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阻截,獵鷹倒也沒太多的慌亂,站起身來把槍丟在一旁,擺出決一死戰的架式的問道,“你們打算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彼德輕蔑一笑,“殺你,我一個就夠了。”
何雲飛退到一旁,雙手抱肩,擺出與已無關的姿態。
獵鷹稍稍輕鬆了一些,他雖說沒跟何雲飛交過手也知道這家夥並不好惹,而自己要從兩人聯手中活下命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少廢話。”獵鷹拿著自己慣用血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直彼德胸口,這種不講道義的突然出手讓一旁的何雲飛很是鄙視。
“人渣!”何雲飛低聲道。
獵鷹可沒空理會何雲飛的咒罵,事實上,他也壓根沒聽見,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彼德身上,想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
近身格鬥,彼德並不弱,長期排在世界殺手榜第一的他可不是隻會玩槍的泛泛之輩,獵鷹的突然襲擊,他也早有預料,一個側身讓開獵鷹的攻擊後,順勢抓著他的拿匕首的右手用力一拉。
憑著慣性,把獵鷹順勢往懷裏一帶,還沒待他明白怎麼一回事,彼德瞬間半轉身用強有力的左臂手肘對其軟肋狠狠地頂了一下。
獵鷹被他一擊,五官擠成了一團,痛苦的忍不住叫了一聲。
彼德可沒打算就此罷手,然後,用腳一絆,右手一使勁,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將獵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獵鷹沒料到自己如此不濟,竟然連一個回合都沒走下來就被打倒在地。
剛想站起來,彼德的大腳就踏了上來,踩在他的胸口,不斷加著力。
獵鷹分明感覺自己呼吸不暢,肋骨也是一根根的要斷了開來,忍不住求饒道,“求你饒我一命。”
“如果我們換一個位置,你會饒了我嗎?”彼德反問道。
獵鷹不再說話,用沉默告訴彼德,自己同樣不會放過對方。
他的沉默並沒有讓彼德心慈手軟,踩在獵鷹胸口的大腳,不斷的加大力量,無法抵擋的獵鷹勞而無功的掙所著,血絲從口中溢了出來。
口吐鮮血,兩眼翻白,人命如螻蟻般卑賤。
何雲飛也算是見慣了生死,但彼德用這般殘忍的手段對付獵鷹,不免讓他覺得惡心。
“好了,讓一切都結束吧!”何雲飛低吼著
殘忍的笑容在彼德的嘴角浮現,右腳緩緩的從獵鷹的胸前挪開,奄奄一息的獵鷹已經毫無抵抗能力,就連呼吸都變得很微弱。
這一切並沒讓有彼德心生半分的憐憫,就見他的右腳猛得踩向了獵鷹,何雲飛分明聽到了肋骨折斷的聲音,獵鷹七穴流血,萬分痛苦的呼吸著空氣,他之所以會那般的痛苦以何雲飛的判斷,肺部已經被折斷的肋骨刺穿。
獵鷹無力的掙紮了兩下之後,眸子漸漸的失去了神采,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彼德麵無表情的把腳從他的身上挪開,擦去殘留在靴子上的鮮血後,將帶著血跡的手絹棄之一旁,拿著槍頭也不回的正欲離開。
“我們倆人之間的賬還沒算呢!”
彼德和獵鷹之間的恩怨,何雲飛並不想摻合,並不代表他當以前事情什麼都沒發生,彼德始終是他的心腹大患,他也絕不允許,彼德去傷害自己的家人。
“你想怎麼樣?”彼德頭沒回,腳也停了下來,背對著何雲飛問道。
“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何雲飛見他似乎沒了再跟自己計較的意思,“你不是要殺我的嗎?”
“任務取消了。”彼德繼續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何雲飛一驚,“誰取消的?”
“我。”
彼德吐出一個字後,繼續向前走去,何雲飛這才想到,剛才他們被獵鷹偷襲,自己不計前嫌的把被座位卡住的他奮力的拉了出來,免得彼德被漏油的車輛給炸死。
大難不死的彼德之所以對獵鷹手段會這般的殘忍完全是發泄自己心中不滿,更重要的是,他不再追殺何雲飛,擅自取消了任務,算是報答何雲飛的求命之恩。
“你取消的任務,你的雇主會放過你嗎?”
何雲飛覺得彼德並不太壞,最起碼做不成朋友,還不至於做一個敵人。
彼德對於他的關心,並不領情,冷冷的丟了一句,“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說完,繼續向前走去,漸漸的沒了蹤影,寧海他肯定是待不了了,至於他會去哪,或許隻有他自己才會知道。
可他留下的爛攤子該如何處理?何雲飛的目光看著獵鷹,嘴角浮現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