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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前妻另找男人六溪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得知情人大難臨頭各自飛他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惋惜,聽見母親撇下年幼的孫女獨自跑了,女兒竟然落得無家可歸六溪徹底的憤怒了,狂吼著:“啊!!!我要殺了你們!”最後得知女兒被安排的很好,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彭慧竟然來了,她是重點小學的班主任,輔導女兒的功課完全沒有問題,六溪終於流露一絲難過的表情。
“我想見見她兩,滿足我這個願望我就全說。”六溪終於吐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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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溪在近乎360°的監控下隔著厚厚的玻璃遠遠的見了彭慧和女兒向莉莉一麵,女兒的哭泣聲即便被隔音玻璃擋住了,他還是感覺得到,突然掙紮起來被兩名看守緊緊的按在了牆上。蘇副局長在監視器上看到了拿起話筒說:“讓他過去,和她女兒見見,一個原則不得有任何接觸,包括聲音。”
撲在玻璃上的六溪大喊大叫,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外麵的人也聽不見,猙獰的表情反而嚇得女兒連連後退,彭慧走上前把向莉莉攬進懷裏在玻璃上哈氣,用手指寫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會照顧好她...”
這就了不得了,警察一擁而上擦玻璃的,拉人的,一牆之隔的六溪更是近乎發狂,現場弄得一團糟;短暫的會麵總算讓六溪徹底放棄了抵抗,臨被押解回重案犯人看押室之前他突然對押送的刑警說:“告訴外頭的人,他們兩63集團軍的人攔不住,這會兒估摸著已經交上手了,他們不是一般人。如果你們警察真的想抓住他們,就讓我和我女兒說幾句話。”
指揮室裏包圍軍氣的大罵:“他以為他是誰?!以為他那兩個同夥是鋼鐵俠?整個一個主力團連兩個犯罪分子都對付不了?我們最精銳的重案中隊和特警漢唐中隊也已經枕戈待旦...”
蘇良玉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你就敢肯定不會出亂子?假如真的出現向智說的那種情況,這個責任是不是你承擔?”
這回溫老發了火:“你們這都是在幹什麼!真的是領導幹部隻管拍腦袋做決定麼?我們的公安幹警費勁心思,我們的預審員嘴皮子都磨破了才取得的一點點進展眼看著就要讓你們給毀了!田苗苗你去,彭慧你認識吧,你去做個傳話的人。”
田苗苗口中稱是,不看其它領導的臉色出門就往會見室走,蘇副局長臉色很差,被溫老訓的有點兒下不來台,不放心的抬眼找田苗苗怕她經驗不足真的犯什麼錯誤。警隊的紀律就是這樣,沒有什麼人情好講,這可是部級督導的大案,好不容易抓了個嫌疑人這個時候哪怕從他嘴裏一點兒有用的都撬不出來也不能讓他和外界接觸,這是道紅線絕不能碰。眼見田苗苗快出門了,突然右手背在身後,就像撓癢癢似的蹭了兩下,蘇良玉哭笑不得,這死丫頭果然天生就是當官的料,她就有個本事既不得罪領導又把事情辦好...
田苗苗這個手勢的意思就是她會當好這個翻譯官,隻要不讓彭慧和六溪直接對話,由她來傳話就和領導人接受外國媒體時使用翻譯是一個性質的,敏感的問題或者不好聽的話翻譯不翻,你就沒轍。
說心裏話對彭慧這個人,田苗苗是打心眼裏不喜歡的。如果不是她,陳雨萌和周麗也不會走失,這兩個女生不但是龔倩的心病也是她的心病。當初恨得牙癢癢,也把她整的夠嗆,彭慧就是死了也想不到從未見過的這個女警花就是整的她身敗名裂的罪魁禍首,田苗苗皮裏陽秋的和她說了幾句客氣話,看似隨意的問;“你和嫌疑人關係不一般吧?”
彭慧猶豫的說:“我們是大學同學,年前我遇到了麻煩,工作丟了有家也回不得,走投無路是他給了我一個容身之所。我在懸泉寺住了半個月,他每天開導我,還幫我分析幕後的情形,我才明白我這次惹得麻煩太大了...這次聽說他出事了,可是我實在想象不出這樣一個人能開槍殺人,在電視上看到媒體把莉莉都給爆出來了,我就來了,無論大人幹了什麼,孩子是無辜的...”
田苗苗表情複雜的說:“看不出你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無論如何我都代表警方謝謝你。正因為你的舉動,嫌疑人向智才決定向警方坦白。現在我向你說明一下警隊對特大案件重要嫌疑人的紀律,之後嫌疑人要求和女兒說幾句話,會由我代為轉達,像你之前在玻璃上寫字的動作不得再有,否則我們會采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