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決定和某個人相遇的話,杜衡發誓這輩子都不要遇見賀容琛。
賀容琛,這個名字糾纏了自己大學整整四年。
杜衡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賀容琛這個人,兩人的關係特別微妙。
在大學的時候,賀容琛在係裏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家裏有錢人長得好看,身邊的伴侶一個接一個的換,多數人想要巴結他都來不及。
杜衡完全沒有想要巴結這個人,卻偏偏和這個人誤打誤撞就這麼認識了。
稀裏糊塗的糾纏了四年,一畢業就沒有聯係了。
再次見到賀容琛,卻偏偏是自己落魄到一文不值的田地。
“看夠沒有?”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杜衡的回憶,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大馬路邊上落魄的杜衡,用餘光瞟了一眼杜衡身旁放著的一箱東西,嘴角抿起嘲諷的意味。
杜衡“唰”的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麵對這許久未見的“舊情人”的嘲諷,選擇了無視。
看來今天是凶兆日,不宜出門。杜衡心裏默念道。
“喂——”男人身邊的高個子麵相凶狠的保鏢正想教訓這個不識好歹的人,賀容琛擺了擺手,讓手下的人退下。
徑自走到杜衡麵前,緊緊的扣住杜衡的下巴,輕蔑的笑道:“這麼久不見,你對我就這點反應?不如來求求我,或許我會幫你也不一定。”
“多謝您的好意,賀先生。”杜衡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
自從四年前出了那件事之後,杜衡發誓再也不要遇上賀容琛這個瘟神,遇上他準沒有一個好事。
今天,賀容琛大搖大擺的站在自己麵前假慈悲,明天不知道會跌在哪個人的溫柔鄉裏。
對於杜衡這種冷漠態度,賀容琛不怒反笑,道:“你現在也沒有工作,不如幫我個忙吧?事成之後,你也能得到好處。”
他知道杜衡工作的那間公司破產了,想必杜衡現在很需要錢。
“我幫不了你。”杜衡想都沒想,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隻要是賀容琛提出來的,準沒好事。
“你不會拒絕我的,你現在急著用錢,不是嗎?”賀容琛臉上掛著得逞的笑意,口吻不容別人否決。
杜衡一驚,戒備的看著賀容琛。
看到杜衡這樣的反應,賀容琛越發得意,湊到杜衡耳邊,輕聲說道:“我想你幫我生個孩子。”
“哈?”杜衡一把推開賀容琛,厭惡地瞪著他:“你腦子有病吧?我是男的。”
“你可以考慮考慮。”
“考慮你媽啊!”
杜衡從來沒想過會再遇見賀容琛這個人,也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這麼倒黴。
工作了兩年的公司說倒閉就倒閉,杜衡連最後的工錢都沒拿到就被別人趕走了,自己租的那小單間合同到期了,房東急急忙忙的把自己趕出來。自己抱著零零散散的東西在馬路上亂逛,也不曉得還去哪裏。
現在的杜衡,可以是說身無分文。銀行卡裏的錢也不知道夠不夠去賓館開房呢。
正如賀容琛這個賤人所說的,他現在很缺錢,恨不得有一個大金礦砸在自己麵前,砸死自己也可以。
可是無論再窮再落魄也好,杜衡也不會沒骨氣到問賀容琛要一分錢!這樣太窮酸了。
賀容琛緊皺著眉頭,眉宇間抑製不住的怒意,臉色陰沉的嚇人,身旁的保鏢嚇得不敢出聲。
杜衡瞟了賀容琛一眼,蹲下身子把自己東西拿起來,大搖大擺的從賀容琛身邊離開。
以他對賀容琛的了解,賀容琛總不會讓他這樣大搖大擺離開的。
該死的!還不叫人!!杜衡腹誹,恨不得賀容琛快點喊住自己。
杜衡裝模作樣的抱著自己的東西,小碎步的慢慢走,就等賀容琛叫自己。
果真,賀容琛叫住了自己,冷冷的男聲在自己身後說道:“你開個價。”
杜衡迅速跑回賀容琛身邊,將懷裏抱著的“行李”托給旁邊的保鏢大哥,衝賀容琛咧嘴一笑:“我們什麼關係啊?談錢傷感情,走吧,借個地兒給我住住,咱們好好談談價錢唄。”
賀容琛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杜衡的話,轉身就走。
杜衡緊跟在賀容琛身後,一路上沒完沒了的叨叨不停。
賀容琛將杜衡領回家,自己還沒進屋,杜衡就一溜煙衝進去,完全把這裏當自己家裏。
“喂,我房間在哪?”杜衡完全沒有一個客人的態度,一進門活蹦亂跳的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