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媽媽摁響了門鈴,跑來開門的是一個白衣藍褲的女孩子,十七八歲,看起來是廖家的保姆。見了廖媽媽,怯怯的怕得要死,一個勁兒對不起。
老廖家這幢別院,獨門獨院,麵積不。房屋設計偏向於複古,從外邊看就像是滿清民國時期的深宅大院,可裏麵的裝修布置卻又是歐陸風格,還栽培了一片桃樹,還養了風水魚,看樣子可能是請過風水師尋龍點穴了的,由此可見,廖潔她老爸是個既洋氣又封建的人,還真是挺矛盾的。
拐過了一道長廊,才到了院子最後麵的一幢宅子,趙斌和葉璐遠遠的就聞到一股桃李的芬芳。葉璐最喜歡桃花,趙斌最喜歡聽《桃園三結義》,這二人見了桃林,好一陣驚喜。
“這青石鎮可真是好地方啊,有山有水,住在這院子裏,還有桃林,可比住城裏的蝸居舒服多了。”葉璐聲笑道。
跟著廖潔見了她爸廖清誌,這老頭的身體還算硬朗,估計吃完飯後再做十個八個俯臥撐,也沒什麼問題。要是去掉皺紋和他臉上的麻子,老頭勉強也能算個中年帥哥了,換身好點的行頭,開上他那輛別克,沒準到歌舞廳勾引幾個三十如狼的春閨怨婦,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如果他不是那麼氣的話,喲,還別,把車開到武川大學城,真找個二十郎當、不定比他親閨女還的妞,暖床熱被窩,好像也非常有可能,現在少妻傍老夫,那叫時尚。
可惜廖清誌這老頭有些氣,這麼大的院子,才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來打掃,還隻給人家一千五的月薪?唉,孫曼家在滄lang園的別院,和廖家差不多大,卻請了了三個清潔工,兩個廚子,還有兩個保鏢。
不過廖清誌即便是有些氣貪財,那也是廖潔的親爹,他一直把丫當個寶,又見女兒現在過得這麼慘,更是一把老鼻涕一把老淚的,埋怨自己的閨女: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當初你不聽我的,非要嫁給那個窮警察,現在又怎麼樣?他剛當上個破副局,就不管你了吧?閨女呀,趁著還年輕,你就跟寧遠離了吧。”
誰也沒想到,廖清誌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居然勸廖潔離婚,這讓趙斌和葉璐兩個外人,好不尷尬。
“咳咳,廖伯伯,多有叨擾,承蒙盛情款待,感激不盡,我和我女朋友先告辭了。”趙斌和葉璐起身告辭,廖潔也想跟著一塊走,這時候,保姆怯生生的跑來報信:“老爺,黃鎮長求見。”
廖清誌擺擺手,又對廖潔道:“今色已晚,要走你明再走嘛,免得讓丫又著涼了。”完,他又對趙斌、葉璐二人,盛情挽留。
廖清誌的也有道理,最後趙斌和葉璐便在廖家留宿了一晚,本來廖清誌以為趙斌和葉璐已經那個過,隻給趙斌和葉璐二人安排了一個房間,看著嘿嘿奸笑的趙斌,葉璐簡直羞憤欲死。在別人家裏,她才不敢跟趙斌同床共枕。
最後還是廖潔幫她解圍,讓葉璐在她的房裏睡了一晚。
昨晚上,趙斌一個人練功,一直到很晚才入眠,早上趙斌正在做著與葉璐玩後背式生孩子的美夢,就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趙斌爬下床,穿著藍色三角褲正準備去開門時,才想起來,這不是在他的別墅,趕緊又跑上床去穿戴整齊了,這才開門。見到廖家的保姆正站在門外,看到趙斌開門,一臉笑意的道:“趙大哥,老爺和夫人請你去餐廳用早膳。”
這保姆叫秋香,才十七歲,還沒成年呢,平時廖家連她在內,一共就三個人,丫頭負責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倒也不算太累人,但昨晚上多了三張嘴要吃飯,可把秋香丫鬟給累壞了。
本來秋香昨晚要給趙斌洗內衣內褲的,趙斌哪好意思,讓一個比自己還一歲的女孩子來伺候自己?想一想就覺得臉紅害臊。
葉璐和廖潔也是一樣,特別是葉璐,她得知秋香才十七歲,就輟學給廖清誌當保姆賺錢供弟妹讀書,且每月的工錢隻有一千五百,比她每月的零花錢還少五百,這丫頭更是在心裏大罵廖清誌剝削童工,不是好人,更是塞了兩百塊錢給秋香,不過秋香可不敢收,還廖老爺、廖太太都是好人,不僅每月給她一千五百的工錢,還教她學習文化……把葉璐弄得有些鬱悶。
“謝謝你啊,秋香姑娘。”趙斌又轉身去把自己洗涮幹淨,這才跟著秋香去餐廳。
廖老爺正捧著一份《武川晨報》,廖夫人正在教葉璐打太極拳,廖潔則抱著丫嗮太陽,見到趙斌過來,廖清誌將報紙疊起放在桌邊,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餐桌上的早點很豐盛,包子、煎餅、醬鴨、河鮮涼粉、稀粥和幾碟醬菜,趙斌看著這些農家點心就食欲大開,笑著對秋香致謝道:“早餐可真豐盛。真是辛苦秋香了。”
秋香隻是怯生生的笑著,她十五歲的時候,父親農閑時下礦井給礦主挖礦石,不慎把自己摔死了,礦主隻賠了五萬,這些錢全讓她母親和野漢子卷跑了,家裏就剩下快六十的爺爺,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爺爺是種菜的,能養活一家四口就不錯了,秋香懂事,自己輟學去城裏打工,露宿街頭,被廖老爺撿了一條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