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小藥丸往空中一拋,閔情得意地望了一眼幺毒,‘哼’了一聲才轉身走回夏殷澤身邊。
望著閔情,夏殷澤不禁有些氣惱,‘他’究竟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知不知道剛剛為挺身為自己擋那一掌的時候有多危險,隻要範騰那凝聚內心的一掌沒收住,‘他’現在就是個斷了氣的死人了。
該死的,自己為什麼會擔心‘他’?為什麼見‘他’也是不顧一切的為自己的結拜兄弟謝霽討解藥時,自己竟然這麼眼紅。為什麼?說親情,沒有;說友情,很淺;說愛情,該死的‘他’也是男人,談何而來的愛情?可是自己的情緒卻總是受‘他’的影響,‘他’喜他亦喜,‘他’憂他亦憂,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還不忘為謝霽倒杯茶水,閔情伸出手掌把解藥遞給謝霽,揚起嘴角笑著道:“趕快吃了,再喝點水。”
定盯望著閔情,謝霽內心在強烈的鼓噪著,她竟然為了自己而冒險,雖然自己很感動,可是更多的是擔心她。沒有接過閔情掌心的解藥,謝霽瞪著眼前不怕死的人兒吼道:“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他哪條神經不對?自己被體內的毒折磨而痛苦的要命,還不趕快吃下解藥,卻要在這裏與自己鬥嘴。
“他們已經被殷澤打傷了,不是麼?啊!殷澤……”閔情突然驚呼一聲,然後把手心的解藥強行塞入謝霽手中,便急急跑到劉建身邊扶著夏殷澤,臉色凝重道:“你還好嗎?痛不痛?”
夏殷澤疼得有些喘氣,轉頭俯視著閔情,然後冷冷道:“你去扶著霽兄便是,我很好!”說話間似乎透著一股很酸很酸的味道。
啊!對吖,刀疤男也受傷了,他有劉建扶著就好了,睜著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著夏殷澤,閔情道:“真沒事?那我去照顧刀疤兄了?”
語畢後,閔情便欲轉回去,但手臂卻被人拉住,疑惑地轉過頭望著拉住自己的夏殷澤,他剛剛不是讓自己去扶著刀疤兄的嗎?現在怎麼又拉著自己不讓離開?
“劉建統領,你去照顧好霽兄,他是我結拜的兄弟。”夏殷澤沒理會閔情的疑惑,隻是朝劉建交待。
望了望閔情,劉建猶猶豫豫道:“那您、是!”說完便朝閔情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好好照顧自己的主子。
閔情用手做了個ok的手勢,想了一下,不對,他看不懂自己的意思。然後閔情又朝著劉建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劉建這才放心的轉到後麵去照顧謝霽。
五髒六腑劇烈的翻滾著,回到客棧,夏殷澤與謝霽均是坐於床上打坐,劉建便是在急急地收拾著東西,閔情也不敢打擾兩人,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望著兩人,為什麼自己學著他們打坐,卻沒一點感覺呢?(汗,閔情還真不愧被稱為‘武癡’)
之間,劉建有告訴她,這裏不宜久留了,而且以後趕路也會變得很急。她問為什麼?從知道劉建是一個比城主還大的官後,閔情感覺行到哪都不用怕了。
對了,既然劉建是這麼大的一個官,卻為什麼還要把夏殷澤當主子般?禦林軍統領?好像是古代帝王的護衛軍隊?天啊!那夏殷澤起不是屬於皇親貴族之類的人物?越想,閔情隻是覺得愈驚訝。
由於受傷的原因,這次趕路劉建是買了輛馬車,在一切妥當後,又增一人的‘隊伍’朝著沐夏城開始出發了。
而夏殷澤的預計也很正確,後半段路,一定是阻礙甚多了。劉建暴露了禦林軍統領的身份,也就等於告訴了敵人,他——六皇子夏殷澤,沐夏國未來的繼承人在崗廈城出現過。
在夏殷澤他們還未離開,崗廈城內便沸沸揚揚談論起‘武癡’的傳人,與劉建統領從此路過之類的話題。不稍一天消息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頭,從中間向四周散了開去。
“父親,果然如您所說,崗夏城傳來消息,劉統領前兩日在那出現過,身邊有帶著兩男子,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另一個是一小少年。不過聽說‘武癡’的衣缽傳人,與他們是至交好友,而且加入了他們,護送他們一起向沐廈城行來。”邊說著,歐陽鵬西邊擰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