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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撓了撓腦門,無辜的說:以前不都這樣叫的麼,苗苗、桐桐,沒錯啊。
張桐似笑非笑的說了句:“叫你的苗苗去吧,你可別把我叫的這麼肉麻。”話一出口,張桐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高翔果然也是一愣,弱弱的回了一句:“什麼我的苗苗,人家是所長的親外甥女,能看上我?”
張桐不知道從哪升起來股子邪火,不爽的說到:
“這麼說你果然喜歡田苗苗,隻是怕她舅舅反對是吧?不要緊的,你真有這個心我幫你撮合呀!”
話一出口,後悔就來不及了...高翔弱弱的分辨了一句,抬頭看張桐發現她的表情不像是生氣,更像是在賭氣。腦海裏不由得浮現起一句“含嗔帶怒”,兩口吃完油條,一本正經對張桐說:“看你說的,我怎麼會喜歡田苗苗呢。眼前不就有個美女不辭辛勞,大早上橫穿半個大原市,就為了給我送一杯熱氣騰騰的豆漿,我媽教育我說做人要知足,你說是吧...”
張桐抄起麵前的鐵碗,照著高翔那張露著大白牙的賤臉就捂了過去,把他最後半句話給生生堵了回去。不一會兒一道殘存的豆漿就順著高翔的臉流進了脖子裏...
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高翔一下子就蹦起來三尺高,撩起衣服發現豆漿都流到肚子上了。一回頭發現張桐正盯著他的胸口看,嗷的一嗓子捂著胸口就衝進了廁所...
張桐讓她逗得肚子都笑疼了,伏在桌子上笑的直喘不上來氣。好半晌高翔才從廁所裏出來,鬱悶的坐到她麵前說:“我說張桐,整我一身油!油膩膩的,難受死了!”
張桐揉著肚子回答他說:“這也是‘不辭辛勞,大早上橫穿半個大原市’的一部分啊,你可別浪費了哈哈。”
“我說你故意的吧,犯罪心理學上怎麼說你這種行為你知道麼?”
“不太清楚,你說說看?”
“吃醋!”
......
一直以來雖說是5個人一起行動,張桐和高翔最多也就算是同事而已。經過這次,共過患難的兩人關係倒是拉近不少,之前都沒咋說過話,現在都停職反省呢,也沒有別的事好做,聊著聊著反倒熟絡起來了。
高翔說起當兵時候的趣事,張桐顯得很感興趣的樣子,索性從床底下摸出來個小箱子:裏頭有本他在部隊時候的影集,有一隻用打過的子彈殼磨成的戒指,一枚掏空了的震撼彈,一條武裝帶,還有一枚銀色的國防服役章。
張桐小心地拿去那枚戒指讚美說:“天啊,簡直是藝術品,地雷這是你做的?”
高翔不好意思的說:“這是95步槍的彈殼,我有個安徽的戰友在淘寶上買了一隻這樣的戒指哄他女朋友,我仔細看了看工藝不算複雜,就特意留了一枚我打靶10環的彈殼,拿到到機步連我兄弟那借他們小砂輪磨了兩三天才做出來。就是沒做拋光和上漆,看起來賣相不好。”
張桐愛不釋手的說:“怎麼會?已經很好了,好漂亮呀!等等...地雷你意思,這個也是做了送女朋友的?快說快說,說說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