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傑臉上一僵,不好再接下去。
“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殷成傑問。
“準備好了,都在這兒。”沈元傑指了指用紅布蓋住的兩個大桶,外加一個小桶。
在殷成傑的控製下,餘歡歡掀起紅布瞄了一眼,對沈元傑道:“今晚十一點前,把酒樓裏的人統統遣散。留下你我二人就好。現在已經十點四十分了,給你二十分鍾把所有人都趕走。”
“啊?”沈元傑看了看大堂裏還在用餐的客人,心裏有點不落忍,“小姐!二十分鍾太趕了,再給半個小時行不行?”
殷成傑掏出手機看了看,又站在外麵看了看天空,掐著手指算了算:“盡量要快,那個東西準十二點會出現。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就隱了,餘歡歡得到了自由。
沈元傑親自陪著她泡茶,看她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剛剛那講話的語氣和氣場,根本就是個中高手。可他這三天也仔細地向各個方麵打聽了,人都說道門佛門都沒有一個這樣的小姑娘。
那這個小姑娘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小姐!您貴姓?”沈元傑邊敬茶邊問。
“免貴姓餘,我叫餘歡歡。”餘歡歡是個實誠人,人問什麼就答什麼,也不造假吹牛。
“那您這身本事是祖傳還是拜師?”沈元傑又問。
“祖傳。我奶奶是當地有名的菩薩姑。”餘歡歡還是實話實說,殷成傑補充了一句,“不管是哪個,能幫你去了那心腹大患才是重點。”
“是,是,是。”沈元傑雞啄米似地點頭。
一來二去地聊了些有的沒的,酒樓在十一點半準時熄燈。
“你抓把香爐灰抹身上臉上,找個地方躲起來,看我如何收拾你家那東西。”殷成傑抱起那香爐灰給了沈元傑兩把。
又讓他藏好,大約一刻鍾過後,有冷風從四麵八方吹來,尤其靠南邊窗戶的風最大。
餘歡歡有點怕,雖然身子被人操控了,可恐懼感卻是無法操控的。
殷成傑感覺到了,第一次溫和地道:“別怕,有我在,沒人,不,沒什麼東西可以傷你。”
餘歡歡的心裏多少放心了些。心還沒放穩,砰!一聲巨響,南邊的窗戶被風刮開了。
一個漂亮的女人,穿著一套的確良的碎花裙站在那窗戶上。看那打扮,應該是五六十十年代的人。
兩條油光水滑的大辮子,落在胸前傲人的山峰上,清秀的五官,透著女人的氣質不凡。
餘歡歡以為女鬼都是恐怖可怕的,沒想到這個女人卻是這麼親民,顛覆了自己以往對鬼怪的印象。
“小妹妹!你是在等我嗎?”女人年紀不大,其實應該還是個女孩,她的聲音也是非常的柔美,好聽。
殷成傑沒有出聲,餘歡歡微笑著說:“對,我就是在等你。”
這樣的答案在殷成傑的預料之中,這個女人太實在,連一句假話都不會說,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麼教的。
女人跳下窗戶,走到餘歡歡身邊,親切地抓住她的手:“這麼晚了為什麼不回家?你不知道這酒樓鬧鬼嗎?你不知道每三年這裏就要死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