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般紅的葡萄酒在酒杯裏流轉,蘇華一口將它飲了下去後,用力將高腳杯重重摔在了地上,啪得一聲,酒杯粉了一地,右手已經被重新包紮了,疼痛感仍然沒有消失。
蘇華從未過像今天這般沮喪,河上真野拒絕了自己,又在何雲飛麵前吃了大虧,暗夜教主下達的命令,他至今沒有任何事情,做為失敗他明白將會受到的懲罰是多麼的嚴重,有可能就會像河上雅子一樣以死謝罪。
想到了死,蘇華感到了恐懼,他不想死,最起碼不願意白白的去死,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找河上真野再談談,為了生命著想也要努力說服河上真野跟他合作。
用他還完好的左手撥通了河上家的電話,嘟嘟了幾聲後,電話接通了,傭人接得電話。
“麻煩你請你的老爺接個電話。”蘇華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向傭人說道,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曾幾何時,蘇華何嚐把下人看在眼裏過,現在情勢不同也隻能好言好語的請求道。
傭人把電話轉到了河上真野的臥房,老頭子正要休息,見有電話進來便接道,“那位?”
“我是蘇華。”河上真野是他唯一救命稻草無論如何他都要抓住。
“什麼事?”河上真野並沒有掛掉電話,這一舉動也讓蘇華看到了希望。
“何雲飛現在聯係了許多家先前跟你有仇的人,聯合了力量要找你算帳。”
“哦,知道了。”河上真野輕描淡寫的語氣,好似與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應了一聲就準備掛電話。
“等一下。”蘇華覺察出這老頭子並不在乎有誰對他不滿,可見他是個多麼剛愎自用的人,老子天下第一,任誰也拿他沒轍。
“還有什麼事嗎?”河上真野正如蘇華所料,根本就不在乎有誰反對他,那些人在他眼裏不過嘍蟻一般,揮揮手就煙消雲散。
“你難道不在乎嗎?”蘇華大腦飛速著運轉著,他需要在有限時間裏將頑固的老家夥給說服。
河上真野很不耐煩的嗬斥道,“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
說完剛要掛電話,就聽到蘇華問了一句,“難道你不想知道河上雅子,河上真依是怎麼死的嗎?”
河上真野剛要放話筒的手停頓了下來,他明白蘇華的意思,河上雅子和河上真依的死完全是對一個人能量估計不足才會身死當場,而這個人就是何雲飛。
“你以為我犯他們的錯誤嗎?”河上真野語氣隱隱的含有了怒氣,蘇華的質疑讓一向自負的他感到了恥辱,他是個武者比榮譽看得比生命都要重要。
“我隻想提醒你,何雲飛並不那麼容易對付的,你對他了解多少?兩眼一抹黑的冒冒然的去對付他,吃虧的隻有自己。”
蘇華說的是實話,河上真野一向自負,他不可能花太多的時間與精力去調查一個人,更何況何雲飛對他而言隻是一個年輕後輩。
“你又了解多少?”河上真野泛起了紅暈,紅暈完全是因為內心激動而引起,“你是不是想談合作的事情。”
“是的。”蘇華麵前隻有一條路,就是贏得河上真野的信任,才能取得最後的希望,“教主希望你們跟他繼續合作,為死去的報仇。”
河上家一連幾個人都死在了何雲飛的手上,這樣的奇恥大辱是他平生所未有的,河上真野一直是野心勃勃的陰謀家,從他把大田家逼上絕路這一點可以看出,他不需要朋友隻需要利益,利益的存在讓他可以忽視任何的友誼。
這一次蘇華牢牢抓住了他的命門,並成功的逼他就範,河上真野沉默了半晌,點頭道,“好吧,明天你到我這裏來,我們好好的談談。”
蘇華長籲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終於闖過了一關,河上真野相信了自己的話,擦了擦冷汗他終於涉險過關,剩下的就是如何對付何雲飛。
一想到何雲飛,蘇華右手的傷又隱隱作痛起來,這一刻他完全忘是何雲飛挽救了這隻手,不然的話早就廢了,他的心裏隻有仇恨,而仇恨也讓迷失了自己的心。
天龍會堂口
曹東滿是敬意向大田尤美伸了手與之相握,這一舉動不光讓何雲飛就連大田尤美也感到莫名其妙,與曹東交好後,何雲飛特意將他引薦給自己,大田尤美敢肯定的是自己絕對是第一次見過。
“久聞其父大名,大田家也曾經是大阪的名門望族,如雷貫耳,今天有幸見大田尤美小姐真是我曹東的榮幸……”佳人麵前曹東表現出難得君子之風,給周圍跟他多年小弟不禁產生了奇怪的錯覺,這一刻曹東不再是黑社會老大,而是東京大學裏一個教授,無論氣質上還是談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