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最近吃草不太好,一天隻吃半捆草。
乙:我懷疑你感染的瘋牛病。
甲:我懷疑你是獸醫。(乙:誰獸醫啦!)你獸醫!我根本沒吃瘋牛肉我怎麼能得瘋牛病呢?
乙:好了好了好了,我反複講了,我這個醫生最替病人著想。你不願意檢查,你可以不檢查。可你以後瘋了不要怪我!
甲:瘋了也是你氣瘋的。
乙:站好重新檢查。(甲:又檢查。)來,很多病人就是不配合醫生。(揉甲的肩)這裏痛不痛?(甲:不疼,大夫。)想清楚再回答,這是看病不是買菜!這裏痛不痛?(甲:不疼。)不可能哪?這裏應該痛嘛!(擠壓甲太陽穴)這裏痛不痛?(甲:疼,大夫。)這裏不應該痛呀!這個問題很複雜啊!彎下去。(掐甲後背)這裏痛不痛呀?
甲:大夫,您說是應該疼呢還是不應該疼呢?(乙:什麼話!)我說疼你說不應該疼我說不疼你說應該疼。
乙:給我說老實話到底痛不痛?
甲:本來不疼,你掐得我疼。
乙:交錢去吧!
甲:哎。(走了一截又回來)大夫,什麼時候我又交錢啊?
乙:你從看病到現在還沒交過一分錢呢!
甲:交錢我有個說法。
乙:當然有說法啦,你不要誤會,我是一個名醫,我是對你負責任。你到別的醫生那裏沒有我這麼負責任的。這叫排除法,把你可能得的病統統都排除幹淨了,哪不隻剩下感冒了嗎!
甲:感冒倒是剩下了,可我錢沒排除啊!
乙:這人想的就是錢。哎你這輩子什麼最重要?(甲:什麼最重要?)千金難買"健康"兩個字。
甲:身體。
乙:這世上誰對你健康最負責?(甲:誰對我負責?)醫生最負責任。
甲:大夫。
乙:你一輩子賺那麼多錢幹什麼?
甲:你賺那麼多錢幹什麼?
乙:還不就是看病麼!
甲:還不就是看……我這一輩子給他賺著呢!你看見沒有?
乙:什麼叫給我賺著是給你自己賺著。
甲:大夫,我求求你,你給我看好了,我們全家砸鍋賣鐵給你送塊匾。高六尺,寬六尺,正方形的,四個大字掛你們家門口,鐵佗再世,好不好?
乙:嗬嗬……得等等,誰再世?
甲:鐵佗再世,神醫。都說你看得好……
乙:不對呀,我記得鐵佗好像是南斯拉夫的吧?是華佗!
甲:你比華佗結實多了你!
乙:你什麼意思?
甲:你給我開個感冒藥不就得了麼。
乙:算算算了,這個人太少見了,(拿出一張紙)真一毛不拔,太不照顧我們生意人了!(給甲)照這個單子抓藥去!
甲:這麼快就給我開好藥方了。
乙:這還開什麼?都是複印的。
甲:(看紙,作呲牙咧嘴狀,捶胸頓足)
乙:這明明是瘋牛病嘛!你看見沒有?
甲:大夫,你真不愧是神醫呀!(乙:那是。)我一個感冒你給我開了五百多種藥哇!
乙:應該的。
甲:別的大夫都是論片開你給我論斤開啊!我估計我活著是吃不完了,我準備發動我們全家人都來吃,子子孫孫吃下去,一直吃到二十八世紀,我就不信我吃不完它!
乙:好!這叫愚公吃藥!
甲:這我都可以理解,大夫,你說裏頭怎麼給我開了個高壓鍋?你說我是蒸啊,還是坐到裏頭?
乙:你這人怎麼一點社會常識都沒有?高壓鍋不是煮飯的嘛!
甲:煮飯我們家有一堆煮飯的鍋。
乙:你這個感冒不是一般的感冒。(甲:那我什麼感冒?)你是個進口的感冒。
甲:我又是瘋牛病?
乙:什麼呀!你是病從口入你是病毒性感冒。我擔心你傳染給你們家其他人,所以你今後吃飯的東西一定要單獨使用。對了我再給你開一副單獨的碗筷。(往紙上寫字)
甲:(阻擋)別別了,我直接從鍋裏吃算了吧。
乙:省一點是一點。
甲:大夫你這怎麼開的?青黴素十八筐。我估計把我打成塞子也打不完呀!
乙:你別一次性打完,等長好了再打。
甲:手機一個?
乙:萬一你吃錯藥呢,馬上打電話跟我聯係,還來得及。
甲:可最後怎麼給我開了個摩托車呢?
乙:你這麼一大堆東西怎麼拿回去呀?還不得靠摩托車運嘛!你還算不錯呢!
甲:怎麼了?
乙:前麵來的那三個人啊,我一人給他開了一輛桑塔納哩!
甲: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