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費神思考為什麼師父法鏡不把自己的容貌變化的年輕一些時,梵天鏡中光芒一閃,一道光影從高空劃過。王哲回身望去,卻已經不見蹤跡。剛剛雖隻是驚鴻一現,他依然分辨出那是一道劍光,有人從高空禦劍飛過。
王哲好奇心起,快速穿好衣物,騰空追了上去。
他的劍光迅速,不多時,已看見前方一道迅捷的藍色劍光。前麵的人似乎感應到了王哲,速度慢了下來,漸漸停在空中。
王哲逐漸接近,見一修真者腳踏藍光,正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那人長相奇特,眼睛大大,竟然和珈業清風堂主紮乎爾極為相似。
王哲遙遙一禮,說道:“這位道友莫怪,小弟剛在下方望到劍光,一時好奇,便追來一看究竟。敢問道友可是達鄲星人?”
那人正在趕路,忽覺後麵有一道劍光追來,速度之快令人驚歎。忙停下身形,真元凝聚全身,嚴陣以待。此刻聽到王哲問話,更加驚訝。達鄲星修真的人寥寥無幾,修真界知道有達鄲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他看了看麵孔黑紅的王哲,小心的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是達鄲星人?”
王哲一笑道:“我派中有一前輩師叔,和你長相相似,所以我才有此一問。”
那人聞言,放鬆了下來:“你師叔?嗬嗬,一定是紮乎爾了。這樣說來我們也不是外人!”剛要上前敘話,忽地想起什麼,臉孔一沉,問道:“我剛從珈業出來,怎麼沒有見過你?”
王哲見他如此緊張,不覺好笑,說道:“道友,我珈業六堂弟子數百人,你難道各個都認得?何況我前些時間就出來修煉了。”
那人聽他這麼一說,倒是完全放下心來,欣然道:“嗬嗬,原來你就是他們說的煉器爐殺手啊!在下紮木合,珈業清風堂主紮乎爾正是家叔。”
王哲聽的臉孔發熱,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麼大名氣了。
二人落地一番敘談後,王哲方才明白。紮木合因母親身染怪疾,體內高溫不退,特地來珈業尋找叔父紮乎爾求救。紮乎爾提到天荊星上有一種丹木,可治此病,因此紮木合才四處尋找。
王哲很是不解,問道:“紮師兄既是尋找藥物,為何飛得又高又快?”
紮木合說道:“王師弟有所不知,那丹木外形恰似稻穀,卻高達10米,附近百米皆為焦土、寸草不生,甚是好認。但不知為何,我已連續尋找七天了,始終一無所獲。”
王哲問道:“紮師兄可曾見過這丹木?”
紮木合搖頭道:“不曾,但我叔父說並不難找,還給了我一小塊丹木的樹幹。”
王哲聞言,喜道:“當真?快拿來我看,也許會有辦法。”
紮木合將信將疑的看著王哲,手中出現一塊方磚大小的黑色木料。“這就是丹木的樹幹上取下的,是一種煉器的輔料。我要的是丹木的果實,才能治療我母親的疾病。”
王哲接過那塊丹木樹幹,蹲下身來,拿出所需仙石,迅速的在地上布了一個小型法陣,把那塊丹木樹幹放在中間。這是天樞神算的尋物法陣,隻要距離不是很遙遠,有這塊樹幹做引,應該可以推算出丹木的方位。
王哲捏動靈訣,啵的一聲輕響,西南方向的一塊仙石上升起一縷青煙。“應該在西南方向了,距離在一千裏以內!”王哲興奮的說道。
紮木合不敢置信的看著王哲,這種做法他前所未見。見王哲收起仙石,騰空而起,忙隨後跟上。紮木合已經達到了金液中位,腳踏的藍光是一把長槍,喚做裂雲槍,屬中品寶器。
二人向西南方向前後飛去,沒出五百裏,一個小山穀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那山穀方圓約有千米,山穀上空雲霧繚繞,一陣陣難聽至極的嘶鳴聲傳了出來。二人相互點頭,一起落了下去。
山穀中也滿是濃霧,幾乎不可見物。王哲雙腳剛剛踏到實地,不知什麼東西伴著一陣陰風向他襲來,滅日隨心而動,與來襲之物對撞在一起。金屬碰撞聲中,四周的霧氣也被蕩散了不少。一個身影在霧中一閃即逝。
這時,身側傳來紮木合的聲音:“王師弟小心,這裏有古怪!”王哲剛嘀咕了一聲:“馬後炮…”,隨後又有一道陰風襲來。如此反複數次,王哲失去耐心,喝道:“卑鄙的家夥,給我開!”全身火焰騰起,周圍百米之內的霧氣瞬間被蒸發掉了,視線一下開闊起來。
紮木合好似也動了怒,千萬道藍光四射,小山穀裏的霧氣不一會兒就被他驅散的一幹二淨。那藏在霧裏偷襲的家夥也現出了原形。
在王哲和紮木合身前約百米處,懸空立著一個怪物。看外型是一隻足有一人高的大鳥,鳥頭上偏偏長了一張麵目猙獰的人臉,垂肩雙耳上各懸著一條指粗青蛇,兩隻腳爪也各自踏著一條巨大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