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家夥!”冷嘯咒罵了一聲,做事從未失誤過的他竟然被一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忽悠了。
“一部分人跟我追,其他人留下作掉他們幾個!”吩咐完後,冷嘯騰身飛到自己那黑俊馬背上,帶著幾個手下急急朝著閔情追去,印章是最重要的!
其餘留下的十幾個黑衣男子則均抽出刀向著夏殷澤兩人砍去……
劉建急急揮刀護主,畢竟對方人多,而且個個均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才幾招劉建便挨了一刀。趁著劉建一恍神,其中一把大刀抓住空隙,便朝著坐於地上神情呆滯的夏殷澤砍下。
‘噔’的一聲,那大刀突然飛離開去……
籲了一口氣,還好自己趕得及時,不然那一刀下去,可不敢想像。迅速竄入夏殷澤身邊,謝霽無暇顧及他現在的表情,而是盡顯著絕學攻向敵人。
‘武癡’武一山的功夫可是名不虛傳,當然其衣缽傳人,就算比他差,但比起其他人來,還是屬於頂尖高手級人物,更何況謝霽還是盡得其絕學。
隻用了一盞茶的功夫,黑衣人均臥在地上不再動彈。把一切擺平後,謝霽這才匆匆走至夏殷澤身旁,當看到他如死灰般的表情時,謝霽頓覺不妙。再轉頭找尋那存在自己心底的身影時,他突然驚慌地問道:“閔情呢?閔情去哪了?該死的!”
劉建捂著受傷的刀口,行至謝霽身邊問道:“閔情是誰?”
“秦明,是秦明,秦明人呢?”謝霽又急急地抓住劉建急切地問道,閔情,是他們私下叫的,他答應過她,不把她的身份告訴殷澤。
“哼,那個叛賊,白玉印章已經被‘他’奪去了。”劉建怒氣聚升,虧自己平常還以為‘他’是一個行俠仗義,樂於助人的正人君子。
緊蹙著眉,怎麼可能?不可能?閔情決不會是這樣的人,她對殷澤是那麼的真心實意,對自己是如此的天真無邪,她決不會是為了那印章而來。
搖晃著呆坐在地上的夏殷澤,謝霽吼道:“起來,起來!閔情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你給我起來!”
“太子,在表明心意承認自己喜歡秦明後,秦明便趁太子不備,抽劍逼他交出了印章,然後騎馬逃走了……”劉建把事情的大概緊要告與了謝霽。
“逃走?事有蹊蹺!起來!你是沐夏國未來的君主,你怎能如此狼狽模樣!”謝霽強行拉起已經心死的夏殷澤,他竟然在還未了解閔情身份的情況下就表言了,也許他比自己還早些喜歡上閔情。
‘咚……’一東西掉於地上!
謝霽與劉建望著地上呆住,夏殷澤也緩緩低下頭——白玉印章!竟然是白玉印章?自己不是明明已經給秦明了,怎麼會?仔細回想一下,難道是那一掌?難怪會這能痛!
原來自己誤會‘他’了,而‘他’竟然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來保護自己,‘他’在實現‘他’的諾言,‘他’說會保護自己……
沒作多想,謝霽翻身上了一匹馬,那是殘月教留下的,沒理會夏殷澤,猛力一夾馬腹,朝著剛剛黑衣人追去的方向匆匆趕去。
夏殷澤見狀,剛剛還一逼無力的他,突然如猛虎下山般,也騎上馬跟著謝霽追去。
劉建不敢置信地從地上拾起白玉印章,仔細瞅了瞅,是真的!秦明‘他’果然不是那樣的人。把印章置於懷中,劉建帶著傷向夏殷澤兩人追去。
閔情原來就不會騎馬,初學會的她雖然掌握了技巧,可是並不熟練。在被殘月教追至那吊橋口時,閔情緩下速度,斷魂崖那深不見底的雲層,讓她畏懼到心裏發寒。
而愈追愈近的冷嘯也抓住此機會,從那黑俊馬背上騰空而起,在空中雙腳交錯幾次,邁出幾個大步便抓住閔情所騎的馬兒;另一手朝著馬頭重重一掌,在馬兒一陣淒慘的嘶鳴聲後,‘嘭’的一聲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而閔情也這樣筆直的摔了下去,還好學過一點拳腳的她知道順勢一打滾,並沒有摔多重,隻是那連著的幾個驢打滾讓她摔得比較狼狽。
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背後靠著那綁滿吊繩的巨大木樁,閔情雙腳有些顫栗地緊緊貼著,因為她所站的地方能一眼望到吊橋下那層層縈繞的茫茫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