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氏集團,正在進行的會議被突如其來的刑警打斷,鍾聞天拿出抓捕令,目標直指向在場最高的領導人——聶冠麟!
“聶冠麟先生,我們有足夠證據懷疑你與姚海欣被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聶冠麟眼底幽深轉冷,凝重地皺起了眉頭,“鍾隊,該說的之前我都已經說了。”
“可你之前說的,未必是實話吧?”鍾隊眼神犀利的盯著他,嘴角的笑讓聶冠麟察覺出一絲危險。
該來的始終躲不過,他平靜的看了方建平一眼,揚聲,“我需要打個電話給我的律師!”
“可以!”
稍後,在眾目睽睽下,聶冠麟被帶走,就連他身邊的高級助理方建平也一並被帶回警局接受調查。
……
審訊室內部,青白的光影交織生出一絲頹影,聶冠麟已經換下了西裝外套穿上了特製的橙色馬甲,這意味著什麼,他心裏非常清楚。
此時,在他麵前播放著一段錄音,空氣中回蕩著的沉重對話,如一枚枚銀針紮在聶冠麟的心上,清晰的音頻,記錄著他曾經的罪行,他掩藏多年的秘密,被曝光在烈日下,無處遁形。
隨著最後一幀的停下,音頻播放完畢。鍾聞天又拿出一份指紋鑒定報告,在桌麵上敲了敲,斬釘截鐵道:“姚海欣被殺當日,你根本沒有去視察工作,而姚海欣之所以會去北屯的別墅,是約了你,因為她手裏有這段錄音足以威脅到你……”鍾聞天朝他靠近幾分,利眸審視著他,“姚海欣以此威脅你,所以你才殺了她,對不對?”
聶冠麟深眸毫無波動,和他平靜對視,“我的律師沒到前,我拒絕回答一切問題。”
鍾隊銜笑,這種戲碼他見多了。
“你可以等律師來後才回答,但這份指紋報告,足以說明你去過現場,錄音的內容證明了你的犯罪動機。你說那日去視察地域,但除了一直和你一起的助理外,根本沒有其他人證,不過路麵監控卻拍下你去過北屯,這一切都可以說明一個事實。”
聶冠麟淡然一笑,反駁道:“這個事實隻能說明,我去過北屯,見過姚海欣,但沒有直接證據說明姚海欣是我殺的,至於錄音……”
他沉浮的眸越過萬千波瀾,展開思量,沉著道:“也可能是偽造的,這都是幾十年前的舊事了,我曾經的主治醫生姚明海也已經去世,光憑這段錄音,能證明什麼?”
縱橫商場數十載的人,磨礪出來的銳氣和老練,完全經得住鍾隊的嚴厲盤問。
“所以,你承認案發當日你見過姚海欣?”鍾隊抓住了這個點,深入刺探。
聶冠麟恍悟,但已經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了。
他盯著鍾聞天,從他深沉的眸底捕捉到一抹探究,在這種情況下,他保持沉默是明哲保身的最好選擇。
鍾隊也不焦急,喝了口咖啡提神,一片澀意刺激他的味蕾,又鍥而不舍地進一步推測,“如果這段錄音是偽造的,那你為什麼要去見姚海欣?”
看著從容不迫的聶冠麟,他眼底卷入了深沉,撕開一抹利光,“如果你沒殺人,那你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撒謊?”
他一而再的反問,卻撬不開聶冠麟緊閉的嘴,他又拿起咖啡抿了口,道:“你明明見過姚海欣,隻有碰過她的手機才會留下指紋,至於你為什麼要碰她的手機……”
鍾隊勾起得逞的冷笑,“是要檢查她手機裏是否存有那段錄音,想殺人滅口後,徹底把這件事隱瞞下去吧?”
聶冠麟麵容平靜如鏡,掀不起也看不出絲毫波動,他就那麼安靜淡定地看著鍾隊反複猜測,反複問話,但一聲不吭,擱在此的態度,我務必等來律師,才會開口說話。
鍾隊和他四目相對,眸光波動滾湧間,折生出一絲寒意,恰是日落黃昏,投進來的一抹黃,在兩人的臉上勾染了寒涼。
鍾聞天一改原本的口風,直接挑明目前狀況,“聶冠麟,你身上掛著謀殺和非法買賣人體器官兩樁罪狀,如果是雙罪並罰,恐怕你窮極一生的聲望將毀於一旦!”
聶冠麟微微一笑,依然平靜從然,“該說的我早已說明,我的律師沒來前,我不會再多言!”
“嗬嗬!”鍾聞天輕輕一笑,老油條他見多了,就是沒見過這麼守口如瓶,經得住嚴問的人。
這時,敲門聲打破了兩人間的沉抑氣息。
走進來的警察,掃了眼聶冠麟,低頭附在鍾聞天耳旁,低語。
聶冠麟目光一緊,心細地依稀聽到他們的隻言片語,肯定是賀律師來了,他果斷提出請求,“我要和我的律師見一麵。”
“鍾隊?”進來的警察猶豫地看著鍾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