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叫空氣啊!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我再也不想來聞了!”
出了醫院大門的李易,愜意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隨即便朝著不遠處的公交站牌走了過去。
等公交車的時候,李易身旁的人都在偷偷對他指指點點。
“這麼冷的天,他怎麼就穿了一件病號服?沒有家人照顧的嗎?”
“離他遠點兒,說不定是精神病呢!”
在醒來之後,李易的知感就變的無比敏銳了起來。所以旁人議論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清晰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說起來,別人都穿著臃腫的棉襖,而他隻有一身單薄的病號服,確實有些另類。
“誰又會想到,被你們叫做精神病的人,已經站在了你們永遠都無法想象的高度呢?唉,別人都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我心有板磚。。。算了。”氣定神閑的李易,倒是沒有在意旁人的言語,隻是自顧自的從兜裏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幣,準備盡快趕回學校。
畢竟,身為一個學生的他,已經消失了三天之久。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易需要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細細研究臨天仙主給他的傳承。
寒冷或炙熱這種常人都要體會的感覺,對如今的李易來說完全是沒有意義的。
不知是不是路麵結冰的緣故,今天的公交車遲遲沒有到來。李易身邊的普通人在凜冽的寒風之下,也不由得開始發起了牢騷,無聊而又滿懷羨慕的對來來往往的私家車品頭論足了起來。
“看,這輛可是奔馳今年的新款,要六七十萬呢!”
“那算什麼,你瞧見剛才過去的那輛黑色大眾了嗎?別看人家不起眼,那可是價值百萬的豪車!”
在這些人眼中,隻要可以坐進一輛私家車過上冬暖夏涼的生活,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而當一輛通體湛藍的保時捷從公交站牌之前飛馳而過的時候,陣陣豔羨不已的驚呼,頓時讓李易也不由得抬頭多看了那輛車一眼。
從後車窗向車內望了一下之後,李易的眉頭也微皺了起來。
副駕駛的位子上,有一個十分模糊但卻讓李易有些莫名熟悉的背影。
吱!
剛剛路過李易身旁的保時捷,毫無征兆的來了一個急刹車。隨後,便朝著公交站牌的方向倒了過來。
片刻之間,這輛價值不菲的豪車,穩穩的停在了李易的身前。
車窗悄然下落。
雖是寒冬之時,但車內卻暖意十足。
“喲嗬,這不是李易同學嗎?嘖嘖,你這身兒打扮,還真是時尚啊!”在主駕駛上對李易說話的是一個長相十分英俊的青年,而他身邊的女生,塗抹著看起來就十分昂貴的化妝品。
在這數九寒冬的天氣裏,女生隻穿著一件毛衣和短裙。
當李易的視線從女生纖細的玉腿挪到了她的臉上之後,一股發自心底的怒意,直接讓他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雙拳。
“楊蕾,張狂!”
這兩個人李易都很熟悉,是他院係的同學。不過,張狂是學校有名的富家公子,家族產業遍布整個正陽市乃至中原省。而那個叫楊蕾的女生,是李易的初戀。
他和楊蕾是高中同學,又考入了同一所大學。離家在外,兩個之前就認識的人,關係自然變的比較密切,最後也水到渠成的確定了戀人關係。
不過,他們兩個僅僅戀愛沒多久就分手了。原因是楊蕾看中了一個幾百塊的手包,但李易卻拿不出這筆錢。
他能在大學讀書,是靠著孤兒院的救濟和自己的勤工儉學。幾百塊錢對那時的李易來說,完全是天價。
張狂會將車停回李易身前,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楊蕾,你現在過的不錯啊。”
“嗬嗬,不錯不敢說,但比你強的多。”
楊蕾說話時的目光有些躲閃,而李易則表現的十分隨便,索性蹲在了車窗之前。
“我說李易,我女朋友過的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哦對了,我忘了你是個窮鬼,估計這種車連摸都沒摸過吧?”李易對自己的無視,讓張狂的麵色有些不悅。
“我有手有腳可以打拚,你不過是有一個好家庭而已。咱們誰都不欠誰的,你何必來羞辱我?”李易瞥了張狂一眼。
“你仇富心理挺重啊!不過這能改變什麼?”張狂伸手將楊蕾摟了過去,“看到沒,你曾經日思夜想的女人,在我的懷裏多乖巧!還有,沒想到你當初那麼老實,竟然沒動過蕾蕾一根手指頭。她身上的滋味兒。。。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