌櫃道:“是的,客官您不論是什麼時辰連贏了五輪,隻要我歡沁坊還沒打烊,便可參加後麵的玩法。”
有人問:“那後麵什麼時候玩?”
掌櫃道:“明日,所有今日連贏五輪的客官再行比試!”
有人又問:“掌櫃的,那這每一場賭注可有限製?”
掌櫃道:“無限製,隻是……賭注大的在明日第二輪中可優先選注!”
千千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歡沁坊原本來的就是殷實之人,並非一般紅眼小賭徒來得起的,雖說這新玩法似乎成本不小,然而大部分人也不在乎這些錢財。
結果便是,今日歡沁坊的生意,幾乎好到無以倫比。
所有人皆想連贏五盤,然而連贏五輪又豈是那般容易的。
並且有專人在一邊計算輸贏,想要作弊那比登天還難,何況來的一般都是老主顧或者有名望之輩,誰都丟不起這個臉。
並且每一個人都想阻止其他人連贏五輪,因此仗著自己賭技不錯的,便到處找那些差一輪二輪便贏的比試。
方才的胖子一開始手氣不錯,連贏三輪,誰知在第四輪與一個老賭客狹路相逢,那人也是連贏三輪,此時誌得意滿,二人以骰子大小比拚,胖子生生以一個點之差落下馬來。
“娘的!”他狠狠地在另一張台上甩出二個金元寶,“老子再來玩!”
又有新人過來,戰得不亦樂乎。
而在另外一邊,方才連贏四輪的老賭棍卻橫生枝節,鬥蟋蟀被一個從未見過的客人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