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眾堂主的盤點,王哲在藏寶閣轉了一圈,珈業上萬件火屬性極品法器全部損毀,最後隻剩下那件以前從來沒人見過的上品寶器“滅日神劍”,以及一地的廢料。看到如此結果,眾人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經過商議之後,五位堂主一致認為:藏寶閣的變故雖因王哲而起,但錯不在他,不予追究;滅日神劍既為王哲從藏寶閣帶出的唯一一件法器,符合珈業門規,理應歸王哲所有。
這樣的結果大出王哲意料。他本以為,由於他的原因,給珈業門造成如此大的損失,就算不被逐出門派,也必將受到一定的懲罰。但珈業眾人處理事情條理分明,公平合理,無心為惡,雖惡不罰,不由讓他內心大受感動。聯想到這一年來珈業每一個人,那種對自己發自內心的關懷、照料;以及師父法鏡在最終防禦形成那一刻的抉擇,王哲對金烏、對珈業、對每一個人都產生了深厚的情感,他心中決定,即使以後讓他為師門、為珈業付出一切,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但同時,他心中始終還是存在著一個陰影,雖然他始終避免自己去想,卻是揮之不去,那就是長空子師父的死。在他心目中,長空子是改變他命運的人,卻落得了個魂消魄散的結局。雖然長空子從未要求自己幫他報仇,王哲心裏卻隱約的有著這個想法。但現在看來,珈業派實不愧為正道十大門派之一,行事光明磊落,從不欺心。王哲現在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收在儲物戒指中的滅日神劍似乎感應到了他繁雜的心情,在戒指內錚錚做響,倒似在安慰他一般。王哲苦笑搖頭,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了,他一時怎麼也想不明白。暫時放下此事,王哲複又開始琢磨這滅日神劍。這把飛劍頗為古怪,全派上下竟然從來沒有人聽說過,怒劍堂對藏寶閣裏的所有法器都登記造冊,可名單上也從未提及這樣一把飛劍。好象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當天那上萬的火屬性法器,被王哲以心煉之法煉成這樣一把飛劍。可是這個解釋偏偏又是最不合理的。
先不說王哲根本不明白什麼是心煉,隻聽了那麼一句不明所以的口訣,就是上萬件法器煉在一起,也絕對不會才是一把上品寶器啊,恐怕連仙器都大大超過,要知道那上萬法器裏,連極品法器都有啊!但是滅日除了一遇到王哲的真元就光芒四射,與王哲的心神聯係格外緊密之外,也沒發現有什麼超過上品寶器之處!要知道,當天在藏寶閣麵對那上萬法器煉成的火球時,幾位堂主感應到的靈力波動可是遠勝靈蛇劍那個貴為珈業鎮派之寶的仙器啊!而滅日除了是火屬性上品寶器,還有名字響亮之外,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王哲不禁感歎自己命苦,連續兩個問題都是自己想不明白的。
幾日後,王哲作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到珈業山門外的天荊星無人地帶去修煉。珈業門弟子在年滿一年後,可以選擇繼續留在山門修行,還是到天荊星的無人地帶去修煉。天荊星的無人地帶充斥著各種實力強橫的異獸、妖靈,對於玉液以下修為的人,當真是凶險萬分。但長期處於這種環境下,對修真者自身實力的提升是大有裨益的。
王哲一是為了提升自己,他對當初在雲龍寺麵對毛新時的慘敗沒齒難忘,隻要一想起這點,眼前就同時浮現出菜花姐弟的慘狀。他曾對自己發誓,一定要讓毛新形神俱滅,一定要讓血雲星一幹人等那樣的妖人得到應有的懲罰,這些都是需要實力的。二來他也想借機一個人清淨下來,好好思考一下怎麼處理長空子師父的事。所以,他向法鏡提出要出外修煉。
法鏡沒有勸說他,修真者的道路是自己選擇的,隻有心無旁礙,才能一心修行。他囑咐王哲,一定要在兩年後的法器大會召開之前趕回,隨後暫時收回了王哲的藍星。按照珈業門規,入世弟子隻有達到金液以上境界,經過考核合格方會獲準遊曆天下,積攢功德。王哲現在是不能離開天荊星的。
翌日,王哲拜別師父之後,和四位師兄及金烏眾人一一話別,眾人聞知他選擇在外修煉,皆告戒一番。王哲特地到三師兄那裏和小白告別,把它正式托付給文豪後,心無旁念,禦劍向珈業山門之外的無人地帶飛去,滅日神劍光芒萬丈,竟象是天上多出了一個太陽一般。
王哲自幼生長在山區,離開始元星後,也不曾到過大海。因此此次出行,他架劍光直奔大海。臨行前,大師兄拉著他詳細的介紹了天荊星的情況,包括地理常識及一些異獸的特征與分布,所以也不會迷失方向。他的滅日神劍比一般修真者的劍光快了許多,不多時,便飛躍了數千公裏的距離,來到了大師兄提過的苦海邊。
苦海上空風平浪靜,映射著陽光,深藍色的海水象藍寶石一樣光彩四射。王哲放慢速度,在離海麵十米高的空中徐徐飛行。由於王哲耀眼的劍光,每當他飛過的地方,不時會有各種大小不一、五顏六色的海魚躍出海麵,好似在追逐著王哲的腳步一般。
王哲玩的興起,索性禦劍飛入海底。捏動辟水靈訣,清澈明亮的海水被隔離在他身體周圍一米的地方。此時又是一番景象。收起刺眼的飛劍,周圍好象一道圓形的水牆一樣。各種海底生物在他身旁遊來遊去。一隻鍋蓋大的海龜慢吞吞的遊來,似乎對王哲產生了興趣,向著他而來,每當快要接近王哲的時候,就被辟水訣彈開,幾番過後,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