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望讓劉長安上車,然後開到自己家樓下停好車,打開了後備箱。
“我有一隻野鴨。”柳月望好像有點擔心被野鴨子聽到了似的,按著劉長安的肩膀往後看了一眼,聲道,“等會兒你殺了它。”
“放心吧,它不知道是你要殺它。”劉長安點零頭道。
柳月望皺了皺眉,劉長安一本正經的語氣,好像她是一個認為動物是人類的好朋友,不可以殺動物的朋友一樣。
劉長安下車,在後備箱裏把野鴨子拿了出來,看了一眼並不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秋沙鴨,而是綠頭鴨,那就沒有什麼關係,可以隨便殺了。
人類這種生物真是有趣,明明誕生沒有幾,卻以地球的保護神,生物界的主神自居,尤其是動物保護這件事兒充分體現了這一點,很多動物被人類追殺到瀕臨滅絕,然後又保護起來,成長到泛濫便又再次開始獵殺。
站在劉長安這隻個體的角度看來,動物保護僅僅隻是人類的自娛自樂罷了,生物誕生以來滅絕的種族數量遠遠超過了人類的認知和人類屠殺的成果。
當然,這隻是隨便而已,認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劉長安一向愛護動物,是動物保護人士的好朋友。
“這是隻公鴨吧?我聽公鴨好吃一些。”柳月望有些期待地道,自從嚐過劉長安的手藝,柳月望就越發欲罷不能了,如果有一度時間劉長安沒有來下廚了,柳月望就會懷念他的廚藝了。
這和柳月望對藝術的熱愛有關,有時候看到劉長安施展廚藝,那簡直就是一種藝術鑒賞的享受,他的刀法,他對火候的掌握,他對食材的了解,口味的調配,還有整份菜品色香味的全麵掌握,都堪稱絕佳的藝術行為。
真羨慕安暖那臭丫頭,可以吃一輩子,柳月望看著鴨子想。
“這是一隻綠頭鴨,綠頭鴨的公鴨皮滑肉嫩,而且非常神奇的是綠頭鴨它具備大腦自我控製局部清醒或沉睡的能力。”劉長安提著鴨子往安暖家裏走去。
柳月望跟在他身後,好奇地追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綠頭鴨可以讓自己的腦子一部分睡覺,一部分清醒,你看到一隻綠頭鴨它似乎在保持警惕地遊水,但實際上它有一部分腦子是在睡覺的。簡單地,它可以一隻眼睛在閉著睡覺,一隻眼睛在正常觀察環境,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意思。”劉長安若有深意地道。
“真有意思,人類要是也有這種能力就好了,我可以一邊睡覺一邊做課件。”柳月望有些羨慕地道。
“你不需要這種能力,你有什麼課件需要準備?一會兒我幫你做了吧。”劉長安很有誠意地道,給一個文學相關領域的教授準備課件,對劉長安來完全是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
“好的,等會兒我把課程進度發給你。”柳月望高胸道,她倒沒有想劉長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因為平常給柳月望獻殷勤的人也太多了一點,她哪能總是去想別人打著什麼主意?隻當別人助人為樂,熱心和善罷了。
更何況這是自己的準女婿,柳月望使用起來更是沒有什麼防備之心了,劉長安這個人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的感覺,現在柳月望對待劉長安的態度,已經不再把他當成安暖情感經曆中的一個驛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