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是誰,想離婚就離婚,她不允許就是不允許。
“菲絮,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
“如果這樣,你還不如不讓我醒過來。”璿菲絮的眼眶裏溢滿了淚水,她很不爭氣的讓眼淚流了下來,讓她一醒過來就要接受這樣的打擊,她寧願永遠沉睡。
“別說傻話了。”他溫柔的替她掃去額前的劉海,“我允許你去找左聖語。”
“左聖語?”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是在哪裏,哪裏聽過,而且深入骨髓,不然她的心怎麼會有種突然的抽痛感,蹲下身子,腦海裏閃逝過一些零碎的畫麵。
“不想了不想了。我管他左聖語誰跟誰,我隻要你——獄尚殿。地獄的獄,高尚的尚,殿下的殿。”她抬起頭,咬著下唇一字一句的說著。
“你真不打算去找左聖語了嗎?”他再次勾起她的幻想,那個名字,那個身影……啊,頭好疼。
璿菲絮抱著腦袋,腦子一懵,直直的癱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獄尚殿!你在做什麼!”獄尚殿怔怔地看著癱倒在地上的身子,心疼的抱起她,直直地衝出了這間客廳。
一滴奇異的眼淚落下棺材裏的人兒的臉頰,一絲奇怪的風吹起,似乎灌注了誰的靈魂,從客廳裏慢慢飛出。
左聖語,左聖語,左聖語……
璿菲絮躺在溫暖的床墊上,將那些零碎的記憶組裝在一起,一幕幕刺痛她心扉。原來自己以前那麼深愛左聖語。
“記起來了嗎?菲絮。”
“恩。”
“那你要去找他嗎?”
“我是璿夜菲。我愛的人是左聖語,我自然要去找他。”
“阿喂,淩檸軒,我女兒呢?”靜菲大大咧咧的雙手插著腰,環視周圍一圈,沒看見她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
“別著急,絮梓沒丟啦。”淩檸軒躺在草坪上,安心的叼著狗尾巴草,曬著暖暖的太陽,閉著雙眼愜意的享受著。
這男人……靜菲白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滿眼的怒火,和著那不是他生得!
“說!”靜菲蹲下身子,一把拽過淩檸軒的衣領,雙眼的怒火似乎要燒死被她拽著的這個男人。
“咳咳——”被莫名的拉力拽起來的淩檸軒尷尬的咳嗽兩聲,扯開她的手,用另一隻手撐著地板,甩開自己的劉海,“你女兒——絮梓,在那兒。”
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靜菲看見她的寶貝女兒正和一隻名貴的狗打成一團,她的手就那麼隨意的放在那隻狗的……恩,那個地方,這隻狗是公的。
“恩。紅了。”淩檸軒隨意的看了一眼絮梓和那隻狗,眼睛瞥到了某個地方,那個東西紅了……恩!淩檸軒瞬間睜開雙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到絮梓身邊,抱開絮梓。
“幹嘛。”靜菲不耐煩地看著他的舉動,奇奇怪怪的突然就蹭上去抱開她女兒,他神經性反應麼?
“你丫的……快跑,那隻狗發情了!”淩檸軒抱著絮梓遙遙領先的拋在前麵,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發愣的靜菲,焦急的吼了一句,他看見那隻狗已經蓄勢待發,深深地噴了一口氣,就要衝上來。
“汪汪汪!”那隻身材龐大的狗明顯對於淩檸軒的做法相當不滿,它吼了幾聲直直的衝上來。
“我的天!淩檸軒你上輩子砸了它家祖墳還是怎樣!”靜菲聽到那幾聲狗叫聲,全身不由來的發顫,拉開雙腿就朝著他們的方向跑來。
“絕對沒有。”淩檸軒抱著懷裏的絮梓,拚命向前跑,他知道靜菲的速度他完全用不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