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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這會兒恨不得搶運鈔車的兩個劫匪突然冒出來,也給這個壞人好事的大隊長一槍,官大一級壓死人,終歸也隻能想想,不服氣的說:
“尼瑪...”
“嘿嘿小子,說呀,繼續說怎麼不說了?現在是啥時候?大家都在為了案子奔波,你他涼的給我在這兒泡妞?而且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他涼的有龔書記的女兒不泡,有煤老板的女兒不上,專門禍禍自己人是怎麼回事?!”
高翔落荒而逃,心裏惡毒的揣測:“老流氓,原來你不上張姐是因為看不上自己窩邊的草,惦記著外麵的野花野草呢,你給我等著,回去我就告訴張姐去!”
六溪在於家堡一代被重案中隊順利圍捕,警察將他按倒,冰涼的手銬戴在手上的時候,他竟然麵帶微笑。
鄭世言大喊一聲:“上當了!”當機立斷撇下六溪,立刻撥通了指揮長王政委的電話:“什麼?!調虎離山?你說真正的兩名歹徒已經跑了?”
鄭世言一臉痛苦的回答說:“王政委,恐怕是的,六溪成功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他不是出逃而是自投羅網,目的就是為了掩護另外兩名嫌疑人順利出城。我們堵一缺三,還是太大意了...”
稍有一點兒停頓,王政委語氣竟然緩和下來了:“押著那個內應回來吧,我們的目標已經達到了,有些事也就不瞞你了。另外兩名嫌疑人很有可能是軍隊上下來的人,所以市局已經向63集團軍求助了,不過這個命令僅限於7名專案組組長們知道,我們之所以放開三麵隻堵一麵就是因為我省北方地理條件複雜,加上道路四通八達,所以我們用重兵堵住這裏不讓嫌疑人向此方向逃竄。而其它三個方向63集團軍已經將兵力全麵展開,所以他們無論從哪個方向都出城最終都會落入我們的手裏!”
領導們高瞻遠矚,竟然提前布下了天羅地網?鄭世言掛了電話都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63集團軍出來的人?作為鄭世言的老部隊,以他對這支部隊的熟悉程度來看,這兩名嫌疑人從各個角度來看也不像是63集團軍出來的,反而更像那個地方的人...
指揮部7名專案組組長全到了,溫老和許久沒有露麵的蘇副局長也出現了,案件進展到了這個時候,需要大家拋開成見,精誠合作了。
這是一間頗為現代化的指揮室,整個房間裏沒有準備座位,隻有電腦前的信心中心的技術人員才有張座椅。張局長和一幹領導包括溫老都站著圍在房間中心一張巨大無比的桌子前,整張桌子的桌麵就是一個巨大的顯示屏,蘇副局長手中拿著指揮杆正在進行操作:“這個案子我參與的不多,很多細致的地方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昨天就開始抓緊時間熟悉這個案子,看過張局和溫老的全盤計劃後,我非常支持;大家請看,我們的警力現在集中在城北至北郊,向東向西封鎖了環城公路、大運高速,大京高速以及火車站,汽車站,陸運站,貨運站,甚至連物流和快遞公司都沒有放過。從目前的形勢看,我們的布置是成功的,嫌疑人除非舍得拋棄一切,才有可能從這個方向魚目混珠,僥幸出城。
63集團軍所屬某師主力團機步一營,二營布防在城南北格鎮至張慶鄉一帶;它們的三營,四營布防在二廣高速至小北尖一帶;某師直屬特種偵察營部署在太古高速至西山隧道一帶,這個方向,往西就是這裏;這也是目前大家一致判斷嫌疑人最有可能出逃的方向。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們對這兩名嫌疑人的已知信息還是太少!姓名,籍貫,體貌特征,身份信息一無所知,所以我建議對六溪的提審也應該爭分奪秒,我們目前一共抓獲了兩名嫌疑人,隻有這個六溪才是核心成員,技術部門應該盡快對這個六溪的社會關係進行梳理,著重查詢此人是否有過參加軍事訓練營,民兵訓練或者參軍經曆,目前我們的信息工作很不理想,希望技術人員加緊完善我們的數據庫,各位我就說這麼多。”
其它幾位領導對這套方案並無異議,王政委開口說:“張局由於身體原因這段時間沒辦法進行高強度的工作,我本人對刑偵這一塊肯定也不如良玉了解,因此我建議從現在起由良玉來擔任指揮長,我和張局坐鎮大後方給你最有力的支持。”
蘇副局長剛想再謙讓一下,來個再三拒絕再三請求的把戲,溫老直接定下了調子:“嗯我看很好,就這樣吧;把你們心裏的那點兒小九九都暫時收起來,我受省委和省廳委托親自來監督指導這個案子,諸位我可80了,咱們還是盡快把這個案子給破了,免得我這個老頭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可不是諸葛亮,我還想著活到90歲,到那時候才能無法無天,就是拎著菜刀搶銀行你們都不敢抓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