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曼鈴也真是說到做到,第二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是華沐青的偏氏,而她曲曼鈴才是正房,其實,都已經無所謂了。
我隻是為了躲杜懿和罷了,現下的境況雖然是我想不到的,可是我也無可奈何。
曲曼鈴搬進來以後,似乎整個氣氛變得已經都不是很對勁了。
包括華夫人,她對曲曼鈴是百般討好,對待我,更是天壤之別,誰讓曲曼鈴有著豐厚的家底了,而我什麼都沒有。
人都是隨波逐流的,不管是活成什麼樣子,那都是我自己給的,所以,事到如今成為了華沐青的偏室,我根本就沒有想太多。隻是,有些時候,曲曼鈴在眾人麵前的耀武揚威,的確是叫人有些作嘔。
縱使是那樣,我不會反駁她一句,也不會順著她,不言不語,就是我現在做的最多的事情。
這樣深似海的陰謀,我一不小心就踏入了進去。如果,我在不及時抽出身來的話,很可能就要越陷越深了。
所以,我知道,我不能夠在繼續和華沐青有任何的走近,和曲曼鈴也是同樣,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眼看著,落葉繽紛,樹葉開始枯黃了起來。
漸漸的,秋天就已經過去了,轉眼之間,便就迎來了冬天。
這個冬天,有些枯燥乏味,也有些叫人深思。
今年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我無法抽身的,我無可奈何的,我欣然接受的,也都是同樣。
站在雪地之中,朦朦之間,我似乎看見了哥哥的影子。他笑著,笑的那樣溫睞,還是和從前一樣,可當我要伸手去抓的時候,卻發現,我所抓到的隻是空氣罷了,其實什麼都沒有。原本還有的笑臉,霎時間就僵在了臉上。
“怎麼?在這華家待的久了,你整個人是不是成了神經質?”隻見曲曼鈴剛剛從汽車上麵下來,披著一件白色的貂絨。她將手裏的包很自然的交給了身旁的仆人,嘴上的紅唇似血一般,她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朝我走了過來。
她總是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對我,也總是那樣的居高臨下。
她就那樣挑眉看著我,似乎是在等著我的回答,一直,我都是轉過身就走,可是這一次,我卻稀奇古怪的回答了她:“神經又算什麼,失去唯一的摯愛,這本來就是一件沉重的打擊。你沒有身臨其境的經曆過我的痛苦,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那是怎樣的鑽心。”
話罷,我轉身就走。
可我剛剛抬腳,便就又聽見了曲曼鈴的話:“我這裏可是剛剛得到了你的一封信,難道,你不想看嗎?”
信?什麼信?
難道,曲曼鈴隨便扣下了別人寫給我的信?!她還真是管的寬。
迫於無奈,我又轉過了身,一步一步走到了曲曼鈴的身邊,我的耳邊是被我踩過積雪“嘎吱嘎吱”的聲音。
我正麵直視著她,問:“信?”
“是啊,今天早上剛剛收到的哦,你要看麼?”她一副在吊人胃口的樣子,就是要故意戲弄與我,我知道,這已經是曲曼鈴一貫的做法了。
我也司空見慣了,我臉上有所沉壓,有了不悅之意,回答著她:“曲曼鈴,那是我的信,你沒有資格拿去放在你那裏,然後,又用來讓我求你,來滿足你那自私的心理。”
我一直忍氣吞聲,為的隻是避讓,不想有任何的衝突。
等到洛檀冉和杜懿和結婚以後,一切都好說。可是現在,曲曼鈴步步緊逼著,我如果沒有一點點的還擊,隻會讓她覺得我越來越好欺負。
她緊了緊那件白色的貂絨,看起來也是有些冷了吧,她下身隻是穿著一件單薄的旗袍,不冷才怪,原諒我真是不明白曲曼鈴的穿衣風格。
她笑了一下,繼續桀驁道“看來你知道。可是,我是華家的主位,我也就是喜歡看你的信,而且還不告訴你,怎麼了?你能夠奈我何?”
我能夠把曲曼鈴怎麼樣?我什麼都不能夠怎麼樣。
可是,我也不會逆來順受。
“你想看,那就交給你去看吧。反正,我也不會在意什麼。在華家的日子本就是這樣的枯燥乏味,外界的事情好像早早就與我無關了起來。而那信,你想看多少就看多少,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反正我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她曲曼鈴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至於那信,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給我的,所以,我根本就不在意。
她突然嫣然一笑,對我道:“開個玩笑而已。”她還真是個會變臉的人,說變臉就變臉,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在想什麼。隨後,她就對那個仆人說道:“把我的包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