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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的列隊、點名、出操...不同的是,隊列中的龔倩時不時的就偷眼看下高翔,在前頭帶男生隊的高翔和教官一前一後跑在隊伍的一側。高翔這廝一板一眼的喊著口號,當過兵的特有的腔調:“ya,er,ya...”
各位看官別笑,更別嫌土,這也是一種傳統!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無論你來自天南地北,會說什麼方言,到了部隊上頭一次聽到的口令都是這個腔調,日子久了它就印在了腦海裏,成為你記憶的一部分,直到你...脫下那身軍裝。
兩列縱隊順著基地跑操,葉對和龔倩正是一排,見龔倩魂不守舍的眼睛亂瞟,一邊跑步一邊調侃她:
“我說姐們兒你不是吧,昨兒晚上壓一次馬路,做了個春夢,這大清早上的就開始犯花癡了?一會兒可把眼睛看進去,拔不出來呢...”
龔倩讓葉對說的臉紅的跟個蝦子似的,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
”說什麼呢,你才大清早的犯花癡呢!還有...誰、誰做那個春夢了!”
“那你解釋解釋,你臉紅什麼?哈哈哈...”
“誰臉紅了,我這是跑熱了...”龔倩額頭都見汗漬了,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真熱的。
“行了,別看了,跟個怨婦似的,我有辦法,一會兒上課的時候我略施小計,讓你兩坐一起可好?”葉對壞壞笑著快跑兩步好跟上前麵的隊列。
吃罷早飯,大家急匆匆的回宿舍換上警服拿好帽子和書再急匆匆的趕去大教室,這情景像極了大學清晨的第一節大課。隻是隊伍整齊得多,也沒有叼著包子,拎著豆漿的同誌。
上午上的是基礎課程——人民警察職業道德。這是一門大課,它講述的是身為一名人民警察的操守。可惜和大多思想政治課程一樣,枯燥乏味,是打屁、睡覺的首選課程。
龔倩、葉對兩人走到門口眼見高翔跟平時一樣,身邊圍著賈君鵬、文奇、朱偉濤幾個自甘墮落的縮在教室最後一排,靠牆坐著,此刻正在眉飛色舞、神采奕奕的,連龔倩和葉對走進教室都沒功夫看一眼。
不知道那個缺德的居然帶了一副牌,朱偉濤拿一張,左右給看一下,然後放抽屜裏;接著賈君鵬出一張,也是左右一亮,四人正在那比劃“挖坑”呢!(挖坑,一種陝西玩法,和鬥地主類似,區別就是沒有王,3最大)
龔倩看的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聲。葉對用她那雙丹鳳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花癡,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搞定那三個。”
葉對先是到前排把書本放下,跟著和幾個女生耳語一番,說完了站起來就徑直走到教室後麵,敲了敲高翔麵前的桌子,接著端起架子對著三人喊:
“朱偉濤、文奇、還有等等...坐前麵去,我和高翔有事兒說!”
賈君鵬作為華麗的“等等”,卻沒有這個思想覺悟,不耐煩的反問:
“坐前頭去幹啥?睡覺多不方便!”
朱偉濤、文奇兩人也是一副老大不願意的樣子,也是這堂課可枯燥了,難道在教官眼皮子底下打哈欠啊?找抽呢吧!
“你們都確定?”葉對似笑非笑的看著三人,朝前頭一指,舔了舔嘴唇,誘惑的說到:
“哎,前頭有幾個美女想也想找幾個牲口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好打發這枯燥難熬的120分鍾呢,可惜你們不願意...”
嗯?“哪呢!”賈君鵬第一個一伸脖子,果然,前頭第二排幾個女生正集體扭頭對著他們,曖昧的微笑著,王敏還對著他勾了勾小指頭。
嘩啦一下子,三人整齊的扯上書一溜煙就不見了,招呼都沒打一個,剩下高翔一個人拿著張3,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追都來不及!
正想罵兩句,那三個見色忘義的貨已經在屁顛屁顛的混在了一群女生中間,獻殷勤的獻殷勤,拍馬屁的拍馬屁,說笑話的說笑話,朱偉濤更是掏出來一塊巧克力,賊大方的硬塞給了嘴上喊著“怕胖”手上一點不含糊的田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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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對嫵媚的一笑,抬腳也走了。這下高翔徹底無語了,不是有事兒說麼?
“咳!往裏頭點兒。”一扭頭,龔倩俏生生的拿著書站在了旁邊。高翔先是一愣,接著嘿嘿一笑,趕緊挪動屁股給班長大人讓座,誰說他傻了?
“難怪葉對要把那三個廢物支走呢,原來是班長大人有所指教啊,請坐,請坐...”
龔倩也不矯情,大大方方挨著高翔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