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句話王誌偉理解了,嘟囔了句:“我也不喜歡指導員那人,冰冷的就像電腦,永遠都在算計,還是隊長對咱好...還真是同病相憐,原來老班長你一直隱忍,是找不到放心的隊友,人死鳥朝天,既然在軍旗底下發過誓,哪怕是龍潭虎穴咱們也去闖一闖!”
鄭世磊伸過大手,兩人碰了碰拳頭:“梧桐上棲息的才是神鳥,我們隻是樹下的穿山甲,永遠都是襯托紅花的綠葉,沒想到還有機會轟轟烈烈一把,今天犯個紀律,出去喝酒!”
可能說出去沒人相信,鄭世磊和王誌偉兩個在他人眼中的“大老粗”自律的簡直變態。男人該有的壞習慣他兩一丁點兒都沒有。
不隨地吐痰、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不找(17)小(K)姐...甚至從他兩嘴裏都很少能聽到髒話。
他兩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還有很多,比如現在坐在烤肉攤上的兩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們身子都是側著的。一條腿低,一條腿高,酒瓶子就放在兩人最順手的位子上,怕是有丁點兒風吹草動他兩都能第一時間發起攻擊。
兩人麵前的酒菜都很少,肉不過十來串,四塊五的太白一人一瓶,連啤酒都不要烤串的都不願意往他兩身上多看一眼,兩個苦哈哈吃不了多少錢。
另一邊就熱鬧了男男女女的坐了十幾號人,推杯換盞的吵鬧得很。在他們的襯托下鄭世磊和王誌偉這個不起眼的角落就愈發安靜的詭異了。
王誌偉隨手把吃完了的竹簽子豎著打在之前橫著放的一根上麵,鄭世磊看了他一眼,從兜裏抓出來一把花生往桌子上一放,烤串的看到這一幕更不爽了,尼瑪了花生都自己帶,兩個人占著這麼大一張桌子,要不是今天有冤大頭,早就攆人了。
兩人正在通過暗語交換信息,王誌偉剛才問的是:“老班長,怎麼不再等等?”
鄭世磊回答說:“咱兩已經曝光了,鄭世言可能已經猜到什麼了,否則不會是他出來接受采訪。”
旁邊越來越喧嘩了,王誌偉幹脆小聲的對鄭世磊說:“看來咱們還真是不具備做大事的潛質,總覺得足夠心狠手辣了,等做選擇的時候才發現心腸竟然硬不起來。薛洪超是你放走的,六溪是我放走的,兩個見過你我的本該必死之人都被咱兩給放了,幹著掉頭的買賣還要堅持原則,被警察發現是遲早的事兒...老班長,你說會是誰來消滅咱兩?黃鶯還是九鳳?”
鄭世磊喝了口酒,鄙視的說:“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本來我還勉強算的上威脅,可是現在帶著你這個累贅,人家就比咱們厲害一點點,你說那兩位姑奶奶可是帶著方陣走過天安門的,派出來對付咱們兩個敗類不是大材小用了?反正那批教官無論來的是哪兩個都不是你我現在能對付的了得...既然時日無多一會兒就去幹活吧。”
兩人對視著哈哈大笑...
2
龔倩最近愈發的孤獨,能入她法眼的幾個人都被這個案子給拖進去了。葉對被她敲打了一次最近也躲著不敢見她,原來恨不得中午去上班,吃了午飯就下班。現在龔倩每天早九晚五的竟然害怕下班,正是一年最冷的時候,家裏這個本該提供溫暖的地方隨著父母的協議離婚變得比外麵還要寒冷。
龔倩每天拖到最後一個下班,然後打開手機精挑細選的找個吃飯的地方,誰也不通知一個人開車有時不惜橫穿半個大原市就為了去吃碗鴨血湯。
吃了飯就開始泡夜店,又一個風度翩翩的小公舉被肥鬆凶神惡煞的給攆跑了,龔倩笑著說:“坐下陪我喝杯。”
肥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亮了杯底激動地拍了幾句馬屁就自覺地走開了。龔倩氣的也一口悶了一杯酒,龔老頭看起來越來越通情達理了,可是對她的監管卻到了變態的地步。為了對付這個李剛,他不知道背地裏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就田苗苗那樣的還不夠人家一勺燴的...
喊了聲“再給我來杯酒!”無聊的靠在沙發裏玩手機,底下男男女女的跳的都要嗨翻了,可隻要龔倩一下場,身邊的人利馬就會被劉老六的手下給擠滿,男男女女的保證能陪著龔大小姐跳好,可是那些荷爾蒙分泌過剩的花花公子想要靠近簡直就是做夢...跳了兩次龔倩就敲出來了端倪,然後她就再也沒下過場。
第一次隨便找了家熱鬧的夜店,龔倩玩的嗨極了,男神、小鮮肉、肌肉怪獸紮堆的往她跟前湊,酒喝多了感覺渾身燥熱,龔倩很想放縱一下,可是在龔書記的眼皮子底下她連放縱的權利都沒有。
一堆警察突然衝進來從卡座裏抓出來幾個嗨藥的小逗比,然後場子就被貼了封條,到現在也沒能重新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