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顧世鈞的證詞,鍾隊馬上申請逮捕令,第一時間把雷柏韜扣押審訊。
“鍾隊,我們終於把這隻老狐狸抓回來了。”
這些天,為了把雷柏韜逮捕歸案,他們可算是勞心勞力。
鍾聞天鬆了鬆警帽,打起精神,謹慎應道:“戰爭才正式拉響,後續的工作我們還得加油!”
走進去審訊室,雷柏韜沉靜地坐在裏麵,清幽幽的燈光打亮他那張平靜的臉,那雙狹長的暗眸,眼底晦暗不明,亦不知心底端著什麼心思。
看到有人推門進來,他抬頭,眼底閃爍著暗光,意味深長地掃了眼鍾隊和另一名警員,心裏早已做了一番打算。
鍾聞天把筆記本往桌上一扔,坐下後,毫不客氣開口道:“雷先生,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如實回答。”
雷柏韜謙和一笑,點頭,“當然,配合警方辦案是我們公民的義務。”
鍾聞天心中冷哼,話說得真好聽!
他銳利的眸眼直視著對麵的男人,如X光般,試圖從他淡定的臉龐看出什麼端倪。
雷柏韜坦蕩地接受他的審視,過了一會兒,反問道:“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鍾聞天和手下對視一眼,做好筆錄準備,審訊正式開始。
雙方各自進入“博弈”的狀態,連空氣仿佛在這一瞬涼了許多。
“雷先生,請問你認識顧世鈞嗎?”
雷柏韜想了想,回答道:“不認識!”
從他的眼神,一點都看不出是撒謊,但越會控製自己的情緒、收斂自己表情的人,越是深藏不漏。
鍾隊不急不躁,語調充滿質疑,問道:“顧世鈞在20多年前是徐坤玉的助理,徐坤玉是你的左膀右臂,你不認識他?”
兩股氣流從半空中對峙,雷柏韜鎮定自若,鍾隊冷靜自持,兩人較量得是攻心耐力、是巧舌辯論。
雷柏韜微微一皺眉,“你也說是20多年前了,我這麼多生意,公司那麼多職員,區區一個助理,怎麼可能記得住!”
鍾隊眉宇漸漸轉冷,抖出一張顧世鈞在海邊被綁,胸口橫插一刀的圖片,沉聲道:“顧世鈞,21年前失蹤,在一個多月前在京南海邊被發現,他身受重傷,在醫院治療了接近一個月,曾兩次被暗殺,今天醒來,說是你派人追殺他。”
說著,他微微一頓,神色嚴肅,眼底掂量著深意,“雷先生,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雷柏韜的臉不平靜了,眉宇蓋下一層怒火,微慍道:“荒謬,他這是誣陷,我根本不認識他。”
“不對,”雷柏韜細究後,慎重補上一句,“也不能說不認識,前陣子多虧鍾隊抓了徐坤玉,我才知道他貪汙了公款,20多年前就貪汙了100萬,就為了拿給顧世鈞還賭債,這20多年來貪汙了幾千萬的人,想必要坐牢吧,還望鍾隊妥善處理這個案子,警醒公民樹立正確的三觀,端正職業操守。”
雷柏韜眼底帶著凝重,看向他,冠名堂皇說著。
如若旁人所見,一定覺得他正氣凜然,不偏不私。但在暗處和他爭鬥了許久的鍾隊,不會相信他這種小把戲。
他執著筆的手往桌上敲了敲,故意說道:“關於職業操守,雷總說得對,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條違反法律法規,無視職業操守的漏網之魚。”
他話裏帶話,雷柏韜佯裝不懂,點了點頭,眼底的光收放自如,肯定道:“這個顧世鈞,肯定是想給徐坤玉報仇,所以故意誣陷是我殺他。”
“雷先生,你這番言辭,有根據嗎?”鍾隊冷笑,還真夠狡猾,現在還想反咬人一口?
雷柏韜輕笑,“那你們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他的嗎?”
鍾隊斂了笑,“證據我們還在尋找,目前看來,雷先生的確好手段,似乎把所有事情都做得至善至美,但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牆。”
雷柏韜攤手,“悉聽君便。”
看著他得意的表情,鍾隊他沉了沉氣,“顧世鈞說你20多年前就開始追殺他,目的是為了掩蓋20多年前的一則醜聞。”
雷柏韜臉色微變,眼底閃過一縷慌意,還算穩住神情,反問道:“什麼醜聞?我們亞瑞科技一向光明正大,無論是質量安全還是對工安全,都有保證。我不明白鍾隊的話是什麼意思?”
鍾聞天翻出一份資料副本,推到他跟前,“20多年前,京江河附近的居民陸續出現中毒現象,警方深入調查發現,河水含有一種有毒物質——砷,由於事態嚴重,警方特地建立了專案小組,調查此事,其中有名調查員名叫倪建鋒,深入貴公司做臥底調查,但沒多久他就被炸死了,雷先生知道這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