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仙兒還是那副老樣子,對誰都笑眯眯的,但笑容還是那樣皮笑肉不笑,看得直讓人瘮的慌,如果不是我們之間比較熟悉了,那我肯定覺得他心裏憋著壞呢。
“鄭哥,你怎麼來了?”
問出這句話的人不是我,是曇先生,看樣子他對鄭小仙兒也很是熟悉,至於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交往,那我就不清楚了。
“易哥說南邊出了一隻孽畜,雖說它沒做錯什麼,但留在這裏怎麼說也是個禍患,讓我帶回東北放歸深山.......”鄭小仙兒說著,抬頭看了看那隻虺聻,嘖嘖有聲的說:“這麼厲害的長蟲精可少見啊........”
“鄭哥,易哥怎麼沒跟我說這事??”我愣愣的看著他。
“那不是想鍛煉鍛煉你嗎?”鄭小仙兒聳了聳肩:“本來他以為你能把那冤孽搞定,我上山之後直接把冤孽接走就行,像是你這樣辦事顧頭不顧尾的後生,肯定沒想過,要是冤孽不受你的度,你得怎麼處理它,所以我不就來了麼?”
“一條蛇而已。”曇先生笑了笑:“鄭哥,您不會是打算跟我們爭吧?”
“哎,看你這話說的,啥叫爭啊,這明明就是我們的蛇啊。”鄭小仙兒笑道,用手揉了揉滴落進眼裏的雨水,漫不經心的說:“先接活兒的是小袁,所以這冤孽的去留啊,還得由小袁來定奪。”
“鄭小仙兒,如果你想跟我們試試手,那你就直說。”小如來滿臉平靜的看著鄭小仙兒,手裏撥動佛珠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我聽說你身負龍門跟出馬兩個法派的傳承,今天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玩單挑,我最次也能跟你打個平手。”鄭小仙兒咧開嘴笑了笑,眼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修了苦禪你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想要收拾我你還不得.........”
小如來沒說什麼,默不作聲的把佛珠纏繞在了手腕上,然後將手裏的雨傘丟在一旁,臉色木然的看著鄭小仙兒。
“別衝動。”曇先生說道,拍了拍小如來的肩膀:“點到即止,別傷了和氣,要是你把他弄死了,你師父非得收拾你不可。”
小如來嗯了一聲,點點頭。
此時,那隻虺聻已經有了退去的意思,眼神裏滿是恐懼的看著場中的小如來跟鄭小仙兒。
就在它準備偷偷摸摸溜走的時候,那隻停留在草地上的小烏龜,毫無預兆的蹦躂了起來,直接跳到了虺聻的身子上。
真的,那場麵把我都給鎮住了。
我操?!!哪家的烏龜能跳這麼高啊?!!
“嘶..........”
虺聻看了看那隻小烏龜,嘴裏發出了一陣邪齜聲,看著像是有點耀武揚威的意思。
但在那隻烏龜抬起頭來看它的時候,虺聻也不知道是從它眼裏看見了什麼東西,渾身一顫,立馬就盤在地上不敢動彈了。
抱著虺聻身子的那個小男孩,也看見了這隻奇怪的烏龜,興致勃勃的就順著虺聻的身子,慢慢爬到了那烏龜旁邊,用手指戳了戳龜殼。
那烏龜看了他一眼,沒等這小孩再有什麼動作,隻見這烏龜猛地把腦袋四肢全縮進殼裏,死活都不把頭伸出來,可見它對熊孩子還是有幾分畏懼之心的。
奇怪的是,這小孩用手拿烏龜的時候,任由他使再大的力,那烏龜依舊紋絲不動,就跟粘在了虺聻身上似的,看著那叫一個詭異。
“咱們是文鬥還是武鬥?”
鄭小仙兒問出這話的時候,眼裏的神色很複雜,像是要做什麼壞事一般,滿是玩味的看著小如來。
“文鬥武鬥?”小如來一愣,像是沒想到鄭小仙兒會問這個:“這個有什麼區別嗎?”
“武鬥就是咱們倆現在直接動手,啥招都能使,你想點到為止也行,想爭出個你死我活也可以,但文鬥.........”
鄭小仙兒的笑容變得有點猥瑣:“文鬥的話,就是點到為止,咱們倆鬥法,互相都有個使用方術的時間,在這個過程裏,誰都不能先動手。”
話音一落,鄭小仙兒衝著小如來擠了擠眉毛。
“你選哪個?”
在那一瞬間,我從鄭小仙兒身上看見了瞎老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