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雲帆便接到皇上的聖旨,說是讓雲帆在雲來客棧那等候從西遼來的貴客——江安臣,並護送他們一行人回西遼去,這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是我老覺得這路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似的,看著雲帆一臉的不願,我開口說道:“要不,我陪你去接那西遼來的貴客?”
雲帆點了點頭道“嗯”隨後便不再開口,想必也是離別前的惆悵吧。
我倆很快的收拾好行裝,來到雲來客棧裏,因這事不宜太過招搖,我倆便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可是許久也未見江安臣那一行人出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心下想著,我推了推旁邊的雲帆說道:“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怎得現在已將近午時也不見他們出來,他們不會已經走了吧?”
雲帆望了望我,也是一臉的疑惑地說道:“是啊,聖旨上不是說辰時在此等候嗎?難道是他們誤了時辰不成?”
這想著,忽然看見坐在我們對麵的一身著黑衣戴鬥笠的男子老是往我們這邊瞧,不是吧,這人是誰啊?心下想著,那對麵的黑衣男子就向我們這邊走來,開口說道:“公子,我可否與你們一同吃飯,我一人坐那,覺得特別孤單”說完指了指剛才他所坐的地方,雲帆看他裝扮,一愣,隨後冷聲說道:“不客氣,請坐。”而我也沒說什麼,畢竟這人隻要不是找渣的就行了。
上了菜後,我們三人便吃了起來,席間沒有一人說話:“對不起,對不起,把你的簪子弄到地上去了。”這時一個端菜的小二不知怎的就把我的頭上的簪子撞掉了,連聲賠禮道歉。我也並不在意,遂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我來撿就好。”說著就彎下腰去撿那掉在地上的簪子,這時就在我撿到簪子的一霎那,便瞥見了那黑衣男子鬥笠下的臉,好一張俊俏的臉龐,隻是這人眉間有一股很重的戾氣,看了令人產生一種恐懼。這時腦海中隱隱約約傳來一個陌生而低沉的的聲音“等會兒動手,就在雲帆防備最低的時候,趁其不備殺了他。”我一聽這話,心頭一驚。雲帆有危險!可這雖聲音陌生,卻好像在哪聽過似的,難道是這個穿黑衣的男子嗎?這時的我已把簪子握在手裏,可我明顯感覺的到我頭上冷汗直冒。雲帆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現下的危險,還是一臉張望著過往的來客,尋著江安臣的蹤跡,我看他如此,急得要死。遂對雲帆說道:“我們走吧,可能他們已經回去了,畢竟昨晚皇上好像惹得他們不高興了。”
這時雲帆轉過頭來,望著我柔聲說道:“再等一等吧。”
我欲拉過雲帆就往外走,這時四周的那些食客迅速放下碗筷,從桌底下每人抽出一把刀來,就往雲帆身上砍去,雲帆一見是這情景,大聲說道:“你們要幹什麼?”邊說邊揮著手上的劍,想殺出一條血路來,一邊還用未拿劍的手護我在胸懷,這時一樓的那些普通食客早已經抱頭逃竄了出去,現下一樓隻剩下我、雲帆、那黑衣男子,以及一大群要殺雲帆的拿刀刺客。
怎的那掌櫃不來幫我們,現在的我實在不宜在人前出手,也不好出手,要是傳到我爹那,那可就完了,可是那掌櫃見到我們這樣了嗎?為何他不出來幫我們,還是說他今日不在這客棧中。還有就是這些人是不是跟黑衣男子一夥的呢?怎的也不見他出手呢,是否是想等到雲帆力盡之時,才要從雲帆背後來一刀?還有就是為什麼這些人都好像欲取雲帆的命,卻始終避著我呢?是隻想取雲帆的命,而不想傷及無辜,還是說這幕後的指使者認識我呢?而不願看我受傷?心裏霎時有許許多多的不解,這時的我明顯的發現雲帆有點力不從心了,看著那滿地的屍體,我知道現在的雲帆已經達到他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