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孔掌櫃的笑聲,我們都不由得愣了愣,隨後就舉起手電,往前看了過去。
此時此刻,孔掌櫃所處的那個位置,恰好就是這個隧道的出口處。
往隧道外一看,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連半點光線都看不見,如果不是剛才聽見了那些聲音,恐怕我們都不知道孔掌櫃看見什麼了。
“你快點出去!別在前麵堵著路!”小佛爺在後麵已經忍不住催促了起來,罵罵咧咧的說:“媽的隧道裏全是你的屁味兒!你也不嫌惡心!”
也不知道是孔掌櫃良心發現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這孫子哦了一聲,手忙腳亂的就從隧道裏爬了出去,也不敢像是先前那樣放完屁還慢悠悠的爬,估計他也害怕那樣下去會遭天譴。
當然了,且不說天譴會不會弄死他,反正我們這一群人是鐵了心打算整死他來著。
在隧道裏放悶屁,這簡直就是喪盡天良啊!!
等孔掌櫃爬出去之後,其餘人也都依次爬了出去。
說來也怪,他們從這裏出去之前,都還有說有笑的,起碼沒那麼沉默,嘰嘰喳喳的催促個不停,聽著就像是蒼蠅在叫。
但等到他們從隧道裏出去後,頓時就沒聲了,安靜得那叫一個詭異。
越往前爬,我這心裏就越沒底,總感覺慌得不行。
“怎麼了?”沈涵忽然問我,似乎是發現我的情緒有點不對了。
“我感覺出去就沒好事,有種不祥的預感啊........”我低聲回答道。
“有啥不詳的?”胖叔就爬在我前麵,很不屑的說道:“大不了就跟他們幹,剛才聽他們說話的聲音,應該都沒受重傷,打起來咱們不吃虧!”
“希望如此吧。”我苦笑道:“反正我覺得外麵有危險。”
“度生教不就是危險麼?”胖叔問我。
聞言,我也沒再繼續多說什麼,點點頭,隨即就沉默了下去。
過了幾秒,我們這些後續部隊也爬到了出口附近,胖叔一言不發的就鑽了出去,半點猶豫的意思都沒。
見此情景我也沒好墨跡,忙不迭的跟上胖叔,從隧道裏鑽了出來。
我這剛從隧道裏出來,還沒等我緩緩,隻感覺自己的嘴,猛地讓人給捂住了,那孫子手上的力道可不小,捂得我疼啊!
“嗚嗚(誰啊趕緊放開老子再不撒手我可就動手了啊)........”我哼唧了幾聲,算是在問話。
說實話,我哼唧純粹就是在哼唧,也沒打算讓人徹底聽懂我在哼唧什麼。
但捂住我嘴的人,卻聽明白了我的話。
“你動手試試?!”左老頭湊到我耳邊,語氣裏已經隱約有了些驚慌的味道:“我現在撒手!你別喊!別大聲說話!也別瞎JB跑!就在原地待著!明白嗎?!”
這時候我才緩過來點勁兒,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站在我身邊的左老頭,又看了看挨著牆壁站成一排的敵我雙方成員,有點鬧不明白情況了。
“明白了嗎?!”
左老頭又問了我一句,從語氣來說,明顯是有點著急了。
“嗚嗚。”我點點頭。
見我有了反應,左老頭便鬆了口氣,輕輕放開了捂住我嘴的那隻手,然後拍了拍我肩膀,示意讓我去牆邊站著。
沈涵算是運氣最好的了,她從隧道裏鑽出來的時候,壓根就沒吱聲,也沒人去給她“科普”。
她看了看情況,自己就去牆邊站著了,還省了左老頭他們一套程序。
不得不說啊,當時那場麵,簡直就是詭異加狗血。
在牆邊,度生教跟三教九流的先生站成了一排。
靠左的那側,葛道士站在第一位。
此時,他的模樣有些狼狽,不光是衣服被打得破破爛爛的跟個乞丐一樣,連帶著胡子還讓人拽走了半茬,血絲都還沾在下巴上,看著就像是一個被人暴揍了一頓的碰瓷老頭兒,甭提多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