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莘這個一言難盡的表情還真是讓蘇言為難,他不知道改怎麼跟第一次見麵的人解釋自己剛才故意加重的語調。
現在蘇言隻希望喬莘沒有誤會他跟蘇荷的關係才好。
這麼一想,蘇言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著重強調朋友那兩個字?
這樣強調的話不是更加奇怪嗎?正常的人是不會刻意解釋的,隻有心虛的人才會這麼掩耳盜鈴。
正陷入懊惱中的蘇言聽見喬莘微微發顫的聲音,“你是說蘇荷嗎?她現在在哪裏?”
喬莘是有一肚子問題要問的,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最後還是問出一個最基本的問題,剩下的那些她想能見到本人的時候再問。
她總覺得有一點不可思議的成分在裏麵,要是說生活存在很大的戲劇性,那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應該都能譜寫出一部鴻篇巨著了。
可以說,喬莘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是蘇荷的人主動來找她。
心裏憧憬過無數次找到蘇荷的場景,也許是在某一個不起眼城鎮也許是在一個大城市的街角,或許是許久之後找到蘇荷的線索。
喬莘甚至在心裏麵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是有一天看到蘇荷的時候,她如果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新的家庭,那喬莘會默默的離開。
她有在心裏麵告訴自己,隻要是知道自己的母親還好好的活在世界上就是一件非常滿足的事情了。
但是,所有的暢想裏麵都沒有這一幕,蘇荷沒有出現,而是這個自稱是蘇荷朋友的人。
說話間,喬莘還是好好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叫蘇言的男子。
年齡大致跟自己相仿,或許還要比自己的年齡再大?這點喬莘是不能確定的,因為麵前這個人穿著成熟的西裝,但是栗色的頭發,一邊的耳朵上還有一個耳洞。
雖然是坐著的,但是喬莘能看出這個人的身高不比陸禦豐矮,大長腿在這個小咖啡桌子間多少有點無所適從。
喬莘不知道自己隻是問出蘇荷在哪裏這樣的問題,麵前的人就會露出那種一言難盡的表情,好像是有更多的事情跟自己說。
看著蘇言這個樣子,喬莘有一點緊張,難倒是蘇荷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腦子裏麵浮現出偶像劇裏麵臨死前失散多年的親人才相聚,但是留下的隻是一紙遺書。
同樣,蘇言不是那種心思很細膩的人,並不知道現在的喬莘在擔心什麼,他陷在自己有沒有說清楚跟蘇荷關係的糾結裏麵。
聽到喬莘的問題才愣愣的回過神,“哦,你說蘇荷啊!她接到臨時任務要去北歐拍片子,不過工作順利的話,應該在下周就能回來,到時候她會在國內呆一段時間,那時候你就能見到蘇荷了。”
蘇言說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不知道自己一個簡單的笑容給了喬莘多大的安心。
喬莘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她以一個不正常的速度跳動,一想到馬上就能見麵了,喬莘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欣喜。
這份欣喜來的太突然,導致喬莘本來就不發達的大腦現在幾乎是死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