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某裝甲步兵團胡政委,正在向上級彙報新兵招募情況,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頭。
“曹師長、劉政委,對不起我先出去接個電話。”胡政委匆匆出門,開會之前,他已經給下麵人打了招呼,不是要緊的事情,就別來煩他。可是一看號碼,胡政委不由皺起眉頭,難道王曉亮那個兔崽子,又給老子惹出了什麼大禍?
此人便是王曉亮的表舅,上師部開會前,他已經跟下麵的人打了招呼,要好好照顧王曉亮。“李連副,出了什麼事兒?老子正在跟師長和政委開會呢!”
李連副就是王曉亮的軍訓教官。“政委,你表外甥出事了……”手機那頭的李連副,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的告訴了胡政委。“什麼?曉亮讓你們把一個同學打成重傷,你們又讓那個同學的室友打成重傷?曉亮也被那個同學咬掉了半隻耳朵?”
胡政委聽了李連副的彙報後,先是大驚,繼而大怒,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陰狠的對電話那頭的李連副吩咐道:“趕緊把那個叫張文的胖子的傷治一下,再讓這個張文和那個趙斌一塊關禁閉,不給他們吃喝,餓他們幾,等我回來……嗯,讓王曉亮在醫務室多趟幾,省得這子再給我惹麻煩!”
胡政委的腦袋瓜並不蠢,聽完李連副的彙報,他就意識到了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那個叫張文的,明知道王曉亮是他胡政委的表外甥,還敢咬掉王曉亮的半隻耳朵,這麼囂張,實在很反常!如果是沒權沒勢沒背景的人,絕對不敢這麼囂張。
在他看來,若是王曉亮在他的部隊裏被人咬掉一隻耳朵,成了殘疾,他可沒法跟王曉亮的父母交代。但王曉亮的耳朵已經縫好了,以後頂多留下一道傷疤,這個問題就沒那麼嚴重了。把張文和趙斌用關禁閉的形式,整一整,等他回到團部,兩個人恐怕又渴又餓,就算那個趙斌,真的有李連副吹得那麼厲害,他也沒力氣反抗了。
到時候,再讓這兩個子吃些苦頭,這樣他也能對王曉亮的父母有所交代。
“萬一這個張文,真的是個官二代,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給老子打電話的。”胡政委心中冷笑。一個多時候後,師部的工作彙報會終於結束了,胡政委匆匆上車,回團部。
與此同時,趙斌被關進了一間黑屋,四麵密不透風,陰暗潮濕,隻有一個炕,炕上鋪了一張快爛掉的草席。這個,就是傳中的禁閉室了。
“喂!斌老大!你在裏邊還好嗎?”是四眼,他就在外邊。難得四眼會過來看他,趙斌挺感動。這裏沒有別人,也沒有暗裝的攝像頭,趙斌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透視神眼,他右眼的眼瞳,變成了淡綠色,穿過牆壁,隻見四眼的身邊,竟然還有一個漂亮妞兒,是葉璐的新閨蜜,趙斌請她吃了一頓飯,對她有點印象,好像叫周燕。
咦,這妞兒什麼時候,跟四眼勾搭上了?她過來幹什麼?“四眼,是你嗎?張胖子怎麼樣了?你旁邊是不是還有一女的?”
“喲,你怎麼知道?”周燕聽的出來,趙斌並沒有在禁閉室裏遭受過虐待,這才鬆了口氣。
“我聽得出來,你們兩個走路的聲音不一樣。”趙斌信口雌黃,“美女你是誰呀?這麼好心,跟四眼一起來看我。”
“你的耳朵可真尖,我是周燕,璐的朋友,你還記得我嗎?”周燕貼著鐵門聲道。“你可真傻,真大膽,連教官你也敢打,我想把你關禁閉的事兒告訴璐,她爸爸是葉市長,應該能把你弄出來。”
“哎,周燕是吧,我記得你,你怎麼知道葉璐的爸爸,就是葉市長?”趙斌有些奇怪,葉璐不是那種愛炫耀的女孩兒,她的家世背景,趙斌都是湊巧才知道的,周燕怎麼如此清楚?
“是我媽告訴我的,我媽走通門路,把我跟璐安排在同一個寢室,還讓我跟璐搞好關係。”周燕的母親是財政局的幹部,自然見過葉市長,知道葉璐和周燕都在今年考上了華工大的金融專業,便動了走女兒路線,好跟葉市長拉上關係的心思……
周燕這妞兒有些聰明,跟趙斌聲話的時候,早已經把四眼支走,讓四眼去望風了。
“喂,周燕,我的事兒你先別告訴璐,他們頂多把我餓兩,就會把我放出來的。”趙斌心:要是讓葉璐知道我被關了禁閉,這傻妞一定急死了,肯定會打電話給他爸爸,那樣就遭了。如果葉叔叔知道我才入校兩,就打了兩回架,一定會討厭我的!那樣的話,我和璐還能不能交往下去,可難了。
“好的,我明白了,你的事情我先不告訴璐,哎,你怎麼也過來了?”周燕正跟趙斌話,四眼急匆匆的貼著鐵門道:“斌老大,有人來了,兩個教官壓著肥仔,好像肥仔也要被關禁閉,我們先回去了。”
其實不用四眼提醒,趙斌已經看到了。“你們快走吧,要是被他們發現,搞不好你們兩個也要被關禁閉的!”
兩人前腳剛走,張文就被被兩個教官押了進來。他身上的外傷,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肥仔,你不是在養傷嗎?他們怎麼也把你關進來了?”等那兩個教官走後,趙斌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