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忘情(1 / 2)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而我和嚴戾也就彼此幹瞪著眼,不再說一句話,這時我心裏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有誰能替我拿拿主意啊,救他們,就必須去東夏,且附加條件這麼……不救他們,也就意味著三天後會有一場戰爭發生,我對嚴戾說我是真正的晨翼郡主,可是隻有我自己才清楚啊。我的身份是蘇非嫣,而不是柳非顏,可能這真的有讓戰爭停止的可能,而我頂多算個替身,最多也隻可能是她的轉生,我雖然也有一點特殊的本領,可是這看透人心想法的本領,不知怎麼回事,對於他卻絲毫不起作用。可我不明白的是,就算他放過江安臣,讓他回西遼,又有什麼樣的理由讓兩國不再追究此事呢?畢竟江安臣失蹤了也有不少時日,西遼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單純因為他放了人,此事就這樣算了,不再追究,況且江安臣一回國,把事情一說,那麼他能肯定西遼不會聯合羽國向東夏發兵嗎?想想他的身份也隻是一個暗夜盟的主人啊,可他所要麵臨的可是兩國會審啊。

想到此,我遂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你又有把握放過他們,而不會使兩國之間有任何的追究嗎?”

“你不相信我,還是說你不相信你自己晨翼郡主的使命。”嚴戾眼中閃過一絲對我的嘲弄,還特別的加重晨翼郡主這四個字。

“我……”剛想與他爭辯,眼睛忽然看見不遠處的江安臣發出“嗯、嗯”的聲音,似是要醒了過來,而嚴戾好像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他突然放開了我,拍了拍手,洞外就進來四個蒙麵的黑衣人,這時他轉過頭來,冷冷地說道:“你的決定可是做好了?在我未反悔之前,你最好……”說著揮了揮手,那四個蒙麵人兩個朝我走來,兩個朝江安臣過去。

“你們……”我剛想說點什麼,就見那朝我走來的蒙麵人已經把我手上、腳上的繩子解開了,而江安臣身上的繩子也被鬆解開來。我揉了揉被綁的麻木的手和腳,心中好生疑惑。

難道他要放我們出去嗎?不要我去什麼東夏,不要履行他所提出的條件?“不!”腦海中瞬間否決了這個想法,可是現在的我鬥得過他嗎?一向以武術著稱的我現在也開始猶豫起來,他的武功自那天在雲來客棧一見,大概隻有用“高深莫測”四字來形容了,況且就算我打敗了他,大概也沒有力氣逃脫他的那幫手下。

“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這時的他仿佛看出我心中所想似的,冷冷地說道,“這藥你也看見了,快要失效了,現在你就告訴我你心中的決定,否則我還是會把你們給……”

我心下一緊,想到嚴戾以前說過的話,他真的會不守信用嗎?心下有了決定,遂貼著他的耳低聲問道:“你剛說的話可是當真?”

嚴戾一愣,我一見如此,長痛不如短痛,踮起腳尖,抬起頭來,送上了我最不願意的一吻,隻是我怎麼覺得當我的唇親到他時,感覺到他全身一僵,當我想要分開唇時,嚴戾忽然用兩手緊緊地扣住我的頭,使我的唇逃脫不開他的控製,“這個人怎麼這麼無恥!”我心下罵道,在餘光中,忽看見江安臣已經完全醒了過來,愣愣地望著我們,隻是不知為什麼眼睛裏不再是以往的孤寂與深奧,而是一股悲傷,隻是這悲傷不像是看見深愛之人在其他人懷中承歡所流露出的悲傷,是一種很陌生的悲傷,“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心下一直念叨著,而吻也在無休止地進行著,而我再一看他時,他已經沒有悲傷了,反而覺得他看我時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陌生的感覺,仿佛他不認識我一般。

我心下一驚,江安臣在這種情況下,決不會流露出不認識我般的眼神,難道嚴戾先前給江安臣喂的藥不是什麼令人昏睡的藥,想那嚴戾武功如此高深,要使一個人昏睡決不需用這種手段,像雲帆一樣,點我昏睡穴不就可以了,這藥一定有鬼!

而這時的我已經被他吻得快窒息了,臉色也憋得絳紫,這時他好像才發現到我的異狀,忙放開了我,我大口喘著氣,揉了揉被他吻得發疼的嘴唇,為證實我心中所想,我朝江安臣叫道:“江安臣,你還認識我嗎?”

江安臣似乎被我這話吸引,朝我這邊望來,看了好久,眼神中有陌生,有不解,有驚豔,卻獨獨沒有對我的抱歉和熟悉。

我一見他這樣,才看向嚴戾,直瞪著他叫道:“你到底剛才喂過他什麼藥,怎麼他會如此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