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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偉濤一看,差點讓口酒嗆著:“我說你不是吧,洗腳城啊!你們是不是集訓的憋壞了,想去放鬆放鬆?我可沒帶錢!”
文奇蔫壞著說:“瞎擔心啥,不會有人借給你的!”
幾人哈哈一陣笑,最後賈君鵬也不放心,說:“翔哥,咱們明目張膽的去那兒不好吧?這都穿著警服呢...”
“嗬嗬,就是因為穿著這身衣服,咱們才敢去!我們就說剛下班,淋了一晚上雨,給我們弄個房間泡泡腳,休息一會兒,誰敢攔咱們?看看你們幾個德性,我請客行了吧?要不跟我去,要麼你自己凍著挨雨淋,兩個辦法你們選吧。”高翔這廝擺明了是要多拖幾個人下水,不緊不慢的說著。
“得嘞,聽你的。”賈君鵬反正是個不愛動腦筋的主兒,高翔有了主意,他是不願意去受凍淋雨的反正!
第一次果然順順利利的蒙混過關,幾個人回去一打聽龔倩早早的把酒店提供的客房給安排出去了,高翔氣的一肚子邪火拉著其它人上車睡覺。睡得迷迷糊糊的對講機響了,果然還有第二次,聽著龔倩在那呼叫自己,高翔理都不理,踹了賈君鵬一腳讓他回的話。
換班的時候,老老實實巡邏回來的那隊,就跟從水裏撈出來似的,渾身濕透了凍的哆哆嗦嗦的,高翔等五人直捂著嘴笑。
第二次也果然按高翔說的那般,五人一進洗腳城,老板哆哆嗦嗦的出來一聽原來不是臨檢,是警察蜀黍們下了班,被雨淋了來這兒休息一會兒,忙給安排了個最好的房間,讓幾人舒舒服服的泡了個腳,最後卻是連錢都不肯收,直說警民合作雲雲...
以高翔為首的幾人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小時的腳,大搖大擺的歸隊爬回車裏繼續睡覺;其它幾隊,在門前站崗的、側門放哨的、巡邏值勤的個個凍得跟三孫子似的,在對講機裏拐著彎的直罵娘。
有了這一回,賈君鵬等人對高翔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樓上指揮室裏龔倩呆呆的看著窗外,心裏不停地問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其它幾隊出外勤的都在罵娘,唯有高翔那組一點兒動靜兒都沒有,呼叫也沒用,肯定是賈君鵬回話,龔倩站在窗前喃喃的說:“他,生我的氣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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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本以為可以就此打道回府的學警們又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新的任務來了!雨越下越大,惡劣天氣導致航班延誤,腦袋上纏著白毛巾的土豪們注定要遲到了。
正主不到,這戲就暫時沒法唱下去了。執勤的任務也因此被無限期的延長了。
被高翔他們惡意揣測昨晚上去大寶劍了的老黑教官滿足的享受了一晚上萬恒提供的“特殊服務”之後,也知道幹點正事兒了。這下慘了,教官隨意安排,根本沒得選,結果就是賈君鵬這組被調到了側門執勤。
五個人一下傻了眼,好日子結束了,再也別想愉快的偷懶了。側門就是這次執勤的重中之重!他們除了要負責查驗進出車輛的牌照和證件外;對進入內院的車輛更是要嚴格查驗組委會的邀請函,丁點兒都馬虎不得。
幾人大眼瞪小眼,高翔無奈的聳了聳肩,哥就是再能,也沒辦法帶著你們從這兒溜號。
五人垂頭喪氣的到側門換了班,賈君鵬想了想便決定他和弱雞一組;朱偉濤帶文奇一組。至於高翔同誌,感激他昨天晚上沒讓兄弟們遭罪,給了他一個最輕鬆的差:坐在側門崗亭裏登記。
高翔頗有些不好意思,最後定下來還是大家換著登記,今兒這個倒黴差事不知道有多長時間呢。
萬恒身為本地區乃至整個西省數得著的酒店,配套設施還是相當完備的,為了保證藝人不被打擾,停車場的右側出口早早就封閉了。高翔他們把守的側門就是唯一的通道,今天有資格進酒店內部的車輛都得從這兒走,這些人個個都來頭不凡,除了少數幾個酒店的高管其餘大多是今天到臨汾的重要人物。
外頭執勤的學警們畢竟年輕,頗有些抹不開麵兒,覺得給人站崗這事兒挺丟人的。紛紛的躲躲閃閃的把帽簷壓的很低,高翔再崗亭裏頭看了也是直搖頭,堂堂警察怎麼弄的跟保安似的!
等他帶朱偉濤執勤了,高翔先是訓了另外三人一頓讓他們看著點,狐假虎威的大大咧咧的站在那執勤。來的車不管是誰,遇到男的虎著張臉,用審嫌疑人的目光盯著人家查證件;要是車裏遞證件的是美女,那兩人算來精神了!證件拿手裏捏著,恬著臉能和人家說半天,完事了高翔還裝模作樣的敬個禮!弄的無論男女,都得賠著笑臉才能打這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