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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猛誇了田苗苗一通拍屁股走了,苗苗一口氣硬憋回去,氣的差點得胃病:“這死老頭!還長江學者呢!怎麼肚量就這麼小!你的得意門生搞砸了你就拿我來做法?轉移仇恨也沒你這個轉移法啊,你也不看看你那個眼睛長腦門上的徒弟那張臭臉,跟他爹剛死了一樣,他還能引以為戒?還能當好小兵?我呸!”
覃隊長他們來了後帶來了最新的案件進展,丟失的那兩把槍隻有一把是新槍,可當時這把新槍保險都沒開;另一把膛線都磨沒了,是不知道哪裏淘汰報廢下來的槍,根本就是空槍,也就是說當時3名銀衛手裏的槍根本都是擺設,壓根就無法射擊,就算不被人打個出其不意,劫匪也能從容的幹掉他們再拿錢走人...
這很可笑,笑過之後又覺得有點兒可悲,大原市這幾年社會治安還算穩定,根本沒有發生過類似銀行劫案這樣的特大型案件,所以銀行自身的防範意識已經低調了穀底。組長帶著個空槍套,兩名骨幹沒有開槍的能力,車上本該留守的最後一名銀衛壓根就沒派,這是銀行精打細算的直接結果,少用一個人一年可就能省下來近40萬的工資成本!
溫老走後覃隊組織大家開了個會,會上覃隊調侃著對田苗苗說:“溫老說了,你這顆苗苗能給我們大家驚喜,那你就說說接下來我們的刑偵方向吧。”
覃隊長是善意,李剛可就是惡意了,他來之前特意調過田苗苗的檔案,發現她壓根兒就不是科班出身,一個野路子也敢跳出來指手畫腳的宛如跳梁小醜,還沒想好怎麼狠狠打田苗苗的臉,覃雙仇就先幫他執行了。
田苗苗臉色很難看,她哪懂什麼刑偵方向?插科打諢的埋怨了覃隊長一句,重案的人知道這是隊長和田苗苗開玩笑呢,可是一聲刺耳的嗤鼻聲卻讓一屋子人臉色都不好看。
這個人就是李剛,田苗苗宛如吃了個蒼蠅似的,覃雙仇老臉一紅,尼瑪了怎麼忘了還帶這個棒槌來,田苗苗可一直是他爭取的對象,別因為這個棒槌弄出隔閡來。
田苗苗尷尬的答不出來,她不是科班出身,可在場的科班出身的警察可有的是,鄭世言既是科班出身又是重案隊外勤組組長,他的話就比田苗苗有分量多了:“李處長,你似乎有話說?”
老刑偵一開口就把李剛給逼到了牆角,剛被溫老訓完要他低調務實,在這就當好一個小兵,好好積累基層經驗,言下之意就是他缺乏實際工作經驗,雖然是科班出身,可是現在兩眼一抹黑,他又能說得出來什麼?
這下一聲更響,更刺耳的嗤鼻聲傳來,李剛臉色一下變得唰白,覃隊長怒吼了一聲:“高翔!又是你!給我滾出去!”
第一次交鋒以高翔滾蛋告終,田苗苗氣的也想拍桌子走人,好在理智告訴她這是不行的,否則高翔剛才的行為就沒有了意義,李剛慫了鄭世言才開口說到:“覃隊,案發後我們中隊第一時間接手了現場,在一大隊同誌的幫助下現在基本理清了大致方向,我總結了幾條線你看看還有什麼指示;
第1,我覺得下一步我們的工作重心應該往失蹤的司機身上靠;這是直接證人,如果能找到哪怕一輛車的接應司機,案件立刻就能取得巨大的突破。
第2,就是這裏,田苗苗提出的寺裏有內應的說法我深表讚同,我們在分析了60多份筆錄之後發現,嫌疑人對寺院的熟悉程度超乎我們的想象,甚至還和寺裏大部分和尚都打過照麵,以至於混了個臉熟!所以這條線必須深挖下去。
第3,就是從槍上查起,如果能落實槍支信息,不過我個人對此不報什麼希望。
最後一條就是外圍的大排查了,特警的行動隻能起個威懾作用,想指望這樣抓到嫌疑人基本是不可能的,我就總結了這4條,田苗苗你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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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世言一句話把所有仇恨又嫁禍到了田苗苗身上,被滿屋子人盯著看,她心知要是不能說點什麼有建設性的東西來,估計又會被李剛詰難;本來有個很不成熟的想法她還沒想好說不說,可是現在趕鴨子上架不說不行了。
“啊?鄭隊長你這話說的,這麼嚴肅的事情我有什麼好補充的,覃隊也在呢你不是讓我出洋相啊!”該裝的姿態還是要裝出來的,果然這話一出覃隊笑眯眯的說:“你這小滑頭這是心裏有底啊,行了別打埋伏了大膽說,我向你保證說錯了不會有人為難你的。”說完還故意看了眼李剛,這位又嘔了不少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