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話筒裏傳來萬潔語無倫次的訴說,何雲飛不免感到心裏發急。
萬潔極力平複著自己緊張的心情,細述著剛才自己見到驚險的一幕,何雲飛越聽臉色越難看,他認為慕容飛不過就是個紈絝子弟,做出這樣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倒也不多見。
掛了電話,他安慰著焦急的父母說道,“情況還不明朗,集團的人已經報警,我要去看一看。”
“雲飛,一定要把夢嬌平安的帶回來。”何守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何雲飛點頭,他明白父親的焦急的心情,同時,林萍無法言表的焦急,完全寫在了臉上。
“雲飛,我跟你一起去,拆彈的話,我或許還能幫得上忙。”尤娜主動請纓,身在殺手聯盟,自小接受著專業訓練,拆彈自然不在話下。
何雲飛開著車載著尤娜向宏遠集團開了去,家裏留給了蔣風南,保護好別墅的安全是最重要,這一次的炸彈風波讓何雲飛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的簡單。
心急如焚的何雲飛車開得相當的快,風馳電掣般闖了十幾個紅燈,在宏遠大廈前停了下來,警察已經到達並封閉了現場,因為涉及案件涉及到慕容飛,寧海市局長吳天也下達抓捕令,務必將首犯抓捕歸案。
其實,吳天的這樣做,無非是擺個態度,他也知道慕容皓天可不是省油燈,但這一次慕容飛搞了這麼大事件出來,如果不出麵平衡何雲飛,恐怕也說不過去。
抓捕令一下達,慕容皓天就已經知道,寧海本來就不大,而何家又是寧海的知名人物,宏遠集團一出事,就傳得滿城風雨,成了有惡意,沒有惡意的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慕容皓天從聽到消息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小時,始終是愁眉不展,一支一支抽著煙,房間也彌漫著刺鼻的煙味,前腳剛跟何雲飛談了些實質性的事情,後腿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給自己捅了這麼大的婁子。
思慮良久,他終於做了個決定,喊道,“來人。”
推門進來的是慕容皓天的參謀長鄧雨,身穿著合體的軍取,黑黑的皮膚,五官輪廓分明倒也有幾分英武之氣,“司令,你有什麼吩咐嗎?”
“派人去把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給我找回來。”慕容皓天下達了命令,他說什麼也要在警察之前找到慕容飛,這樣什麼事情還有轉彎的餘地,不然,這小子心理素質萬一亂說一通,把一些不該自己承擔的罪全擔在了自己的頭上,事情真的是無法挽回了。
鄧雨向慕容皓天敬了一個禮之後退了出後,留下他一個人在房間繼續在房間眉頭緊鎖的抽著煙。
徐夢嬌雙手捧著炸彈時間,時間太長讓手臂感到了麻木,她仍然不敢動生怕引起震動讓炸彈提前爆炸,如果自己死了,她就再也見不到心愛的人。
“雲飛,你在哪裏?”徐夢嬌一遍遍的呼喚著,何雲飛是她現在最渴望見到的人,也是她克服心裏的恐懼勇敢的麵對著麵前人生中最大的艱難。
“夢嬌,你一定要挺住。”從不遠的地方傳來何雲飛充滿磁性的嗓音,徐夢嬌起初以為自己聽錯,回過頭來一瞧,沒料到他真的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警戒線處。
“雲飛。”徐夢嬌視線被淚水阻擋,這是喜極而泣的淚水,心中有愛的她能承受任何的艱難與困苦。
何雲飛掀起警戒線,小心的接近了徐夢嬌,他事先已經跟陳駿說過,警察自然也不會阻攔,時間緊迫,拆彈專家試了很久都沒能將炸彈拆去,陳駿唯一希望何雲飛的到來能帶來奇跡。
“尤娜。”何雲飛輕聲喚道,尤娜會意的點點頭,小心的走了過去,她走近徐夢嬌仔細的檢查著禮盒中的炸彈,不禁皺起了眉頭,炸彈的複雜程度超乎了她的預料,怪不得拆彈專家策手無措。
這個手筆怎麼這麼眼熟?何雲飛看著精密度很高,裝配複雜的炸彈心中,越瞧越覺得像是一個人的手筆,猛然間,一個人的身影從他腦海中跳了出來。
“爵士。”何雲飛低呼道,尤娜不禁看了他一眼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讓我試試吧。”爵士是他的老上司,對於他的手法,自己還是多少了解一些,如果讓尤娜冒冒然的去嚐試,很有可能會出意外。
他看著尤娜說道,“幫我把人群驅散後,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我怕萬一失敗了……”
話說了一半,尤娜用手捂住何雲飛的嘴巴,她不允許說這樣喪氣話,麵對多麼強大的對手都安然的活下來,這個炸彈當然也不會成為他們幸福的絆腳石。
何雲飛微笑著,尤娜看來卻透著悲涼的氣息,徐夢嬌看著他們眼淚奪眶而出,這一刻他們三人的心緊緊相連是任何都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