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難發現不妙,剛想上前有所動作,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高及人胸、萬年火玉造就的煉器爐爆炸開來。
灰煙散後,隻見王哲兩手保持扶住爐耳的姿勢,整個人炭一樣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法難同樣滿身黑灰,保持著邁步向前的姿勢,嘴裏一聲呻吟:“俄滴爐子啊!俄滴萬年火玉滴爐子啊!”事發突然,眾弟子都不及反應,全都象剛從爐灶裏鑽出來的一樣,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王哲……整個煉器室變得一片狼籍,所有的門窗統統不見了,連屋頂都片瓦不存。
三天後,又是一堂煉器課,每個弟子都要煉製出自己的第一件法器。王哲摸著懷裏早就準備好的煉製儲物戒指的材料,看著前麵的弟子紛紛煉製成功,心裏充滿著期待。
輪到王哲煉製了,法難頗為擔心的看看王哲,又看看自己新換的煉器爐,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哲師侄,你有沒有按照俄滴囑咐去做?”
“法難師叔,您就放心吧!”王哲信心滿滿的,“我這三天一直按照您的吩咐,練習外發真元,已經可以做到收發自如了。”
“那就好,那你要小心點啊!”法難半信半疑的看著王哲把一樣樣材料放進爐內,開始煉製。
“還好,隻是煉一個儲物戒指,不需要多少真元,應該沒問題的。”法難暗暗想到。
就在法難心裏忐忑的時候,王哲的元嬰又睜開了小眼睛!
同樣的一聲爆炸後,王哲和法難同樣的一身漆黑,兩人真是相對無語。法難心中不住自責:“俄為什麼要拿這個最好的煉器爐出來做示範呢?俄可真是笨啊!”下麵眾弟子中有幾個聰明的早早的運轉了真元護罩,分毫無損,此刻正在向其他人吹噓著自己的先見之明,新換的煉器室頓時人聲鼎沸。
又是一個三天過後,白石堂史無前例的準備了第三間煉器室。
等王哲在法難發紅的眼光注視下,步履堅定的走到煉器爐旁站好時,就聽下麵呼呼作響,所有的弟子不約而同的施出了真元護罩。
法難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王哲操作。
片刻,爆炸聲不負眾望的響起,一切又重演了一遍。
法難痛苦的看著王哲,說道:“王哲師侄,你真的是來學煉器的嗎?不是金烏堂派你來白石砸場子的吧?”
隨後,白石堂委派歐陽澤專程給郝劍英送來一封信箋。大意如下:鑒於新進弟子王哲擁有前所未見的古怪元嬰,在白石修行期間接連發生狀況。為了其他弟子的安全起見,特破例準許十二代弟子王哲在原屬金烏堂參修煉器之術。郝劍英看罷,呆了。
幾日後,金烏堂一號煉器峰。“砰”的一聲爆響,王哲又是一身漆黑,衣衫襤褸的從三師兄的煉器房裏走出,嘴裏念念有辭:“差哪兒呢?差哪兒呢……”不久,丁文豪的一聲慘叫傳來:“臭老五,你個小混球,你還我的爐子!”
第二日,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這次是四師兄的煉器室倒了黴……王戰傑:“那什麼,五師弟,那爐子是師父……算了,沒事。”
第三日,大師兄:“……”
第四日,王哲的四個師兄湊在一起議論著什麼。
郝劍英:“老五天資聰穎,師父不在,我們一定要好好教導老五。”
吳世雄:“是啊,不過我猜你們叫我來開會不光是為了說這個吧?”
丁文豪:“老二,鑒於你是我們兄弟四個裏麵煉器功夫最高的一個,教導老五煉器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吳世雄:“你再叫我老二別說我對你不客氣!”丁文豪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膀,嘴裏嘀咕道:“明明就是老二啊,不然叫你什麼?叫二老?合適嗎?”
吳世雄:“你……”
郝劍英見這兩個活寶又要開始沒完沒了的爭執,連忙插話道:“你倆不要再鬧了,加起來快200歲的人了,還是這個樣子。老三你也是,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總是氣老二……啊,那個……不要總是氣你二哥!”
吳世雄頓時氣結:“大哥,你……”文豪自是在那裏捂嘴偷笑。
王戰傑甕聲甕氣的聲音適時響起:“我們還是說老五的事吧!我可再沒有煉器爐拿出來給那小子研究火藥了!”
眾師兄於是同仇敵愾,連聲附和。其中,老二,哦不,吳世雄表示了強烈的支持:“我可是就那一個寶貝爐子啊,你們都知道的,那是我和方慧師妹感情的見證啊!”
丁文豪怪聲怪氣的應道:“這個我作證,就是那個會嬌滴滴的叫‘胖哥…’的小慧師妹哦。對吧,二哥?”吳世雄臉紅紅的,也不做聲。
郝劍英笑著拍了拍文豪的腦袋,說道:“難怪人說家家有個壞小三兒,真是太有道理了。”修真無歲月,郝劍英已經快有300歲了,這三個師弟幾乎都是他一手帶大的。在他的眼裏,三個師弟永遠是當年跟在他屁股後頭的小毛頭。
郝劍英沉思片刻,說道:“那個,師父不在家,有些事情我們解決不了的可以請教各位師叔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