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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半天功夫,終於找到了這個旅店,高翔缺德的橫穿公路直接開到門口才熄火、下車。兩人還沒進門,就見從門口走出一個中年女人,一見是警察,慌慌張張的轉身就想往裏跑,高翔蹭的一下就躥了出去,加快了腳步往前衝,田苗苗直接一隻手指著她,另一隻手摸上了身後的手銬,張著嘴無聲的用嘴型警告她:“別動...”
兩人的行為不符合常理,開著警車,又年輕,男警察更是帶著槍,女人是開旅店的,每天最不缺的就是和人打交道,眼光練得毒辣,這不是一般的民警,知趣的站住了,也沒敢瞎嚷嚷。
高翔幾步就衝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捏的生疼,壓低聲音了喝了一句:“不許喊,我們是刑警,驚了屋裏的人要你好看!”
田苗苗也跑了上來,雪亮的手銬在她眼前一晃,指著裏麵說:“進去。”
進了屋,高翔就拔槍在手先去查看有沒有後門,田苗苗守在樓梯口也把槍拔了出來,女人剛開始還有點兒想撒潑的打算,可一見到手槍,立即死死的捂著嘴,腿一軟就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大氣都不敢出。
聽著樓上樓下傳出來的“嗯...”“呀...”的呻吟聲,田苗苗臉都綠了,狠狠地瞪著這個女人,她認命的低著頭,沒一會兒指著田苗苗的左側小聲說:“警官,那有水...”田苗苗又嚴厲的看了她一眼,當了一年多警察,要說最大的收獲麼,就是眼神練出來了,現在的田苗苗一板起臉來,眼神還是很犀利的。
沒多會兒,高翔就進來了,把槍往槍套裏一插,先和田苗苗說:“我仔細看過了,隻有正麵一個出口。”剛才光顧著抄後路了,這會兒也聽見那些不正常的聲音了,偷偷看了一眼田苗苗,心虛的馬上也把臉一板,衝著對女人說:“你是老板娘?”女人點頭承認,高翔給田苗苗使了個眼色,田苗苗也把槍收起來扯著老板娘往櫃台走去,兩人站定先說政策:“聽聽、聽聽不用我多說了吧,你這弄了幾個小姐?我們是來查案的,協助我們公安機關破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你要積極配合我們還好,要是耍心眼,搞小動作了,破壞了我們行動,驚了嫌疑人讓他給跑了的話,二罪並罰,到時候我們還要研究研究你是不是有包庇嫌疑人的企圖,反正你本身幹這事也是違法犯罪。聽明白了麼!”
最後一聲田苗苗低吼了一嗓子,老板娘更是嚇得一哆嗦...
“警官,你說他開一輛富康?哎不是我不說,而是咱們大原這個車太多了,開多少年的都有,我們這地界吧,好車它也不來,頭些年過往歇腳的開的最多的就是這車。這一二年倒是都換什麼吉利、比亞迪、長安、夏利啥的了。”
老板娘給兩人一人拿了瓶飲料,挑最貴的拿的,兩人婉拒了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回答了田苗苗第一個問題,高翔點點頭,她說的也是實情,就高翔自己早幾年最想的也是弄輛富康開,那會大原結婚都要求得有輛富康做彩禮。
田苗苗語氣放柔和了一點:“你仔細回憶回憶,他可能沒有身份證,你們這樣的店,想必也不太在意這個,多給點兒錢啥人都敢住,我說的對吧?他可能很慌張,挺著急的,給錢比較大方,但是會提些要求:比如要最裏麵的房間,或者最清靜的房間,還有個明顯的特征就是這個嫌疑人還帶著個人,很大幾率是女性,遮遮掩掩的肯定會想辦法不讓你看見這個女的長啥樣。”
老板娘打了個哈哈,愈發的心虛了,老鼠一樣偷看著兩人臉色,一旦田苗苗或者高翔的目光掃過來,利馬低下頭唯唯諾諾的說:“二位警官,你們也知道,我們這兒有見不得光的事兒,這可都是我們當家的主意,我一直反對他這麼幹啊!”
“說重點。”田苗苗打斷了她,女人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是是是,就是因為有見不得光的事兒,所以我們對住宿的管理就不是很嚴格,我們這住宿是先給錢,隻要給了錢,其它我們就不管了...”
高翔和田苗苗對視著進行了一次眼神交流,高翔又開口問:“你們也沒有客房服務?熱水啥的一概不管吧?”
女人點頭:“要這些來櫃上和我說,我就去準備,都是每天中午過了11點才開始打掃衛生的。”
說到這,可能覺得她說的這些東西田苗苗和高翔兩人並不會買賬,想了想還是說出來個信息:“不過這位女警官剛才這麼一說吧,我想起來是有個人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