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一年便就這樣過去了。
輾轉了八年,我一無所獲。
春。多了一些生機,但是卻少了一些人情味道。
沒有想到,去年的除夕我還是忙忙碌碌,盡管哥哥給我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但我依然沒有趕回去。
說起來,也是自己的問題了。
沒有了冬日的寒冷,也沒有了那麼多層出不窮的事情。
覺得這個春是有些令人愉悅的。
晴空藍兮,白雲朵朵。
很好。
我與路遠深在梨園聽戲,而這出戲,正好就是妹妹璟兒唱的。
我輕輕抿了口茶,隨後就聽見路遠深言道:“我聽說,江南的那個小丫頭過來找洛檀冉了。”
聽到路遠深這麼說,我納悶了一下,蹙眉問道:“誰?”
“就是江太太的大女兒,江雅音。”
路遠深多有些打量著我的意思,我反倒是不想去看的眼神。
我冷聲道:“窮追不舍是沒有好下場的。”
路遠深“撲哧”笑了一下,反問著我:“你怎麼就知道那姑娘是喜歡洛檀冉呢?”
我嗬嗬繼續冷笑了幾聲,似乎是毫不掩飾的,風輕雲淡道:“她喜不喜歡洛檀冉那是她的事情,而不是我的事情。洛檀冉本來就和我沒有多大關係,我又何必自作多情的去插一腳呢?”
“是嗎?在我聽起來,你可是有些吃醋了。”路遠深吃了口花生米,多有些訕訕笑著的意思。
我怎麼覺得他像是在看一出好戲的模樣呢。
“吃醋?我吃的什麼醋?往我身上倒貼的男人多了去了。勾勾手指,不知道有多少人前仆後繼,爭個你死我活。”我不知自己說的是否是氣話,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出來了這樣的話。
那些人,我的連看都看不上。
但既然說出來了,就像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了。
“但是,洛檀冉隻有一個,不是嗎?”路遠深的神色忽然就正經了起來,而所說的這些話,也的確是對的。
洛檀冉的確隻有一個,更是別人無法可比擬的。
可惜,我和他之間可能依然是有緣無分吧。
或許從今以後,我還會叫他一聲檀冉哥哥。
我微微歎了口氣,放下了茶杯,有些略感哀愁的意思,答言著路遠深:“不管怎麼說。”說著這裏,腦子忽然就像是空了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路遠深挑眉,問:“什麼?”
“不管怎麼說,我和洛檀冉之間永遠都隔了一堵牆。也是永遠都不會在一起的,所以說,我無權幹涉他的任何,他也沒有被我束縛,不是嗎?”到最後,我是在反問著路遠深。
因為在我看來,路遠深這個人了解的事情很多。
他看的許多事情也都是很透徹的。
所以想一想,還是會覺得他給出的建議會比較中肯一些。
“嗯哼。”
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皺了皺眉頭,又問著他:“什麼意思?”
路遠深聳了聳肩,答言道:“其實你自己心裏頭比誰都清楚。隻不過你並不想說出來,也不想讓大家知道,也不想讓那個人知道。”
他這句話說出來,我即刻就怔住了。
路遠深就好像我肚子裏頭的蛔蟲一樣,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真的比誰都清楚。
那是在洛檀冉沒有來上海灘之前,可是自從洛檀冉來到了上海灘之後,我就覺得應該把一切的感情都壓下來。
最清楚的,其實就是我自己了。
路遠深說的很對,我也沒有反駁什麼。
我是默認了,可是心裏頭總覺得是那麼的不舒服。
隨後,路遠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微微皺了一些眉頭,對我道:“好了。時間到了,我們該出發了。”
“走吧。”
話罷,我便就起了身,拿起了手包。
提前下了樓,路遠深就跟在是我身後。
我知道今天意味著什麼,更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一天。
海家已經是在作繭自縛了。
幾次三番的來擾亂我的地盤,而且,還鼓動一些人群來反抗。
我不知道他們是在反抗著什麼,估計,是海安瀾用錢雇來的吧。
那些人就像是掃把星一樣,守在我每個地盤的門口,不走,也不離開。
導致來和我談生意的人都惹上了一身騷氣。
我也明知道那就是海安瀾故意的,但是我也沒有去阻止。
因為我等的就是這一天。海安瀾他給我攢夠了,我就要一次打疼他,要讓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
不管是海家落敗,還是海家從今以後從上海灘消失。
那都是罪有應得的一件事情。
雖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是我不怕。
有的人也應該受到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